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饭吃完,老管家先起了身子,因喝了些酒的缘故,人也有些站不稳,拱了拱手:“那我就先下去了,你们慢慢吃罢。”
莫君咬着筷子,迅速朝华大嗓和战泫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里神会地也放下了筷子,一人搀着一边地扶白胡子老管家:“刘叔,你醉了。我们送你回房。”
“你们……”白胡子老管家觉得酒劲有些厉害:“那好,我告诉你们,我的屋子在……”
“在……”白胡子老管家话还没说完,嘴巴一张就打了个十足十的酒嗝,紧接着头一歪,已然昏了。
战泫和华大嗓转过头看了莫君一眼,莫君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两个了。”
战泫和华大嗓应声,正搀着人才走了两步。
却听背后的莫君开口数道:“三、二、一。”
战泫和华大嗓立刻彼此对瞧一眼,心觉古怪。
下一刻,他们竟也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软绵绵地要往下倒。
但很快就被人扶住了。
“高峰?”
“笛山大人?”
莫君扶着白胡子老管家,对着华大嗓笑了笑:“记住本少爷的话,以后和战泫买房子切记要挑墙壁厚的。”
说完又背着手,转了身走到战泫面前:“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他,不要想着他娘家人不在你就可以欺负他了。”
“少爷,你发甚么疯!”华大嗓瞬间怒了,可无奈身子却是软的半分力气都没有,眼皮更是忍不住地想合上。
“莫公子,我们不走!”战泫狠劲咬了自己唇一口,才勉强抵挡住了汹涌的睡意,强行拼出几分清醒来,看着莫君,道。
莫君看了看战泫咬破了唇,幽幽叹了口气,冲着扶着战泫和华大嗓的高峰和笛山点了点头。
高峰与笛山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出手点了两人的睡穴。
莫君同时也在白胡子老管家身上一点。
“入梦散和睡穴双重作用,应该够他俩睡个三四天了。若是提早醒了也不怕,三四天够到蔺州了,就算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来也要二三天。”莫君估算完毕,对着高峰和笛山,抱拳一笑:“那就麻烦两位了,若还有机会下次请你们俩上最好的酒楼吃饭。”
“我们等着莫公子欠我们的这顿饭。”高峰与笛山异口同声道。随即带着人离开。
莫君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真是的,自从高峰和笛山大人成了一对之后,两人说话都变得同步起来了。
莫君拍了拍手,轻手轻脚地扶起躺在椅子上的人:“刘叔,保重。”
莫君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懒懒地爬了起来,看了看早已日头高照的窗外:“奇了怪了,这时候了,华大嗓怎么还没叫我吃饭?”
莫君轻轻啊了一声,方才想起来,这王府现在就他一人了。
“不行不行,得起来了。万一待会锦衣卫的人来了,我还在床上,这就不太好了。”莫君拍了拍自个的脑袋。
一番整理完毕,莫君心情大好地走到朱红的大门面前,打算开门大迎不知甚么时候会来的锦衣卫。
却不想,门才开了一条缝,就突然出现了一只圆溜溜转着的眼。
莫君没有准备,给吓了一跳:“小孩,你在这做甚么?”
门外一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封信递到莫君面前:“我来送信的。”
“送信?”莫君低头看了小孩手上的信一眼,目光却在那一刻被定住再也移不开了。
他不会看错!
那是洛川的字迹!
—吾君亲启
“莫公子可还记得当初你要以身相许本王的九条理由么?不过现在可能需要莫公子你好好考虑一下了。”
“你说本王长得好看,可惜本王现在容貌已经不复。”
“你说本王唱歌好听,可惜现在本王连开口说话都不能了。”
“你说本王才高八斗,对出了你的对子,那是你耍赖,说的对子本就是只有你我二人所知的。”
“那一次本王替你挨下莫老爷子的马鞭,并不是为了别的甚么,而是本王当时真的有事在身,赶时间。”
“还有当初我想陛下举荐你任郎中令。纯粹是因为觉得你实在太闲,闲到日日要以身相许于本王。”
“至于战泫对你的救命之恩,我想现在他和华大嗓已经被你放走了罢,他已得了自由。这恩算不到我头上了。”
“你落水的那次,分明就是你耍诈,根本就是会水,甚至你的水性比本王还好。”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已不是王爷,一阶下囚而已。怕是比你还要穷上几分。”
“你总爱念我心慈手软。可我现在已全部供出了我父亲以往的下部。虽然说他们鱼肉百姓,贪污作恶,罪有应得。可他们的家人却会因为我这一纸的招供而受牵连。无论以往还是现在,我洛川都并非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