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你昨晚什么时候——”
“闭嘴华生!”
华生显然也被这个爆竹似的福尔摩斯吓到,但他好歹是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他的朋友一定是在思考,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开口。
可是这次他没等到。
歇洛克旋风似的奔回了房间。
华生听见房间里翻动的声音,不知什么情况,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坐着等了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换身衣服,他和斯坦福医生有约,他得去圣巴罗米医院附近跟他聚一聚。
华生医生收拾完自己再出房间的时候,福尔摩斯的房间里已经没有动静了,他恰好碰见了一个看上去强壮的醉汉摇摇摆摆地往下走去。
华生已经习惯了总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起居室里,只是在心里猜了一会儿是什么样的委托,想必是因为他的朋友没有接待,这位委托人才不得不离开。
他坐在桌边等待自己的早餐,才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留给自己。
[今天所有的信件都不要乱动,直接放在书桌上,如果有人急件找我,拍电报给纸背上的地址,多谢。
S.H.]
“看起来最近的案子很重要啊,”华生咕哝道,“平时也没人动他的委托信啊。”
还特地强调呢。
他把纸翻了个面儿,看见了福尔摩斯写了:第欧根尼俱乐部,收件人M.H.
歇洛克扮成一个年轻力壮的赌鬼在赌场边上蹲了好久,才看见十点钟的时候那位莫兰上校进了赌场,他随之混了进去,意思意思赌了几把,看见莫兰似乎除了赌博或者和赌场小厮之外没有和别的人有交流。
中餐的时候看见他和看门的小厮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歇洛克心里有了数,看着那个小厮快要下班的样子,混了过去和他聊天。
“布朗斯先生!”小厮很是惊喜,“我记得你好久没来过了。”
歇洛克之前就做过这幅打扮来这儿赌过,那阵子他的化名就是布朗斯。
“前一阵子挣了一小笔,今天就过来了,”歇洛克大方地笑了笑,作为一个赌鬼布朗斯,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口黄牙,连着牙龈都暴露出来,“怎么,一起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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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莉被关着却也没受到苛待,显然这个房间就是用来关人的,门上有个窗口,只能从外面打开,之后会有侍者把水和饭菜用托盘送进来。说实话,可能是为了照顾这个俱乐部成员情妇们的伙食,从仅有的一顿早餐和一顿午餐来说,西西莉觉得自己吃的还蛮好的。
吃饱了才有劲儿想事,西西莉开始琢磨怎么混出去。
趴在门边听可以隐约听见脚步声,白天的时候只有中餐时间才有脚步声,其他的时候她没有听到。昨天莫兰带着自己进来的时候,房间门外,这个地下室还有个大门。
不出意外,她可以在白天的时候撬掉房门锁,然后躲在走道里或者回到房间,等送餐时间门开了之后再冲出去,要么假装自己是自由活动的人,要么就一击必杀——她的力气不算太小,而且她深知怎样让人足够痛。
只能跑出去,就能呼救……没有人会拒绝希尔维斯特的友谊。
第一步几乎是撬.锁。
要撬.锁,至少需要铁丝,西西莉自己有发夹,拆了一个下来之后头发乱了些,但也不影响。
问题来了。
她不会撬.锁。
哎都怪当年她要撬.锁的时候被福尔摩斯拦住了,不然她现在应该就会了。
西西莉不得已,只能给自己做做心理工作,告诉自己她可是有着作为外科医生的手感的人,一把锁当然不在话下。
然后她没撬开。
西西莉只能安慰自己,万一撬开被人发现了呢她不就要玩完,还是不撬.锁好,比较稳妥。
不能撬锁,西西莉就开始研究别的问题。
现在的她是一名女性,她深刻地知道,如果从这种地方出去(按照莫兰和侍者谈天她猜是养外室的地方),但凡被任何一个人认出来,自己也就毁了。
莫兰知道自己是莱瑞·希尔维斯特,或许她连这个身份都保不住——如果对方没有从莱斯利身上抠到利益的话,难保不会恼羞成怒。
她需要面具。
中餐之后,她用餐刀勉强从床单上割下了一块,如果真的有冲出去的场合,能挡一点是一点了。
莫兰这一天没来看她,西西莉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怀疑到哪些人了,琢磨着再晚一点或许可以闹出点动静逼着莫兰往这里跑。这样的话如果哥哥怀疑到了莫兰,并且派人跟踪了莫兰,就有可能找到自己。
也不知道胸针会不会被那些小孩子卖出去。
晚餐的时候西西莉本来想偷偷留下一把餐刀来着,但是被侍应生注意到,冷冰冰地叫她归还。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起冲突,故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