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去。
“傻丫头,你以为S市是咱这块小地方?有几只猫狗都能算得?像姚老板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是一般人可以随随便便高攀的?”刘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青年道。
苏陌自然知道刘家两老因为昨天自己帮不上忙,心里正堵气,故此脸上对著自己也没好脸色。他看了看几个人,就是不将目光落在前头的男人身上,扯了扯嘴角说:“强哥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苏大哥,你怎麽要走啦?我哥去买啤酒了,留下来一块儿用过饭再走呀。”刘晓萍从灶房里追了出来,赶忙拉住青年的手臂。
刘父见女儿丝毫不避讳地拉住青年,一反常态地绷住脸,叱道:“臭丫头你这是什麽样子?还没出阁就跟个男人拉拉扯扯,像不像话!”
刘晓萍被父亲吼的脸色一变,苏陌闻言别过眼,把手臂给缓慢地抽了回来,在出门之前给了这个姑娘一个安慰的眼神。
在青年走出门的同时,姚一霖也站了起来。
“姚、姚老板?”刘父也急忙站了起来,只见男人回头疏远客气地一笑,“我接下来也还有事情,就不留下来叨扰了。”
“哦、哦,这样……”刘父就算是想挽留人,此时也只好作罢。
青年推著自行车走下山坡,像是没听到身後的那几声呼唤。一直走到山脚的时候,青年正欲跳上自行车,一只手霍地拉住了青年。
“苏陌。”
苏陌回过头,表情漠然地看著那微喘的男人。
姚一霖调整了呼吸,两眼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著青年,而後缓慢地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跑到了这个地方。”
苏陌没有答话,他用了一下力,不算困难地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姚一霖脸色陡然难看了几分,他看著青年坐上自行车,语气有些冷道:“ 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还能把姓刘的那小子关进去。”
苏陌止住了动作,他回过头,语气淡漠得犹如面对著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人:“你想怎麽样?”
烈日下,姚一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为苍白,当日那眼下的青影似乎又深了几分。
他表情古怪地笑了笑,喃喃自语一样地说:“你还是没变。”
苏陌没有答话,他别过头,看著满山的茶园,空气中弥漫著的是熟悉的茶香。
两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谁也没说话。
偶尔会有路人投以怪异的眼神,但是苏陌从来不会去在意,姚一霖脱下了西装外套,他跟著青年走著,看了一路的景色,安静得近乎诡异。
眼看就要到青年住的土瓦房,那幢小房子独自座落在一处,旁边搭起了一个小鸡棚,还有辟出一小块地来种了些菜。房外摆著小桌子小凳子,还有一个棋盘,看起来就是典型的乡村农户的居所。
“你好像又长高了。”在苏陌进屋之前,姚一霖忽然出声道。
苏陌止住了步伐,那回头看著男人的双眼有著与年龄不符的暗色。
一年的时光其实并不长,但是却足以让许多事情产生变化。
苏陌确实长得更高、更瘦了,布帛下是精壮的身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巴巴犹如猴儿般的少年。他的五官趋於成熟,如果仔细打理,那会是一张十足俊气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慢慢地能看出上一代的影子。
在那一刹那,姚一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陌的时候。
少年同样站在门前,用露骨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不过五、六年的光阴,却恍若隔世。
“你们怎麽做随便你们。”苏陌看了看远处正在进行的工事,起重机、铲土机运作的噪音仿佛能传到这里来,他说:“别为难这里的人,他们过得也不容易。”
男人双眼眨也不眨地看著青年,直到那门板在眼前合上。
几天後,刘晓萍带著蔬果过来。
“这我早上摘的,都是新鲜的,长得又大又溜。”刘晓萍把菜篮子给搁在灶房里的桌上。
苏陌把酒盅合上盖子,封得牢实之後,推到桌案底下。
“苏大哥,我的雪花膏用完了,你陪我去买好不好?”刘晓萍推了推青年的肩。
“什麽?”苏陌蹲在地上抬头。
刘晓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去!去!快去换衣服!我在外头等你啊──”
两人一块儿步行到乡镇的闹区,苏陌有些好笑地看著刘晓萍不断地拨弄刘海,还时不时地抚平裙子的皱折,手里提著的篮子还用另一袋子装著自家栽的菜,那样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单纯地要去买东西。
他跟著刘晓萍走著,渐渐地往施工的地方走了过去。苏陌的步伐渐缓,他没想到刘晓萍要去找的人居然是姚一霖。
姚一霖这会儿戴著一顶工事帽,身上还是笔挺的西装,只是把衬衫给卷了起来,正两手叉腰地指挥著人,频频地抬手揩汗。
“苏大哥,我过去一下。”刘晓萍小声地说了一句,才刚踩出几步,又回头对著苏陌问:“我这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