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从悦拎了包,见关佳起身,互相颔首笑了下,一前一后走出去。
……
下午在江也办公室没聊多久从悦就先走了,晚上下班早,她和同事一起吃过晚饭,睡前在床上敷面膜的小憩时光,从悦接到江也的电话。
他问:“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明晚一起吃饭,工作室大家也去。”江也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些朋友,你以前见过的。”
从悦猜到是谁,“刘晨他们?”
“对。”
“我可能没时间。”
江也沉默了下来。
“你别乱想,我之前和朋友约好明天碰面,腾不开时间,下次吧。”从悦理着面膜边角。
江也一听,没有强行要求她答应,只问:“朋友?”
“对。”她没说是谁,他便没再问,闲话几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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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悦和詹临是在佛罗伦萨认识的,他同是盛大的毕业生,算起来是从悦的前辈,叫一声师兄不会错。詹临大四那年出国学习,之后一直在那边生活,从悦他们刚去佛罗伦萨的时候,很多事情处理不来,人生地不熟没有头绪,多亏他帮忙省了不少麻烦。
詹临风趣幽默,待人进退有度,温和礼貌,是个不错的前辈。正好今年詹临打算回国发展,从悦那一批同去进修的几个美院学生,都提前留了他在国内的旧联系方式。
从悦先和同事解决晚饭,八点多打车到凯跃广场,在新酒静吧门前下车。詹临比她早到,要了个小卡座,见她进来招手示意。
从悦拎包坐下,闲话几句,詹临叫来服务生,将酒水单递给她,“要喝什么?”
“果汁吧。”她不挑,酒水单递回去,詹临转交给服务生,另要了水果和点心。他理了理衣襟,两人叙旧。
“你帮我们画廊做的那个分析和规划我看了,已经递交给其他负责人,应该会通过。”从悦说。
詹临闻言一笑,“是么,你还真是信我。”
“拜托,以你的水平做这些,我不信你我是不是傻?”
她夸得大方,詹临朗笑几声,顺着话题问:“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回来之后好像很忙?都没见你发动态。”
“忙啊。”从悦说,“不过还好,上班时间搞的定,就是工作的时候没有半点空档,下班之后还好,还是有些个人时间的。”
她点的饮料上桌,和服务生低声道谢,捏着吸管喝了一口,看向他,“怎么,你还在头疼?”
詹临叹气一声,“是啊。”
从悦失笑,“怎么讲。你就不能胆大一点,勇敢地上吗,啊?”
……
两人越聊越起劲,果盘吃了一半,詹临又招手叫来服务员,重新点单。
新添的东西上桌,端盘子的貌似是个新来的,手脚毛躁,不留神把桌上的果盘打翻了,当下,一片狼藉慌乱。
年轻的服务员迭声道歉,领班也来了,连连鞠躬:“不好意思,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从悦和詹临倒不怎么生气,十分理解地道:“没关系。”
詹临问从悦:“你衣服没弄脏吧?”
她道:“没,边上沾到了一点点,不碍事。”
詹临还没给她致歉,领班马上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马上给两位换上新的果盘,再加一道点心,算店里送的,给您们添麻烦了,十分抱歉!”
一番往来,领班的道歉力度,差点让从悦两人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这一茬才揭过。沙发被弄脏,服务员连忙给从悦和詹临换位置。他们嫌太麻烦,直接在吧台前坐下,阻止了他们的手忙脚乱。
继续闲话,良久,从悦去上洗手间,出来后径直往吧台座位行去。
外间好些个座位上,客人离开的离开,新入座来的正在点单,她没多看,拍拍发热的脸颊,接过詹临递来的湿纸巾,“谢谢。”
刚坐回长凳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唤,“从悦?”
闻声扭头一看,关佳拿着一副牌正要来柜台,瞧见她似乎有些惊讶。
“好巧,你也在这!”关佳朝她露出和善的笑。
“这是……”詹临好奇。
“朋友。”从悦唇边弧度淡淡,瞥向关佳,后者对她并不熟络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说:“我来吧台换一副扑克牌,刚刚进来都没看到你……”她朝后指了指,“他们也在,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从悦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角落那个原先空着的多人卡座,现在已经坐满了。正中那个不是别人,就是江也。
“你还有朋友在?”詹临诧异,挑眉询问,“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从悦还没说话,刘晨在那边扬手招呼,“关佳,你干嘛呢?”
关佳回身,指了指从悦,“从悦也在——”她大声答道,“我在跟她讲话!”
那边目光齐刷刷看来,落在从悦……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