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孙禹做为一个混氓头子,说不上是什么好人,对他倒是真不错。
休息一晚,沈书君次日也没闲着,家里的东西己经打包的七七八八,店铺里的事却是要他亲自去处理。他也认同江氏的观点,淮阳的生意没必要关门,交给郑克打理就好,店铺就按分成制走,对双方都有利。
转眼到了孙家的喜事,江氏早就备下了厚礼,早上起来备好车驾,夫妻俩一起去了孙家。云工过来迎江氏,孙禹亲自迎的沈书君。男客在前头,女客在后头,没有一起招呼的道理。
孙禹到沈书君来了,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感慨,引到屋里坐下,就直接道:“还没恭喜沈大爷,全家都要搬到青阳,以后只怕要更上一层楼了。”
搬家看着是没什么,其实其中关系大了,沈家到淮阳到底是老门老户,一般人不会上门欺负,搬到青阳去看着好像只是简单的搬家,这也得人际关系能打好了,才能搬的走。
“不过是认识的朋友多了,多有帮衬。”沈书君笑着说,若不是谢衡帮忙,搬家的事最少也得一两家之后。
孙禹听得更是感叹,道:“也是,以沈兄的人品样貌自然是知交遍天下。”
沈书君听得眉头皱了皱,这话听得真别拗,便转开话题道:“还没恭喜孙三爷,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什么喜不喜的,又不是当新郎官。”孙禹说着,这又是他心中一大恨事,真正讲规矩的人家是不会把妾室扶正的。关健是他娶不到正室,若是有合适的正室,他也想再当一回新郎官,说起来他也自觉得混得不错,为什么基友找不到,老婆也找不到呢,天嫉英才啊。
宾客越来越多,其中与沈书君相熟的也不少,也就不搭理孙禹了,只与其他人说话。现在淮阳众人都知道沈书君要搬走了,恭喜的人更多,在众人的恭喜声中,沈书君也终于想到正事,得跟孙禹说说保镖的事。
沈家这些财物肯定要全部搬走,肯定要孙禹出力帮忙。虽然孙家保镖的信誉不错,但跟老板说多说几句好话,肯定没坏处。
“这种小事沈兄随便招呼一声就好了,哪里还如此正式的说呢。只要有你沈兄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孙禹拍着胸脯说着,只差立誓明志了。
沈书君只得拱手笑着道:“那就劳烦孙三爷了。”
“沈兄,客气了。”孙禹笑着说,又道:“沈兄走的时候,千万要招呼一声,我与沈兄送行。”
“一定,一定。”沈书君笑着说。
在孙家吃了中饭,沈书君和江氏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那么事,能过来就好,就别坐全席了。吃席时江氏还盘算着沈家走时要摆多少桌,都是街坊四邻的,现在沈家要搬走了,肯定也要招呼一声,这一天热闹是少不了的。
沈家下人倒是好弄,想跟着的就可以跟着,不想跟着的就放出去。还有家可归的都回去了,无父无母的都跟着走了。大半个月忙碌下来,请客摆酒辞行,又忙了好几天,至于走的日子,沈书君还特意请人挑了黄道吉日。
船只是漕帮帮主梁实厚提供的,三艘大货船,又托了水路兄弟。人坐了一船,东西之类的又堆了一船。孙禹的保镖们又占了一船,三艘大船开出去,顿时江面都显得有点窄了,淮阳城众人也是指指点点一番,这才是真出息了,先混成淮阳首富,然后直接搬到青阳去,这才叫真发迹。
人多东西多,不过船大路上走的倒是挺快。两天水路,船在青阳靠岸,梁实厚早就接到消息,亲自过来接的船,连柴大人都派了亲信管事过来。
江氏带着女眷们并没有过问行李之类的,只是跟着上车直接去了西郊别院。新宅子还没有收拾,只得先在那里住下,做为王爷的行馆,西郊别院的豪华程度差点刺瞎江氏的眼,连喝茶都龟毛无比的谢衡,在住处上更是无比挑剔。
谢衡住的院落,沈书君自然不敢让人乱动,但就是偏院之类的,那也是各种奢华。虽然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但江氏仍然不敢狠使用房舍,挑了后花园的一处小院,把林姨娘和冬至都安置在一处,最少程度使用房舍。
必要的生活物品,江氏在打包的时候就是另外装箱,其他物品则是一概不动全部封起来。这样等新宅收拾好,这些东西就直接搬过去,倒也省了一番麻烦。但就是这样,江氏仍然带着女眷们收拾了好几天。
还有一个就是人手问题,虽然沈家原来的下人跟来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都是觉得沈家有前途的男仆,丫头跟过来的真不多。本来江氏想的就是到青阳之后慢慢买人,但新买来的人手哪能这么容易就上手。
沈书君忙碌着外头的生意,江氏更没有清闲。现在住的算是谢衡的地方,谁知道谢衡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敢紧收拾自家房子最要紧。柴家的管事帮着忙,画图纸,找工匠,动工倒也方便,但再有人帮衬,总要自己看着好,尤其还有银钱支出方面,更是要盯紧了。
每隔几日江氏总要坐上小轿亲自过去看看工程进度,工程报表更是直接拿到她跟前来,但凡土木工程中间肯定有油水可捞,关键是不能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