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没有供出涟漪才是碎墙的凶手。
涟漪很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翡翠手镯,却发现那手镯变得更美更通透,似黛绿似碧波的,但是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看见它就好像置身远古战场那般,煞气,死气似要将人淹没,让人透体冰寒浑身不适。
看见涟漪又盯着她的手镯看,祝荛又心虚地缩了缩手,手镯被她藏到了课桌底下,但是涟漪却感到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朝她渗透,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恐惧到颤栗,涟漪当然不会恐惧,这是原主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证明了原主对这寒气是多么的畏惧。
如果涟漪修道术开了眼,她一定会看见,丝丝缕缕的黑气,以及隐隐的血丝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样向她裹来,像要将她裹成一个蝉蛹,然后切割成渣……
“好好上课。”涟漪的桌子又在被敲了,是莫璿。
“好哒。老师,你今天好帅。”涟漪回了的萌萌哒的笑脸。
“嗯。”莫教授点点头,一脸高冷的走了。
祝荛尴尬笑笑,“呵呵,谢同学,你跟莫教授的关系真好。”
“当然,他是注定要成为我男人的人。”涟漪手中摆弄着试管,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但是余光却瞄向了祝荛的手镯。
自莫璿出现的一刻,那逼人的寒气如遇见洪水猛兽般退了回去,好似遇到了克星般,连萦绕不散的阴气都无影无踪,整个手镯变得平平无奇,像失去了华彩与灵魂。
涟漪:“……”所以她男人是永远开挂的吗?什么牛鬼蛇神就只欺负她是吗?!
不服气。
课间,一位打扮得很时髦,但是一看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生来找祝荛,她的表情有些凄哀,但是却只浮于表面,涟漪能清晰地洞察她眼里的不屑与得意。
“祝荛,我母亲又病了,我父亲也摔伤了脚,我不是故意来麻烦你的,只是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妹妹还要上学,呜呜呜……”妹纸泫然欲泣,悲痛不已。
“好了好了,小姚你别哭了,我一定会帮你的,叔叔婶婶都是好人。”祝荛,连忙摆手,随后掏出纸巾给惺惺作态的妹纸拭泪。
涟漪:“……”这姑娘的脑子里面是浆糊吗?
涟漪看着一脸像自己做错了事的祝荛,看着她满含同情的眼,无语。
又一个妹纸走来,她轻拍了下小姚的背,极其敷衍地安慰了一句,然后看向祝荛道:“荛荛,我下午陪小姚去医院看她母亲,你能不能帮我代个课,晚上估计我也回不去宿舍了,你顺便帮我应付一下舍管阿姨吧。”
“啊……可是我下午也有课。”祝荛的声音很弱,好像很为难。
“你怎么可以这样,课没上能补,问题是我是要去医院看小姚的母亲的,这不能耽误,祝荛你怎么这么没有同学爱呀。”妹纸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祝荛挠了挠低垂着的脑袋,声音低不可闻,“好,好吧。你们替我问候一下伯母。”
两个妹纸在祝荛这里借到了钱,下午的课和晚上宿舍的查寝都搞定了,估计可以出去嗨一段时间了。涟漪看着两人手挽手步伐轻快的背影,有说有笑的样子,以涟漪的听力还隐约听到她们在骂祝荛傻逼。
涟漪:“……”傻逼。
涟漪看着旁边明显心不在焉,一脸为难的祝荛,看着这个傻姑娘,涟漪忍不住问她:“她们说的话,你真的相信吗?”
祝荛迷茫脸,软软的冬菇头蓬松,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出一圈光晕,此刻的她看起来特别懵懂也特别傻。
“信啊,小姚母亲身体不好,家里也不富裕,我们是同学,能帮就帮吧。”
涟漪抬头望像窗外的蓝天,那袅袅白云都好似书写了三个字,‘傻白甜。”
“你不知道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纪梵希的吗?”
“纪梵希是什么?”
涟漪:“……”好吧,傻白甜一般都不关注这些。“那她说她母亲病了,下午她要去医院,但是她还化着这么浓的妆,你真的信吗?”
祝荛沉默了,垂着头,柔软的头发垂下,遮住了她的侧脸,涟漪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平静的情绪。
“我爷爷是个大天师,他临走前叫我要与人为善,与世为善。我没有那么聪明,有时候无法明辨是非,但是我只要多付出一些就很可能会真正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如果被骗了也没什么,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很真挚,涟漪差点被感动了……个屁啊!
“小朋友,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善良是需要锋芒的。”
涟漪收拾了书包,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她对这个女主说不上恶感,因为她是真的善良,但是也提不起好感,因为盲目的善良有时候会给别人带来灭顶之灾。
涟漪走出教室就飞奔去了停车场,找到了莫璿的车,然后撬开了门,钻了进去。
莫璿按锁开门时就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毛茸茸的脑袋,他望了望天空,很蓝,没有白云,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