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烟。
他或者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认识那个叫作纹身姑娘的女人,但是熟识之后,与她之间却没有过于深刻的记忆。他疑惑:爱情?
当俩个人的世界中找不到属于彼此的记忆,也能是爱情吗?
哲顺肯定,是这样的。他记得纹身姑娘嘴中的尖牙,于是抬手摸摸脖颈间,皮肤光滑整齐,触碰不到一个牙咬过后应该留下的齿痕。便突然想起,纹身姑娘的牙磨平了,她咯咯笑的时候不必再掩着嘴。
他犹豫一下说“什么时候学习抽烟?”
陈青说“你走以后。”
哲顺说“对孩子不好。”
“我能留下他已然是极大的勇气,如你感到孤独慌乱时学会烈酒,我学会香烟,生活总得有一份寄托。”
“我尝尝……”
“给你。”
哲顺感到嘴唇干涩,烟雾涌进嘴里,淡淡的苦。
陈青说“可以了吗?”
哲顺说“我再看看,等等。”停顿一下说“谢谢。”
陈青说“我知道你的打算,我终于也承认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话,则还可以等很久。既然是她上的锁,我解不了,总得让你去试试。”
哲顺说“谢谢。”
“昨晚你采用了错误的方式,即使我们是朋友,她也不愿继续下去。她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在忙碌,像只没有方向的吸血蚊子。幸好,这是在我怀孕之间,我只当你的身体需要别的女人安抚。”
“这就是的秘密?”哲顺不禁心中酸涩。
“是的,动物世界。”
“没有思想为何能与爱情关联?”
“甜蜜相近,冷漠相离。动物做得要简单直接许多。”陈青说。
“戒烟吧!”
“好的。”
哲顺在医院躺了三天,一直想不起来老太婆那根棒子是怎样打在头上的。
三天后,哲顺离开医院来到名典小屋,纹身姑娘仍旧在栏杆上,天空里塞满了云,让她看不到蔚蓝的天,也没有飞过的鸟。
哲顺在她身旁坐下,说“怎么样?”
她骄傲的看着天空不回答,冷漠的。
哲顺叹息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看,除了是朋友,我回想起来,我们之间没有故事。”
纹身姑娘似乎重新认识哲顺,说“我正是一直这样以为。”
哲顺说“怎么样?”
纹身姑娘说“回去了。我忍不住的时候问过,他说已经到了。我想他走之前也许应该再见我一次,或者告诉我他要走。”
“没有吗?”
“他说之前同我说话,我不理。”
“你能做到?”
“不能,我正哭着呢!然后得到一些自我安慰。他便以为我骄傲,没有他也可以活下去。”
“不能吗?”
“当然可以活下去。”纹身姑娘孤独说“谁都可以活下去,街头嗜酒不吃饭的醉汉也行。”
哲顺轻轻拥抱纹身姑娘说“这样也很好。”
纹身姑娘却说“原溪大概以为过去的这个新年是人生最糟糕的新年,他对我说新婚的女子第一个新年得留在婆家。”
“他不是女子,也不是新婚第一年呢!”
“是啊!所以他没有婆家,即使有也不能回。事实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告诉我,他没有家。”
“你正为此后悔吗?”
“不!只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应该心中有许多期待,期待他能不顾一切的来到我身边,允许我陪他度过重要的节日,告诉他这里永远是家,哪怕只是他悲伤时感到无路可逃才会想起的家。即使节日后,他仍然不得不离开,随后从那个女人身旁离开,去到别的女人身旁。但我又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想我不能这样自私,让他面对世界的指责。他可说了,这场婚姻如果定得分对错,错的人不可以是他。”
“不也是很好的吗?”
“嗯!很好的。”纹身姑娘惆怅说“失去他的消息很长时间,我的瘾也渐渐不再发作。”
哲顺说“你总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纹身姑娘点头赞同“是的。”接着伸手抚摸哲顺头顶“闹够了吗?”
“陈青说你在我心里上了锁。”哲顺说“谢谢。”
“不用感谢。”
“这样我才不再以孤独慌乱为借口,流落在女人的人海中。”
“你爱她吗?”纹身姑娘问。
“我爱她,如爱你。”
他们一同在栏杆上微笑起来,纹身姑娘倒好一杯酒,递给哲顺。
“客人,你纹身吗?”
“是的,在脑门子上纹一个鲜红的X。”
小楼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纹身姑娘回头,透过窗户看到天花板上摇晃的灯,老太婆灰白的头发正好沿着窗台能看到。她正来回窜动,不知在忙碌着什么。哲顺一直呆在栏杆上,他想要等到乌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