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但不至于连一份礼物都交不出来。
虽然说他并不喜欢人际往来,但是总归……该送的还是不能少。
至于要送什么?
“华生,先别急着去你的土耳其浴,就算你晚一个小时出门他也不会关门,而我的问题显然更重要一些……”福尔摩斯摊开报纸,但是心思显然不在报纸上,“你觉得生日礼物应该送什么?”
“生日礼物?”华生本来都准备换鞋了,因为这个话题而停了下来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和你有友好往来的朋友,我猜你是要送给希尔维斯特?”
他们才认识一天,就把尊称给去掉了。
福尔摩斯心里有点不平衡。
他在大学的时候还端着绅士得体的架子,性情也不像现在时常会被人说古怪,可她总是喜欢叫他先生。
他本来想开口应是,又改了主意:“不,一位女士。”
“女士?”华生显然是震住了,坐姿都变得格外精神起来,“我记得你提过——”
“我确实不喜欢那些毫无头脑只会在长相打扮上吹毛求疵的女士,”福尔摩斯的话直截了当,“但这不妨碍我有一位关系不错的……”
朋友。
“女性朋友。”
或许不该用这个定义,对于福尔摩斯来说,她是他的朋友,而她恰好是女性。
“我能问问她是谁吗?”
福尔摩斯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华生立刻收回了视线并且点头:“明白了,明白了,那么我能问她是个怎样的人吗?”
她是个怎样的人?
毫无疑问的,她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医生。
她喜欢看书,学习,也喜欢跟在他身边冒险。
她独立,坚强,有着其他女性所不及的智慧。
同时她温和而包容,会为他每一个简单的推理拍掌叫好。
对了,他也见过她沉着果决的一面,偶尔闹脾气调侃的一面。
睡着的时候天真纯净的模样。
还有喝醉了,赖在他的沙发上,还有指着月亮说月亮又大又圆的呆懵模样。
华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舍友。
“收回你八卦的小心思,华生医生,”福尔摩斯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他的语气有些别扭,“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只能考虑问问别的人了,妇女之友可不止你一个。”
妇女之友?这算是个什么形容词?华生对自己朋友的喜怒无常有些无奈,明明刚开始开口要问生日礼物的事宜的时候心情还不错,脸呢是说翻就翻,连个预备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在他直呼希尔维斯特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有点儿不高兴了。可惜华生医生注意不到这点。
“你就告诉我是一名女性,又不告诉我是谁,她是怎样的人,我怎么知道该送什么呢?当然了,现在流行的是送花,不是那本书仍旧在流行吗?花的语言,你可以稍微翻一翻……嗯,找到符合你的,嗯,女性朋友的花束送给她就是了。”华生这会儿倒是摆起谱了,他的话算是轻度暗示了,他等着他的朋友再度请求他给出别的建议,以此换来他对那位女性好奇心的满足。
毕竟,送花虽然说什么人都能送,但是让福尔摩斯去翻个花语的书,还不如要了他的命,浪费他的时间不就等于谋杀他嘛。
华生也是想笑,不愿意花时间翻那种书,就愿意坐在原地去想到底送什么好,他是真的挺好奇是什么人能让福尔摩斯兴起送礼物的念头,继希尔维斯特之后,福尔摩斯似乎还有别的朋友,这让他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不过说实在的,能忍受福尔摩斯的坏脾气的人可不多,尤其是他有时候看起来又太过绅士,叫人忘记了他的坏脾气,然后坏脾气又会突然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花?她会喜欢花吗?
他只记得她作为希尔维斯特医生与他来往的时日,她确实对自然的美景十分向往,但她似乎没有表现出对花特别的青睐,好像有病人送过她花,但她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她不喜欢花。”福尔摩斯否决了。
“很少有女人不喜欢鲜花的吧?不少女士们都捧着花语手册看……”在福尔摩斯的眼神之下华生耸了耸肩,“好吧,你的朋友一定不是一位普通的女士。”
福尔摩斯对于后半句十分满意,矜持地点了点头。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交给华生,他改了主意,突然站了起身,就把华生推到了门口:“好了,我的事情不劳烦您操心了华生医生,还请你好好地去享受你的土耳其浴了,我知道你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好吧其实不重要,至少在近期这已经是你遇见的最合适的女士了,尽管她的哥哥可能十分凶悍,不过祝你成功。”
门砰的关上了。
华生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福尔摩斯快步走到自己位置边上重重地坐了下去。
生日啊,大概是要祝愿她有个美好的开端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