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结局。
而那一晚的车祸,让笑赧如何也想象不到会是梧桐的手笔。那个柔媚动人的女人,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凋谢,在她痴迷而深情的爱恋中。
“姜其铮......他就在这间医院里。”突然的,刘婷在笑赧的身后开口,语气里带着试探和鼓励,“你真的,不想去看看他么?”
其铮......自从被任泽沛囚禁了之后,笑赧就再未敢轻易触碰这两个字。曾经的伤痛又在一瞬间撕裂了她的胸口,她的心里已经鲜血直流,痛到无法呼吸。
“不了。”
她闭上眼睛,听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枝桠在摇曳,听着招摇的灵魂,美丽的身体,还有决绝的欲望在凋零,跟着她身体内的某个部分,逐渐崩塌,泣不成声。
出院以后,笑赧已经无家可归。拒绝了刘婷他们的帮助,陈秘书把笑赧重新送回了海边的那一套别墅。任泽沛已经不在,别墅再如何浮华美丽的外表也盖不住内里的冰冷和空虚。
“太太。任先生已经被安葬在了北丘墓园。”
这是陈秘书临走前,留给笑赧的最后一句话。
她此刻就站在任泽沛的房间里,和她想的一样,清白灰的冷淡空间。这是她在这里生活的两个多月里,第一次走进这一间房。
里面有他已经慢慢消散掉的味道,有他的办公桌,他的椅子和他整齐干净的床......笑赧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一只精巧的盒子突然攫取了她的注意。笑赧将盒子的盖子打开,上面正安然的摆放着一条红绳手链,上面串了一颗白色的瓷珠子。
笑赧还认得它。是当年她戴在任泽沛手上的那一条手链。只是珠子上的‘笑’字已经被蹭掉了许多,没有办法辨明,而原本鲜红色的绳子也已经褶皱得失去了当年的模样......
她笑了一下,准备把手链重新放回盒子里时,指尖却触碰到了盒子底部被软布覆盖住的硬物。她将灰色的软布掀起,那一串被任泽沛从她手腕上剥落下来的彩石手链重新回到笑赧的视线里。
原来,他没有将它丢弃,而是安稳的藏在了这里。
这一天,天格外的清朗舒爽。笑赧在陈秘书的陪同下,来到了市一监。
数月后再见梧桐,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又瘦了。再如何美丽动人的脸也掩盖不住眉目间的那一抹凄凉和倦容。
“你来了。”
隔着玻璃,是梧桐先开了口。
“嗯。”
笑赧的脸上是全然的平静。看着她,淡淡的应了她一声。
似乎是对笑赧脸上的波澜不惊有些意外,不过片刻之后她又嘲讽的笑了一声:“没想到吧,最后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笑赧看着她嘴角的苦涩笑容,没有说话。等她止住了脸上的笑意,才又继续道:“我以为他没那么爱你......可是,我好像真的错算了......”
梧桐又笑了,笑得那样的凄零。
“我和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没有你,只有我和他还有姜其铮,就我们三个人......后来我们就近报了同一所大学,姜其铮就遇到了你。在那之前,你一定也知道任泽沛的名声吧?在外人眼里,我和他是最登对,最般配,也最令人艳羡的一对......我从未忌惮过你的出现,甚至还有心撮合你和其铮,但是后来......”她停了下来,看着笑赧的眼睛里带着些无可奈何,“女人的直觉是那么可怕,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可还是寥寥数语的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我相信他,并且,从未怀疑......可是,唐笑赧,我还是输了,而你却得到了一切......你开心了么?”
笑赧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你一定不知道吧,许多年前,我怀上过他的孩子。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高中刚刚毕业。可是为了他的发展和前途,我把孩子打掉了......那是我跟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还没成型的时候就死在了我的手里。而第二个,我跟他的第二个孩子,被他打掉的那个孩子,他化成一团血水,死在了我的身体里。”
“梧桐......”
看着她这样悲恸欲绝的模样,笑赧有些不忍心,她轻轻开口喊她,可是梧桐却不想停止,又继续说道:“大学快毕业的那一年,也是我唯一离开他的那一次,你知道是为什么?”她轻笑了一声,眼眶已经泛红,“那个时候我在C市忙着做毕业设计,后来有一天晚上被几个朋友拉去了酒吧,而就是在那里,我醉酒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更令人崩溃的是,几个月后回到A市,我居然发现我怀孕了......那个时候我又慌又乱,因为我不知道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那一次该死的意外......”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可是对上笑赧略显哀戚的神色,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接着道:“我怕了。如果是别人的种我绝对不能让他存活,可如果是他的孩子,我又不敢轻易的扼杀......那一段争吵和折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