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谈恋爱吧?我在儿子的手机里翻到了你的照片。除了成绩一无是处,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你凭什么说我姐姐害死了那个混蛋!”
秦母面色狰狞地道:“如果不是你姐姐,我儿子怎么会丧身车祸?那笔赔偿一定让你很开心吧?够你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许霜枝克制着自己的愤怒,那笔钱,她从来都没动过。
“如果他没有酗酒飙车,也想他并没有死在自己创造的车祸中的机会,是你儿子害死了他自己,还害死了我姐姐……”许霜枝的面上凝了一层寒霜,道,“如果一定有个人害死了秦钟鼓,我想那个人是你,不称职的、只会推卸责任的母亲。”
在秦母的脸上,许霜枝看到了愤怒,还有藏在愤怒之下的惊惧。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敢来指责她姐姐害死了秦钟鼓呢?
她的脸上浮出一分笑意,她轻轻地在玻璃杯下压了一张纸币,挑衅地看向秦母,道:“我喜欢秦玉楼,我们不会分手的。”
扔下这句话,许霜枝便离开了咖啡馆。
刚从咖啡馆走出,许霜枝便看见了宋嘉则,他神情疲惫地看着她,在疲惫中,许霜枝察觉到了几分疏离。
宋嘉则消失了,这是许霜枝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事。
她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因此,哪怕宋嘉则离开,她也找不到任何联系他的方式。
宋嘉则离开很久之后的某个清晨,许霜枝微微叹了一声,站在厨房的窗前,室内室外的温差使窗户的内壁凝着一层水雾。
她盯着窗外,希冀着对面的那一家的灯会在黑暗中亮起。
时间如水流过,回应她的希冀的,只有永恒的沉默。
她伸出手,在玻璃上写下一个名字:宋嘉则。
作者有话要说: 秦玉楼对许霜枝的喜欢……更多的是出于愧疚吧。
许霜枝对秦母说那句话,就是想气她。
☆、第十四章
许霜枝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院子。
穿过校门口的马路,顺着街上的法国梧桐树走到尽头,向左拐,沿着幽长的巷道踩着路灯往里走,路过一棵桂花树,桂花香散尽之后,再路过一墙油绿的爬山虎,最后再碰见一个种着石榴树的院子。
这个院子就是她的家,她一个人的家。
推开小院的门,在院子中等着她归来的是荒凉的阴暗,石榴树上浓密的叶子在阴暗里张牙舞爪地向她伸出枝丫。
从出生起,她就住在这院子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葡萄藤架和鸢尾花,不必用眼睛,她也能分辨它们各自的所在。
从空中俯瞰,小院呈方状,房屋和房前的空地各占一半。进门便是客厅,左手边是两间卧房,右边是厨房、厕所和杂物间。
谢疏帘看向她,用她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道:“走吧。”
笑意如花在许霜枝的脸上轻轻绽开,自从那次过年的事之后,谢疏帘同她的关系就好了许多。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那种朋友关系,尽管许霜枝明白,这段友谊曾有过裂痕。
至于宋嘉则,她已经很久未曾想起过他了,偶尔想起他,也只是想起他的那双眼,他的眼中,有星辰一样闪耀的东西。
下一次再回到青城,应该是好几个月以后得事了,想到这里,许霜枝的声音中难免带了几分失落,她拉着行李箱,道:“走吧。”
两人到S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因着有谢疏帘这个校友在,许霜枝的报名很是顺利。
“走吧,学妹,学长带你去吃神藕,这可是S大的一大特色。”
许霜枝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对她而言,这样温柔的谢疏帘,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许霜枝……”
一道熟悉的声音如飞花轻轻落在水面,激起一圈涟漪。
许霜枝猛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人群如潮水向她涌来。这人海茫茫,她为什么会有宋嘉则在叫她的错觉呢?
“怎么了?”
许霜枝摇了摇头,道:“走吧。”
还没走两步,许霜枝便又听见一道声音。只是,这次叫她的人,不是宋嘉则,是秦玉楼。
秦玉楼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两人,笑着道:“许霜枝,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在S大。”
谢疏帘的脸上凝着一层寒霜,他审视着这个少年,冷冷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和霜枝在十天前的同学会上还见过。”
等到谢疏帘说完,许霜枝才发觉他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她缓缓道:“你不必因为愧疚接近我,你和秦钟鼓不一样,你不必因为他毁了自己。”
说完,许霜枝便同谢疏帘一起离开了,两人如水滴入海,再无处可寻。
秦玉楼站在原地,无声的浪潮卷过他的头顶,喜欢许霜枝太久,久到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愧疚还是真心了。
两人走过图书馆时,许霜枝的脚步忽然一顿,她对S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