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当年抢劫银行的人,也就是开枪打死连栩父亲的凶手。
首先那人有枪,连栩也提到过,他父亲中枪的子弹是没有序列号等级的子弹,但从子弹的型号上来看,对方用的是国内刑警用的最普遍的枪械型号。
虽然也有对方是从违法途径获得枪支的可能性,但就从这件事和吴家两兄弟的关联看来,当时的劫匪应该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十年前吴家两兄弟的党羽并不完备,吴宗霖和远程老总的关系也是十年前才刚刚开始,当时为他们卖命的人屈指可数。
童言和连栩分别查看了这十年来和吴家两兄弟的亲近之人,所有的证据似乎都指向同一个人。
不论是这十年来和两人分别有联系的人,还是吴宗霖在警队交情超过十年的人,都只有那一个人,事实如何仿佛已经昭然若揭。
童言和连栩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完后,就将事情经过一一告知了董任峰,想申请后一步的调查。
而就在董任峰仍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时,监狱那边也传来消息,陈钦然要求见他,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同样得知消息的童言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还没找上他,这人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董任峰迅速调整片刻情绪,对童言和连栩点了点头,“我先去听听他要说什么,你俩去监控室看着吧,如果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说罢也不管童言二人是否反应过来,迈开步伐便往办公室外走去。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心情其实比谁都复杂。
震惊,失望,甚至愤怒;各种情绪交织着扑面而来,沉重地让他移不开步子。
如果这件事真如童言他们所推测的那样,他难以想象,这些年小瑜都经历了些什么。
陈钦然的心路历程没有人知道,但他叫来董任峰确实是想确认些事情。
之前他选择帮吴宗霖背下黑锅,是因为吴宗霖至少可以确保他家人吃穿不愁,甚至帮他照顾;但他做到缉毒队长这样的位置,就算是在监狱里也不可能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吴宗霖刚刚被捉那会儿,陈钦然甚至还在心中嗤笑过杨新等人的无用功,觉得用不了多久吴宗霖自然便会相安无事得出去。
但半个月时间慢慢过去了,一直没有传来吴宗霖被释放的音讯。
他耗费无数心思四处打听,却等来了吴宗霖一审判决都已经下来的消息。
那一瞬间,对于陈钦然来说可谓是万念俱灭;吴宗霖被捉,也意味着他的自首与牺牲,他家人的安危与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泡了汤,赔了夫人又折兵。
脑中闪过无数想法,陈钦然最后决定和董任峰做一笔交易。
他知道吴家两兄弟的事情最多,同样的,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吴宗霖都已经伏法了,估计吴雪峰也不远了。
如果继续坐以待毙,他可能连重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依靠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也就是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和董任峰做交易。
他可以告诉他们吴家兄弟的罪证,甚至出庭也没问题;相应的,他也需要一个污点证人的身份来给自己减刑。
最起码,他不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
十天后,吴雪峰刚刚结束了日程表上的最后一个行程后,董任峰便带着人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吴雪峰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理解董任峰一行人来势汹汹的意思。
直到董任峰拿出手上的捉捕令,“我们现在怀疑你和陈雪的突然死亡,十年前鞍山孤儿院的命案,和教唆他人犯罪的名义逮捕你,这是上头批的文书。”
吴雪峰眼神微沉,没有出声。
倒是董任峰对他笑了笑,“跟我们走一趟吧?吴书记。”
吴雪峰也会以他微笑,却似乎并不准备就此跟着董任峰回警局,“能让我先把手头上的事交待一下再离开吗?”
董任峰不知可否地耸了耸肩,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吴雪峰眯了眯眼。
就好像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手脚都于事无补似的,这种感觉让吴雪峰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董任峰不仅对吴雪峰的动作不甚关心,甚至还抬步走出了办公室,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吴雪峰会使出什么花招。
眼看董任峰一脚踏出了办公室,吴雪峰立马瞥向身边的秘书,“不是说刑警队的人没有查到实质性的证据么?”
“是、是没有啊……”男秘书感觉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申请到捉捕令了……”
吴雪峰不再看他,用手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起身整理好身上略有褶皱的西服,“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动向,帮我请个靠得住的律师。”
秘书忙点头应下,再看向吴雪峰时,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他知道吴雪峰这人的可怕程度,这段时间都如履薄冰,好在刑警队那边没出什么纰漏,成功拿到了捉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