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开霁的爸爸去外地躲高利贷,在外地的赌场赢了点钱,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阿红,他换了个号码,那会哪有什么实名制,手机号码随便换,他打电话给阿红,电话却是她老公接的,他立刻按掉。
男人想想还是算了,还是随便去路边的发廊解决,进去了,看看她们的大胸脯和黝黑的腋毛,又退了回去,还是阿红纤细的身材,白皙皮肤对口味。
在路边的面馆吃了碗面,再给阿红打了个电话,还是她老公接的。
阿红老公知道他又要挂电话,急忙喊住他,“诶,诶,你别挂,阿红在家呢,要不你来我家里,还省掉开房间的钱,你直接把钱给我就行。”
男人有点不齿,想了一会,还是应了,他跟着短信发来的地址走去城中村。
阿红老公挂了电话,他握着手机,看了看床上的阿红,念叨着:“老婆,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再一次,再一次就好。”他转身出门了在门口等客人来,他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他毒瘾犯了,身上又没钱,只能出此下策。
男人走到一间破烂的平房门口,他敲了敲门,门口蹲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瘦弱男,瘦弱男就是阿红老公了,明明是二十度左右的舒适温度,阿红老公却抱着双臂浑身颤抖,好像很冷一样。
男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叠钱数了五百给他,问道:“阿红呢?”
“里面、在里面。”阿红老公手指了指屋子里,他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手里的一叠钞票,心里起了其他歹毒的念头,转身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
男人推开门,走进房内,先是闻到一股臭味,他挥挥手,皱着眉说道:“阿红,你在吗?什么味啊这是。”
屋子里很暗,他摸索着发霉的墙壁,好不容易找到开关,打开灯一看,只模糊看到女人躺在床上,浓密的黑发散在床单上,他看不清楚,又走进了些,用仅剩的眼睛看清楚床上的景象之后,连他一个大男人吓得惊叫起来。
“啊——啊,啊——”
男人往后倒退几步。
床上的女人正是阿红,尸臭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数只老鼠爬在她身上啃食着她的身体,整张脸早就看不见曾经的秀气面容,被老鼠啃得一干二净,发出细微的啃咬声音,有几只老鼠咬着她的手指,抬起头看这不速之客。
男人差点站不稳,弯着腰吐出了中午吃的面,正想转过身夺门而出,阿红老公堵在门口,从男人背后直接刺进去一刀,他抖着声音道:“把钱拿出来!”
男人后背挨了一刀,不敢动那把水果刀,转身阴鸷地看着那瘾君子,“你对阿红做什么了?你杀了你老婆!你这个畜生!”
阿红老公双手捂着头,神情癫狂,“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她一直劝我去戒毒,我不想去,我就让她也吸毒,海洛因一打进她身体里,她浑身就抽搐起来,口吐白沫,过了一会……”他举着滴血的水果刀,“她就一动不动了,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知道啊!”
阿红老公疯了般地叫道,眼眶通红,“你把钱给我!你睡了我老婆这么多次,算便宜你了!”
“艹!”男人咒骂一声,挥起拳头就揍了上去,边揍边骂,“死畜生,自己吸毒让老婆也吸,还要让老婆去卖淫,废物!”
阿红老公长期吸毒,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很快被揍的不省人事,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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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开霁走回去,朝那帮人喊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那些揍阿泽的人看到他像是见到鬼一样,危开霁被砍了一刀都不死,他们一定打不过,这些人很快就离开了。
危开霁低头看看阿泽,阿泽也抬起头看他,奇怪地问道:“你干嘛帮我?”
为什么呢?危开霁想了想,心平气和地回道:“你身上至少有我欣赏的一点。”
阿泽第一次听到“欣赏”这个词,他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值得对方欣赏的,他放下手,他在外面躲了两周,住在网吧里。自从他打了齐泰望,他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连曾经一起吃饭玩乐的同伴都责怪他把齐泰望打进医院,能让他们白吃白喝,出手阔绰的对象没了,不揍阿泽揍谁。
危开霁递给他一根冰棒,秋末社区服务中心的冰箱出清,夏季的冰棒剩下不少,社工顺手给他一些。
两个少年蹲在江边,吃着冷饮,吃完后,危开霁架着阿泽送他回家,阿泽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家里住的很破,我爸爸很差劲,他一直吸毒,天天坐在那醉生梦死,我妈妈说我智商不高,就是因为他吸毒。”交代完这些,阿泽小心翼翼地等着危开霁的反应。
“哦。”危开霁轻描淡写地应了声,没任何反应。
阿泽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其实很喜欢我妈妈,但是她为什么要为他做那种事,为什么不离婚呢?”他转头看着危开霁,“你懂吗?”
“……”那种事是哪种事,危开霁冷冷地想着,他都不知道他妈妈是做什么的,怎么回答,好在阿泽很快换了个话题。
他架着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