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收起课本,歉意的说:“抱歉,可乐尼洛先生,今天又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
“没、没有的事!——能够帮到你我也很高兴!”说着这话的金发青年依旧没有转过头。
可乐尼洛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初雪从内心感叹道。
她看了看天色,转头看向金发青年,想了想,磕磕绊绊的开口问道:“Coke Nello……Hai 、mangiato …… cena ancora?”
金发青年骤然身体僵住。
“Coke Nello?”
见青年不回话,初雪迟疑了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Coke Nello?”
可乐尼洛瞟了她一眼,海蓝色的眼瞳剧烈的颤抖,随后他一把抱着头放弃人生一样哀声道:“Ti prego di darmi una pausa!”
初雪:“???”
……
小口小口的吃着饼干,初雪透过窗帘的缝隙,打量着外面的建筑行人,这已经是她住到这个偏僻的住房后几天来养成的习惯了。
饼干的干涩和乏味让她觉得有些口渴,她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才把那种涩口干渴的感觉给压下去。
代号R先生的黑帽男子没有出现过几次,每次过来都行色匆匆,很快就离开,只有可乐尼洛长时间呆在这里,不过偶尔也会离开,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些生活用品。
现在两个人都不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初雪,不过她没有开门走出去的打算。
先不说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光是语言不通,衣着不整,连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都没有,完全是个黑户的她乱跑出去下场不知道有多凄惨。
背后的伤痕大部分都结了痂,好在切口不是太深,也有及时处理过,虽然血量损失过多让她身体有些虚弱,不过没有伤到筋骨,也是万幸,愈合起来相对也比较快。
至于疼痛,习惯了后,也就无多大影响了。
在浴室里放好了水,初雪搬了个凳子进去,脱掉衣服,坐在凳子上,用水沾湿的帕子拧干后一点点的擦拭身体。
初雪是个很注意洁净的人,有条件下,她还是想让自己保持干干净净的形象,起码外表上不会让人反感。
背后的伤口因为自己触碰不到,所以每次她都是拜托可乐尼洛先生帮忙简单擦拭一下后再涂上药膏,免得伤口二次发炎。
不过今天可乐尼洛先生迟迟未来,她只能先自己试着清洗了。
清理完身体其他部分后,她用手肘往后面弯了弯,顿时连锁性的,原本安分了许多的伤痕火烧一样泛起了剧烈阵痛,甚至她感觉到,有些结痂的伤口裂开了一点。
麻烦了。
初雪抽着气把手转了回来,任由背上残余的抽痛不止,小脸露出了困扰的神情。
正当她发愁间,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拉开。
橙边黑帽,一身黑色的西装,帽檐阴影将他的脸分割成黑白双色。
“R先生?”初雪有些惊讶。
不过随即注意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顿时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抱歉,R先生,不知道今天你要过来,等我洗完澡就马上出来。”
对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眼神带了些她看不懂的晦暗古怪。
接着,初雪就感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微热的视线仔细打量着。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现在赤条条的状态。
初雪的表情更加歉疚了:“十分抱歉,让您看到了这么丑陋的身体,希望您不要生气。”
“你就没有一点自觉性?”他语气莫名的问道。
初雪一脸迷惑的望着他,黑帽男人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脱下外套走进了浴室。
从她手上拿过湿帕子,走到她身后蹲下。
冰冷的手指在背部游走,缓解了伤口裂开的火辣感。
轻柔的擦拭完后,他伸手把放在浴室地板上的药膏拿了起来,一点点的在她背上涂抹。
略粗糙的手指在疤痕上轻轻拂过,微凉带着止不住的酥-痒让初雪绷紧了身体。
对方的力道非常温柔适度,可是却让初雪觉得十分难受,她宁愿想可乐尼洛那样生涩小心,即便偶尔会弄疼她,但是也不会让她觉得这么难捱。
奇怪的闷哼和娇吟止不住的想从嘴巴里跑出来,这让她不由得咬住了牙齿,闭紧了嘴,不过偶尔还是会有少许夹带着细碎呜咽的喘息声从齿缝倾泻而出。
等整个背部的药膏涂抹完毕后,初雪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泛着可爱的粉色,皮肤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一双漂亮的蓝瞳也布满了迷离的水雾,原本缺少血色的脸颊和嘴唇也呈现出花朵般娇艳的绯红色。
“可以了。”
随着男人低沉的声线,初雪身体微颤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瓶,软绵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撩人的妩媚:“……麻烦您了,R先生。”
黑帽男人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