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大王呢,谁敢跑到你面前来说这些。咱们不但要女子出来做事,还要让他们像男人一样拿薪俸,得官职。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来,过阵子,老百姓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菜花点点头,道:“也是实在缺人,学堂中的男子几乎刚学了一两年就都被抢出来用了,那些学了六年的女子却只能在学堂里帮忙,实在浪费。”
“就是,咱们广原啊就要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畜生用!”穆昇一激动,把上辈子某个儿童医院的用人口号给喊了出来。
“噗~那你可是要带头当个畜生吗?”菜花被逗得直乐,笑道。
穆昇也不吭声,而是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左手搂紧了媳妇,右手却在菜花的痒痒肉上又摸又挠,嘴巴还不老实地嘟起来,凑到菜花脸上一阵乱拱。
两口子正疯着,窗外一员小将费力地攀上了窗台,小嗓门贼亮地大喝一声:“臭爹爹,又在偷亲阿娘!”
窗外响起一阵哄笑声,羞得菜花狠狠挠了穆昇两下,这才挣脱了他的狗啃和熊抱。
次日,才上任没多久的知州大人接到一个好消息。莫梓驹的车队给她带来了十几头耕牛和两百多流民。
菜花带着手下,连忙去城外迎接。
莫梓驹如今靠着南疆的漆器和粮食,已经成了江南有名的商人。但他依然坚持每次都亲自来南疆交易。一来是怕采购的军粮出什么意外,二来也是希望自己和菜花他们的交情能越来越深。俗话说,日亲日近,日远日疏。不经常见面的交情,实在很难维持住。
菜花看到从大车中牵下来的耕牛,以及跟在车队后面的难民,顿时就高兴地冲莫梓驹抱了个拳,道:“莫大哥,辛苦了。我们实没想到,你还能运来这些……”
莫梓驹等人正高兴地与菜花交谈着,在车队后的难民中,却有几人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是夜,暂时安顿下来的难民中,大部分人都高兴地进入了梦乡。待到呼噜声此起彼伏时,一间房中却响起了低低的交谈声。
“王……老爷,那女知州怕就是……”
“没想到啊,这许多年了,幼女竟然流落在这南疆之地。”
“老爷,其实这可是个大好事啊!”
“正是啊,老爷。咱们小姐不愧是您的种,竟然以女子之身当上了堂堂知州。虽然官职不大,但就下官打探来的消息,这广原实在是块宝地啊!”
“听说这里一年三熟,土地肥沃。而且有前面南疆山林阻拦,那姓魏的,再不会追杀进来……”
“只要咱们能与小姐相认,这广原就是咱们复起的龙源之地啊!”
“嘘!都小声点,我也知,这是苍天有眼,不忍我大昌国祚断绝。但是,我与幼女分别时间太久,咱们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她的误会。”
“正是,正是,王……老爷一片爱女之心,切不能让小姐误会。”
“唉……若是公子还在,相认起来就容易多了,毕竟二人长得如此相似……”
“闭嘴!公子是自愿为王爷断后的,不可误了他一片孝心。”
“我不是……”
一片勾心斗角中,一个围绕着菜花和广原的阴谋在这暗室中渐渐成形。
次日清早,骡子罗长生带着人照例来给这批流民做身份登记。
队伍中,有人看前面登记时,还会询问擅长何事和曾经的工作经历,就好奇地问道:“官老爷,问了这些,可是要给我们派事做啊?”
骡子笑呵呵地对大家道:“我们广原用人之处特别多,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或是偷懒懈怠之人,但凡你有点本事,都能得到重用。而且就算没有活计,光你们一家子分到的田地都够忙的了。”
大家高兴地笑了起来。
人群中,却有几人目光闪烁地彼此使了几个眼色。
也是凑巧,穆昇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后,就逛到了骡子这里。由于,他以前培养出来的手下都分了出去,眼下就想着,能不能从这批难民中找出几个可用之人。
当他走过来时,正好轮到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登记。
于是,他就看到了这书生的登记表上填了个秀才,还有在宴江府下属的县衙中,当过半年书吏的工作经验。穆昇捏着登记表,顿时就乐了起来。
“来来来,咱们好好聊一聊……”穆昇一屁股挤开了骡子,笑得像条大尾巴狼似地说道。
沈瑞君昨日就见到过穆昇,打听过后,已经知道了这人就是王爷女儿的相公。
他一边回答穆昇的问题,一边暗中打量对方,还把自己与之做了个比较。‘嗯……他比我略高点,但我比他白皙斯文。他面相比我粗鲁,仪态也带着股军汉的味道,看来对我没什么威胁……’
穆昇还不知道,对面的沈书生肚子里藏了什么龌蹉主意。他正美滋滋地把这小白脸归进了自己手下,心想若是试用期里不出什么大错,今后就能让这家伙帮着处理些简单又琐碎的文书工作了。
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