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她究竟有多漂亮,隔得久了,每一次见她都会惊为天人。
戚慈也看见了自己在铜镜之中的那张脸,这分明就是她上辈子的脸,可是较之上辈子,这张脸似乎变得更加精致了一些,就是那种所有的小瑕疵都被抹去了一样的美。
的确很漂亮,可是也让戚慈觉得不真实。
戚慈走进宫殿的时候,称一句全场瞩目也不为过。好在她来得时候尚早,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没什么人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
她被引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待。
等待好戏开场。
“启禀国君,老奴见过那胡山先生了。的确生得貌美,难怪公子斯都忍不住动心了。”吴国君的头号狗腿子一看见戚慈,就迫不及待来禀报吴国君。
连这老奴都这么说,他都说生得貌美,那想必这后宫便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戚慈了。这倒是让人有些心动呢。
吴国君一见戚慈,便当真是明白了那一句诗词中所说,何谓北方有佳人兮,遗世而独立。满宫墙的女子都没有一个比得上戚慈的,的确生得让人心动,便宜公子斯,倒是可惜了。
吴国君有一点东西,隔着灯光和人群,他没有看见戚慈那冰冷的眼神。
酒过三巡,戚慈倒是没有饮多少酒,只是身上的酒气颇为浓郁。
有宫人开始上醒酒汤,又有人起来不停高声赞扬吴国君是何等的体恤朝臣,作为朝臣的他们感到多么多么的荣幸。戚慈默默端起酒杯,心道,来了。
她等了一晚上,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宴会现场已经有些混乱了。显然有不少的大臣和使节都喝多了,这人一喝醉,有的潜在性格就上来了。有位大臣甚至高声歌唱,拦都拦不住。
这样的日子,只要不是太过于失礼,也不会被治罪,吴国在这方面还是很开放的。
那宫人一上醒酒汤,果不其然就那汤就被洒在了戚慈的身上,天地良心,戚慈都已经很努力去躲了,最后还是沾湿了她的裙角。
那宫人立马跪地求饶,到底是大喜的日子,怎么也不能闹出人命。戚慈刚好顺水推舟,也就做出一副原谅她的样子来。于是这宫人得寸进尺,便提出要带戚慈去处理一下,免得丢面子。
这是一个宫廷潜规则,若是衣裙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的确是要去处理掉的。这没什么好多说的,戚慈也非常配合,点头同意了。
戚慈的离场,没有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忙着喝酒拉关系,再说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弄脏衣物去换掉是常事。只是在有心人的眼中,这就很显眼了。
她离开后,接着离开的就是公子斯,至于吴国君,早前就离开了。公子斯跟着离开后,有风也跟着走了。巫芒冷着一张脸,他心里面清楚今天肯定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但是他拿有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场宴会过去,明日一早就必须离开,巫芒动了动手指,他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这样离开,他心里面还是有点不甘心。
巫芒再一次离开摘星楼,是因为阿哑,阿哑是个无父无母被捡来的孤儿,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哪里有当真就无父无母的人呢?阿哑也不可能真的是无父无母的,巫芒这一次来吴国,就是因为算到阿哑的亲缘线在这里。
再加上师傅留下的锦囊,他才走这一趟。
可是这又什么线索都没有寻到,还要急匆匆地回去,巫芒就有些不开心了。阿哑从来都是最先感受到巫芒情绪的人,她扯了扯巫芒的袖子,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阿哑笑起来很好看,有个小酒窝,巫芒一下子有些愣,随后又板起了一张脸,没有多说什么。
阿哑的头低垂了下去,她知道,巫芒没有那么喜欢她,他总是想要将她送走,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一直想要把她送走。明明摘星楼就是她的家,明明他才是她的家人,可是他却不愿意留下她。阿哑不傻,她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巫芒要带她出来。
因为他不想要她了。
因为她不该动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巫芒这边被有风气得不行,那边有风被公子斯气得不行。
公子斯一出宴会,便有个宫人来为他引路,很快,就到了一座宫殿前,这宫殿的作用便是给来参与宴会的贵人们洗漱更衣的,自然距离宴会地点不远,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近了。
有风在树后隐隐看见了公子斯和那早已经离场的吴国君在门前笑呵呵地说着什么,还没有等他走近,便有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来了。”戚慈压低了声音,问道。
原本就说好了这事情有风不要参与,免得到时候吴国君怒极攻心,不管不顾了,到时候有风他们必然会遇见危险。
有风转过身来,戚慈还是那身打扮,她的额头贴着细细的金色花钿,美得耀眼。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柔地说:“我怕我不来,这辈子都会后悔。”他没有办法,哪怕戚慈再三保证她绝对不会出事,一切都谋划得很详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