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胳膊受伤就任人宰割了是不是?龙倾国伸手想要扯开青源,却被青源一个眼神制止。
龙倾国心里咯噔一声,当即瞪着青源,沉声道:“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啊!一见我就喊打喊杀的也就算了!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别以为本姑娘的便宜那么好占!”也别以为你将我从普绍手中‘解救’出来,我就感激你!谁不知道她最没有良心!
不过伤口被冰凉的夜风一吹,龙倾国当即便疼的龇牙咧嘴,丝丝缕缕的寒气仿佛透过皮肉入了骨,疼痛难忍。
青源抿唇,当即单手揽住龙倾国的眼神,一手利落的脱掉外袍,瞬间便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龙倾国只露出两双眼睛,却依旧瞪着青源,可是瞪了半晌9的不见人家回视自己一眼,当即眨巴眨巴酸疼的眼睛,开口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要带我去哪?又是去逛花楼?不行不行,我现在这形象实在是不雅观,还是改日再去!或者你是想跟我打一架,也要等到我的伤好了,要不然你就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诶诶诶,说话!”
可是,那清冷如雪的人还是飞快的赶路,夜色下平淡的眸子,连赏都不赏她一眼。
“你再不说话,我就,我就——”龙倾国虎着脸,瞪着青源。
只见青源一个脚尖轻点,瞬间飞身落于一个院落内。院子四周皆是浓密的竹林,这里仿佛已经远离闹事,独处一方。
龙倾国不知自己何时已经被他带离了城内来到了城郊,这里常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竹林,她只远远的见过,却并不曾身临其境。
只是,他带自己来这里是在做什么?
她何时跟他这么熟了?熟到可以共处一片天地?
“坐好。”青源看着被他放置在板凳上,却依旧不老实想要妄动的龙倾国,当即沉声说道。
说来也怪,龙倾国正不老实的想要站起来,却在听闻青源沉稳的话时,定定的坐下,不再妄动。
龙倾国瞪着眼睛,看着青源从房内拿出一个小箱子,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石桌上。顺着他打开箱子的素手看去,正看到里面瓶瓶罐罐的药物,还包扎用的纱布。
咦,他这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
龙倾国挑挑眉,当即从善如流的测了侧身,将自己受伤的胳膊凑近了些。看模样,正是要坦然接受青源的诊治。
青源抬眸正看到她此刻模样,不禁唇角微抿,眸色有些恍惚,垂眸看向她凑过来的手臂,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
他平静多年的心,仿佛突然开始了左转,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快快快,很疼的!”龙倾国面不改色的催促道,眼睛瞅着箱子里摆放整齐的瓷瓶,在看到一瓶标示着凝香玉露的瓷瓶时,当即眼睛一亮,忍着疼痛,伸出左手拿在手中。
青源抬眸看她,正看到她张嘴咬掉瓶塞,便将里面的凝香玉露往口中倒去。
“别喝太多,过犹不及。”青源开口道。
龙倾国饮下一小口,当即啧啧嘴巴,轻笑道:“嗯!果然纯粹!定然是师兄所炼制而成,赠与折空大将军您的,是否?!”
青源点头,轻声道:“确实王上所赠。”说着,便见他拿出一瓶药,随即便伸手撩开龙倾国右臂的衣袖。果不其然,正看到那洁白的手腕上,一道刺目的陈年旧伤。
眼前的伤口与多年前的那个伤口重叠,除了颜色比之前的暗沉,就连形状,角度都一模一样。
青源的素指蓦地一颤,转而快速的为龙倾国包扎着伤口。直到将两个胳膊的伤口都尽数包扎好,青源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一身冷汗。
心跳依旧加速,那胸口出呼之欲出的疑问,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是他一直带着面具,所以她才没有认出自己吗?
是她也如同自己一般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作他想吗?
可是,若面前女子果真是她,那为何会成为了江湖中人,难道她不应该在司安的怀抱里,享受着二人阔别重逢的喜悦吗?
即便是她会因为风影的所作所为而不愿相认龙羽,可她又怎会愿意远离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司安呢?
亦或者,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想,面前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只是一个拥有相似动作,相似伤口的两个人罢了?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想要问,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口,生生的压在心头,闷疼。
龙倾国看着青源仔仔细细包扎的伤口,当即咧嘴笑道:“多谢折空大将军啦!大恩不言谢,本姑娘先行告退!”说着便站起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青源蓦地转身看向她逐渐远去的洒脱身影,不禁唇角微抿,沉声道:“小公主——”
夜色下,龙倾国的脚步蓦地一顿,停下脚步。
青源心跳如雷,素手微颤,几欲狂吼一声。
只见龙倾国缓缓转身,平静的双眸看向脸色煞白的青源,不禁眉头微蹙,道:“小公主是谁?折空大将军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