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均都是又喜悦、又敬慕的光芒。
怀真看这般热闹,不由抿嘴一笑。
此刻有人因留意到马车,便问端详,有那知情的便道:“唐大人是去贤王府接永平郡主娘娘,夫妻团聚呢!”
先前唐毅自礼部转去海疆,民间都传说是唐毅跟永平郡主和离后,皇帝一怒才罚他去海疆的。
前些日子传出来两人复合的消息后,百姓们想到昔日唐毅很疼娇妻等话、便纷纷说毕竟是一对儿恩爱夫妻,故而是拆不散的……如今见唐毅果然迎了郡主回唐府,顿时都也很是欣慰。
而车中,怀真听见提到自己,不觉有些担忧,生恐不知说出什么话来。
便听人道:“原来是唐大人夫妻团聚了,恭喜大人!”一句说罢,便也听见此起彼伏的“恭喜大人夫妻完聚”等话。
唐毅竟也笑道:“多谢,多谢!”竟是一路寒暄不停。
怀真以手掩口,又羞又笑。
笑荷夜雪在旁听了,也都故意向着怀真笑道:“婢子们也恭喜郡主夫妻完聚。”
怀真啐了口:“没正经的蹄子们!”红着脸转开头去。
终究回到唐府,入内拜见唐夫人,才进二门不多久,就见小瑾儿蹒蹒跚跚地跑来,见了两个人,便笑呵呵地上前,张手欲抱,因他毕竟年纪小,脚步不稳,正摇摇晃晃间,唐毅先紧走几步,轻轻一抱,便把小孩儿稳稳地搂在怀中。
小瑾儿身子将倾之时,猛地被人抱在空中,当下便乐得又笑起来。
唐毅单臂抱着他,左手仍握了怀真的手儿,一家四口儿入内,早见唐夫人也站在屋门口上,探头正望着呢。
对唐夫人而言,这天儿自打两个人和离后,就一直是阴云密布的,直到此刻才总算是放了晴了。
唐夫人心中早就暗暗念了千万声佛,只拉着怀真的手道:“回来了就好,总算也把我的魂儿也给带回来了。”说话间,便把小神佑抱了过去,见小孩儿单单弱弱的,越发又怜又爱,在脸上亲个不停。
自打怀真离开后,这府内从来冷冷静静,如今却总算是一家子团圆了,唐夫人抱着小神佑,又看唐毅靠在怀真身边儿,低低不知说什么,小瑾儿走到自个儿跟前儿,踮起脚看小神佑,唐夫人满心里喜欢,不知说什么才好,便索性笑了几声。
唐毅跟怀真两个,陪着唐夫人坐了片刻后,见唐夫人专心致志抱着小神佑,又不停给小瑾儿说话,唐毅便拉住怀真的手,示意她出来。
怀真见唐夫人并未留意此处,便也起身,随着他来到外间,不知他如何。
谁知唐毅握着手,也不做声,只是引着她往前走。
怀真身不由己随着走了十数步,才问道:“好端端陪着太太,又闹哪一出?是去哪里?有什么事不成?”
唐毅见她问个不停,脚步也走的有些慢,却知道她先前遭劫,自然又亏了身子,索性不言语,只是停下步子。
怀真见他说停就停,啼笑皆非,才要问他,忽地唐毅向着她微微一笑,竟张开双臂,竟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又大步流星往前而去。
今儿是才回府来,他就这样胡作非为起来,此刻廊下来来往往,自也有些丫头仆人等,见了唐毅过来,均贴身行礼,想笑又不敢笑。
怀真无可奈何,觑着无人之时,便道:“三爷,又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若给太太知道、很是……”
谁知说话间,他已经穿厅过堂,回到了两人的卧房之中,才进了里屋,便将人轻轻放下。
怀真双足才落地,却被他扶着下颌,低头便吻落下来,这一会儿,却终究无人打扰,也终究顺遂了他的意思。
怀真举手,抵在他的胸前,却又被他握住,揉在掌心,右手又极轻地按着她的肩头,闭着双眸,只尽情肆意地受用此刻:只觉得唇之所向,舌之所吮,鼻之所嗅,耳之所听,处处皆大有妙境,一时如身在极乐。
怀真原本雪色的脸上极快地泛红,晕红也一点点蔓延,连耳垂都是嫩红色,一时又喘不过气来,通身又似被火烧板,热的很。
凭着残存的神智,便微微挣动,唐毅察觉,才缓缓地松开她,也慢慢睁开双眸,却见怀真瞥了自己一眼,——此刻这双眸,却如同那春日的湖面儿,波光潋滟彀纹微荡,又笼着一层薄薄地水雾似的,随着长睫一眨一眨,简直如同春柳轻剪,春风漾过。
情不自禁地,他竟舔了舔嘴角,还待要将方才那种极美妙的感觉重温一次……
怀真已忙转开头去避开,急促地唤了声:“三爷、别……”
唐毅生生停下,复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勉强平息心头之火,温声道:“你放心,原也没想做别的,只是方才在那府里……”那触/手可得却偏偏求而不得的折磨,让他不安惦念了一路。
怀真闻听,便忍笑哼道:“还想做什么别的呢?”话刚问出口来,又顿时羞窘转开头去。
唐毅心头一动,却不敢肆意纵放那心猿意马,——只因怀真第二次生小神佑,受了许多苦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