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皮诺气息扑鼻而来。
她笑着抿了口酒,却不急着吞下,反倒转动着舌头,使酒液在口腔内停留片刻,才缓缓吞入腹中。
孟泽希眯了眯眼,也不急着说话,嘴边笑意更甚。
童言戏谑地瞥了眼对面帅气的男人,笑道,“吃个便饭而已,孟总未免太隆重了。”
“应该的,”孟泽希举起酒杯致意,也缓缓喝了口酒,“不知道童警官有没有男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童言难得有一秒的怔愣,“孟总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成熟男性询问一位美丽的女士是否单身,童警官不会不明白的。”孟泽希眸色深沉,倒是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孟总,”童言笑了笑,不是只有孟泽希一个人会装傻充愣的,“酒也喝了,是不是能兑现你的承诺了?”
“当然。”孟泽希仿佛也忘掉了刚才自己的问话,坦然地靠了靠椅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死者叫林鸿,是远城坝田街工地的工人,几天前被辞退了,昨天有人在江流客运港发现了他的尸体。凶手干净利落地划破了他颈脖处的大动脉,造成失血过多而死。”童言张嘴就来,直接忽略了孟泽希懒洋洋的眼神。
孟泽希一哂,“我可是良好公民,如果是问这桩命案,我还真不能回答你什么。”
“巧合的是,”童言表情严肃起来,“在这之前我们查到林鸿手里有多条毒品线,之前肇事逃逸的李捷就是他的下线之一,而在我们确认他的毒品线和远城有联系之时,他就被人杀害了。”
“是吗,”孟泽希依旧笑得漫不经心,“你们没有拿到证据吧。”
童言抿了抿唇,“我们当然有证据。”
“童警官还真可爱,”孟泽希突然往前凑了凑,双肘撑在餐桌上,“如果有证据,你还会需要我么?”
“我们的证据现在还不足够起诉远城而已。”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童言又喝了口酒,只是这次的动作却明显没有刚才那般惬意了。
空气沉寂片刻,孟泽希给童言添了些酒,不知为何,专注看着她的眼神倒让童言有些无措,甚至让她忘了自己后面的说辞。
孟泽希修长的手指在白桌布上敲了敲,“童警官应该没谈过恋爱吧。”
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让他说出了肯定句的味道。
童言突然有些烦躁。
这句话,好像连栩也对自己说过,也是同样笃定的语气。
“孟总,我在说正事。”童言叹了口气,面对这样一个不正经,又能提供给她关键情报的人,她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啧,”孟泽希突然摇了摇头,“连姓名都不知道,你说我们这是能谈正事的关系么?”
童言噎住,习惯性皱了皱眉,“童言。”
“言言”孟泽希达到目的,得意地扬了扬眉,“你这么**的,会让我失去谈话的兴致的。”
童言闻言太阳穴就是一阵跳动。
这个人……真的太难缠了,比她见过最坏的罪犯还要难缠。
而关键在于,她就算有无数面对犯人的经验,也拿像孟泽希这样嬉皮笑脸的二世祖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及时被服务员端过来的前菜解救了两人间突然变得诡异的气氛。
孟泽希看着童言一脸吃了闷亏的表情,觉得实在有趣。
对他投怀送抱的人不计其数,当然也会有对自己的背景不在意的人。
但像童言这样,将他明显当作包袱的人,还真没几个。
想是他在万花丛中待的时间太久了,这样一个无趣且五官平平无奇的人,到让他觉得有趣得紧。
吃前菜的时间安静度过。
在这期间,童言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吃下眼前的鹅肝。
不吃白不吃,今天他让她难做,她就吃到他破产。
可惜只是一块鹅肝而已,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孟泽希见时机差不多了,拿起酒杯碰了碰童言的杯子,“有些事情我不能直说,但有一点我能告诉你,十年前,远城的发迹并不干净;我家老头每次喝多了就会提起十年前的事,但和毒品有没有关系,我还真不太清楚。”
童言撇撇嘴,又抿了口酒。
孟泽希这短短几句话,虽然多多少少也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话里却是前后矛盾,错漏百出。
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这句话明明是知情的口吻。
但和毒品有没有关系却不知道,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孟泽希闷笑出声,“怎么?不相信?”
“我只能选择相信不是么?”童言擦了擦嘴,朝对面之人挑眉一笑。
“那……”孟泽希无所谓地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童言不疑有他。
“你看我像你第一任男友吗?”孟泽希笑得恬不知耻,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