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况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什么麻烦?”
“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挺恶心人的,江仁彦让温总在田里种个二维码出来,说是空中直播的时候得让观众扫出来。”
“放屁!”
小陈给俞况吓了一跳,来俞氏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听过她家老板骂过带脏字的话!
俞况调整了一下自己,又问,“温学晟他怎么样了?”
小陈咽了咽口水,“温总没什么事,还挺聪明的,在地中央放了一块板,上面印着俞氏的二维码。就是那天天太热了,温总中暑了,在地里晕过去了……”
“什么?”
俞况压抑不住的愤怒顺着电话涌到了小陈那边,吓得她把电话都给丢出去了,直接砸黑屏了!
俞况听见挂断电话的忙音,火气更是压抑不住,匆忙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人事部经理么?辞退一个人,他叫江仁彦。”
☆、臣卜木曹
又是早起种田的一天。
客厅里还残留着榴莲那迷人的味道,温学晟早饭都没吃,捂着嘴逃命似的就跑了。
田里和他晕倒之前略有些变化,露水把纸板打湿了,上面印着的二维码糊了,跟一幅水墨画似的。
还多了一只鸡,在温学晟那天把苗踩烂的那个土坑里挤了个窝出来,隐约能在鸡肚子底下看见几个蛋的形状,感情还上这来休产假来了!
正在孵蛋的鸡极其倔强,任凭温学晟怎么恐吓都没挪动一下。
威逼不行就利诱。
温学晟把自己带的保温杯里泡的枸杞挑了几粒出来,在鸡眼前晃啊晃,结果鸡眼睛都没眨一下。
温学晟又从地里摘了菜叶下来,鸡也没反应。
最后温学晟累到站不稳了,不得不找了个板凳坐着休息一会的时候,鸡动了。
温学晟眼睁睁地看着鸡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跟前,留下一坨翔之后又回它那土坑里去了。
“连你都欺负我,我也太惨了吧!”
俞况刚一过来就看见温学晟对着一只鸡在指手画脚。
“你在干什么?”
温学晟被俞况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正跟着说话的节奏一起比划的手失了控,直接怼到鸡眼前去了,被啄了一口。
“诶呦我去,你这鸡,简直蛮横无理。还有你谁啊?”
温学晟疼的直往手上吹气,俞况忍不住想要过去帮他看看,结果他看了一眼目光捉摸不定的鸡,没敢再往前一步。
“你怎么样?过来给我看看。”无奈之下,俞况只能让温学晟过来。
温学晟一听他说这话就笑了,“先生您哪位?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嘛?”
“你过来给我看看你的手。”俞况有点急了。
“我没事,再说又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谁啊?能不能说了还,不说赶紧走,一会别把我苗给踩了。”温学晟极嫌弃地道。
“我是俞况。”
“俞啥况啊,我不认识,所以你到我地里干嘛,土都踩硬了,苗还怎么长?没什么事您就赶紧出去吧,好走不送!”温学晟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俞况甚至想跨过鸡一步迈过去,把人给捉走,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他就没见过这么惹人烦的人。偏偏越烦他还越想管。
“禽类嘴上脏,有细菌,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破了得上药,不然容易感染。”
温学晟笑出声来,“不是我说大兄弟,咱俩也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这么嘘寒问暖的,我都怕你是觊觎我这片田来的。再说给鸡啄一口能有啥毛病,大惊小怪的。”
俞况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着没骂人,“首先,你脚底下的这地是我的,还有我关心你是因为……”俞况突然卡住,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们俩之间不该有太多牵扯的。
“这地是你的?你姓俞?你是我老板?”温学晟发来懵逼三问。
俞况却答非所问,还接着他自己的话说道,“是因为我怕你再晕倒,有人说我虐待员工。”
温学晟吃惊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晕倒过?明明就只有那个送粪的知道我晕倒过,莫不是你认识那个送粪的?”
俞况:……
就在二人之间出现极尴尬的一片沉默时,孵蛋的鸡小姐突然站了起来。温学晟看到俞况很明显的后退了一小步。
“你怕鸡?”
“我没有。”俞况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鸡也不怕的勇敢模样。
谁知那鸡小姐竟然真的朝俞况那边走过去了,俞况的一本正经终于绷不住了,下意识抬起手臂做防御状,手舞足蹈地往后踉跄了两步。
鸡小姐也没有过多地为难俞况,只是非常礼帽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留了一坨翔,而后就又回去孵蛋去了。
温学晟强忍着笑,装作无奈道,“没办法,它总是喜欢这么跟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