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嫔会做出那样的事么?”
表面是两个人已经和离,当着宇文偲兰猗只能如此称呼公输拓。
宇文偲当然不信,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没有法子能杀得了公输拓,而公输拓不死,那些反贼便会兵临城下,宇文家的江山岌岌可危,于是他道:“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兰猗冷哼一声:“铁证在哪里?”
宇文偲语塞,索性使横:“本王说他有罪就有罪。”
兰猗靠近他些:“你少在我面前摆王爷的臭架子,我还是燕王之母呢。”
宇文偲不屑道:“燕王,他根本不是宇文家的子孙。”
兰猗比她还嚣张的笑了:“他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封的,你竟然无视他,你就是藐视皇上的旨意,我完全可以把你告到皇上那里。”
宇文偲一愣,随即道:“皇上擢我督政王,前朝的事都有本王说了算,本王想杀公输拓就能杀了他。”
兰猗走过去为公输拓整理了下乱发,偏头看宇文偲道:“可以,杀了公输拓之后,我与王爷一同去见皇上,问问皇上可认识仇家庄的仇英雄,仇英雄他人,如今在我家里做客呢。”
宇文偲猛地看向她……
兰猗继续道:“仇英雄手中有一张银票,上面的可是好大一笔,当初给他银票的人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银票出自京城的聚宝银庄,而聚宝银庄的掌柜知道这银票的来历,也就是说,当初仇英雄家里藏着的那些宝贝,只需这银票即可以证明是谁所用。”
宇文偲注视她,注视了许久,她的脸可真好看,自己画了那么多美人图,却没有一个如她这样的好看,那眼睛一忽闪,你的心不由得一颤,那小嘴巴吐出的仿佛不是话,而是一朵朵幽兰,百听不厌,曾经多少个夜晚为她失眠,而今却不得不针锋相对,宇文偲长长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自己千算万算,竟然忘记这一茬,当初她从自己手中讹走那么多兵器,吃了哑巴亏,现在又用银票来威胁,宇文偲只能由衷的笑道:“狐兰猗,你若生在大唐,你便可以同武则天一较高下。”
兰猗回他一笑:“不敢,则天女皇世间罕有之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
再次落败,宇文偲手一挥,喝令侍卫将公输拓重新送进监牢,然后看兰猗道:“也好,本王就回宫请一道圣旨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兰猗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待宇文偲离开,张纯年担忧道:“若是皇上下旨,侯爷可就……”
兰猗胸有成竹道:“不怕,皇上已经下不了旨了。”
张纯年如坠五里云雾:“皇上虽然病重,也不至于连说话都不能。”
兰猗镇定自若:“皇上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回光返照,这会子,恐怕已经……”
张纯年大惊:“皇上驾崩了?”
兰猗摆摆手:“你先别急着悲痛,我只是说,皇上这会子恐怕已经昏迷过去。”
狐彦清楚的给她说出在解药里做的手脚,是放了一种与解药抵冲的药,那药短时间没任何症状,时日一久,潜藏在宿体中的药就会慢慢进入肌理,一点点腐蚀人的身体,大病,至死,狐彦甚至掐算出那药发作的时间,便是今天,所以兰猗才敢如此说,也才敢如此做,她要救醒公输拓。
一切都如兰猗所想,宇文佑病入膏肓,不能言语,整个人睡着了一般,太医院倾巢而出,洪皇后带着一干嫔妃,甚至几个太妃都来了,还有宇文偲等亲王,并那些告老在家颐养天年的老王爷,也有以洪行良为首的一干大臣,太医们在内殿守着宇文佑,亲王们盯着,而大臣们等在殿外,嫔妃太妃们于偏殿落座,却个个如坐针毡,这是个敏感的时候,谁都不想成为后知后觉者,因为,宇文佑的生死关联着各位的生死。
可是,宇文佑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于是,大家就这么守着。
宫里这样的安静相守给兰猗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她悄悄部署,秘密谋划,只等宇文佑一驾崩,自己的人马第一时间占领皇宫。
这几天可真是累,也真是惊心动魄,也真是大快人心,等了这么久终于快有了结局,公输家大仇可报,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守着儿子过日子了,兰猗如是想。
入了夜,气息幽凉,兰猗同秋落在庭院中散步消食,肩并肩,沿着廊上行至廊下,姊妹两个现在交谈的左右不离目前这些事,秋落高兴的拍手道:“宇文佑终于快死了,他终于快死了。”
笑着笑着,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慢慢消散,因为她看见兰猗神情黯淡,正望着远处的天空出神,那神情好落寞。
突然一颗流星滑落,兰猗愣了愣,随即就合上了眼睛。
秋落未解她的心意,问:“姐姐怎么了?”
兰猗睁开眼睛,淡淡道:“无事。”
512章 若你不嫌老爷年纪大,我替你做这个媒。
虽然立秋了,但京城的天还是那么热,特别是中午,而最近少雨,一切都炙烤在秋日的艳阳里,树就蔫头耷脑,花也卷了花瓣,这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