贪婪,又抑制不住这份被渴求的贪婪,热情地张开双臂撩走奚盟身上的衣服,引他拉着自己继续往下坠落。
往下去的却是奚盟,虞君撑着身体,惊恐地看着奚盟含住了自己。心理上的快感和满足感只在一个瞬间已经将他推向了精神上的顶峰,他失声叫出来,倒在地上,双膝颤抖,双手却哆哆嗦嗦地穿进了奚盟的发间,几乎忘记力道地拉扯。涨满在口中的茎身超乎了奚盟的想象,可耳边层层叠叠的呻吟声却激发了奚盟更深的占有欲,当他意识是自己制造出这些声响,便更深地往里吞,哪怕深喉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他依旧紧紧地攥住了虞君挣扎的腰肢。
奚盟的手指出奇的有力,虞君在深深浅浅中浮沉挣扎,腰上不断地感觉到被制约的辛辣,更加剧了他的晕眩。“进来。”他难堪又难捱地推着奚盟的额头,颤着声音说,“这样你太难受了,进来。”只见奚盟缓缓地吐出嘴里的东西,换做手握起,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摸他的脸庞,虞君看得痴迷了,不知他目光中的柔和究竟还有几分意味,又不禁为自己的相邀而困窘,失笑道:“又没买套。”
闻言,奚盟的睫毛轻轻一颤,松开咬住的嘴唇,像是才肯承认错误的小孩子一般说:“我买了,都买了。”
虞君怔怔地望着他因为太久不能呼吸而发红的、朦胧的脸,还有他嘴唇上残留的唾液光泽,陡然凝注呼吸,迫不及待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又吻住他、缠上他,让奚盟像那些柔和却坚强的光芒一样,令他沉迷。
70
随着最后一次联考的开始和结束,奚盟的学校和虞君的学校校历出现了完整的重合。距离高考还剩下最后三天,周二的上午,学校开始通过各大公告栏以及校园广播安排低年级的学生井然有序地回家休息,方便应考的学生们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迎接考试,下午,班主任给班上的每一位学生派发了高考期间的营养餐券,届时同学们可以在考试前后凭借餐券前往学校的食堂免费领取比平时营养丰富的餐点。
奚盟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关心奚盟,询问是否需要他提供什么帮助以及他的复习情况。听见电话那端的医院广播声,奚盟疑心奚良此时是否正在陪黄解颜看病,乖觉地回答:“复习得挺好,没有问题。学校安排得已经很妥帖了,还发了防中暑的药,不需要别的东西。谢谢爸爸。”
“既然如此,你好好考试吧。别太紧张,尽力就行。”奚良又关心,“这个月的生活费昨天打进你的账上了,别省着用,该买的及时买。”
奚盟笑着感谢:“嗯,我知道了。谢谢爸爸,你平时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问黄阿姨好。”
他听出儿子已经说了结束语,在那边安静了片刻,说:“好,照顾好自己。再见。”
奚盟才和爸爸道别,挂断电话,又收到了高兰兰的信息。她在信息里所说的话,恰恰是奚良在电话里对奚盟所说的,奚盟想起自己昨日收到的银行信息,先后多出来的两笔高额生活费让他着实吃惊,让他不禁忆起父母亲刚离婚时奚良对他说的话,说哪怕他们分开了,对他的爱还是一样。奚盟当时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爱究竟是什么,却不清晰。最近他越发确凿地意识到,但凡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心意,哪怕真的只是一笔看起来薄凉的钱,也依然是爱意。
所有的课程已经停止,课表上全是自习课和习题讲解课。虞君收好刚拿到的营养餐券,撑着午后昏昏欲睡的额头,往几何图案上画辅助线。下课铃声没有响起,教学楼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人声嘈杂。虞君好奇地往窗外望了几眼,只见到一道空无一人的走廊。教室里同样有别的同学被嘈杂声干扰,忍不住抱怨究竟是谁在外面吵闹,班长起身往外走,却久久没有归来,于是身为学习委员的韦岷也跟着出去了。
学习委员同样没有回来。虞君看着身边的空座位,他身后的同学按捺不住好奇心,让他也去看一看。他无奈地放下笔,外出寻找走失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却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都趴在栏杆上看热闹。虞君跟着往楼下看,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经由学生社团及老师的有序组织,热热闹闹地聚集在高三教学楼的楼下,见状,一个答案从虞君的心头油然升起。
越来越多的应考生离开教室,然后陆续地发现他们的支持者举着鼓励的标语和灯牌,朝他们热烈地挥手。不知哪个女生发现了韦岷,在楼下高喊道:“韦岷学长!考完嫁我!”无论楼上楼下,皆是哄堂大笑,韦岷尴尬无比地捂住额头,转身嘟哝道:“为什么大白天举灯牌?为什么?”
虞君也见到了有女孩子举着带有自己名字的灯牌,上面写着类似“在大学等我”这样的表白话语。除去这些他们自发而起的乱七八糟的个人灯牌以外,更多的还是集体性的鼓励标语,少不了每年必有的“金榜题名”、“乘风破浪”,他们还见到了早已退休的老校长高举写着校训的灯牌,手握扩音喇叭,颤颤巍巍地将要朝学子们说话。这时,所有的喧闹渐渐地平静了,唯剩下省内有名的教育家对孩子们诉说高考对他们的意义,教他们不怕艰辛、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