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你要明白我现在可是很看重名分的哦。”
好吧,那可以准备一阵子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贺一念烦恼着这个问题去衣帽间挑衣服,黎暮从镜子里看到她认真思考烦恼,轻声笑出来。
“你是想冬天还是想春天?”
秋天办婚礼是不太可能,时间太赶家里来不及准备,冬天呢又很冷,贺一念喜欢春天。
“你定呗,都可以。”贺一念大脑一片空白,很难从混乱的思维里整理出正确思路,好像黎暮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准备的婚房来着,这对正常结婚流程来说已经省掉很大一部分东西。
“那就明年春天。”也好腾出来时间准备婚纱礼服,也像是在送自己一份完美的生日礼物。
贺一念和他心有灵犀:“黎暮,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少女心啊?”
黎暮系好袖口,淡淡瞥她一眼:“怎么,不喜欢?”
“怎么会呢?当然喜欢啦!”贺一念有点狗腿的讨好。
两人手挽手从楼上下来倒将保姆吓一跳,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在贺一念皱眉之前摆放好早餐立刻躲到厨房去。
“她平时不这样,今天大概是被我吓着了。”贺一念心里有点不高兴,她带着男友回来住,阿姨怎么那么惊悚,不过这样的怪异感也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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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和冯成要在十月份办婚礼,所有婚礼事宜都是她和冯成亲力亲为,好在冯成不是甩手掌柜,事事都听从老婆大人指挥,就连贺一念也只要帮忙挑选婚礼请柬样式,顺便再纠结一番礼服到底穿什么。
“看你最近春风满面的,该不会黎先生就这么被你拿下了吧?”祁遇没别的意思,就纯粹怀疑黎先生到底有没有立场这东西。
贺一念挑眉一笑深藏功与名:“反正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幸好他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没选择今年结,否则咱们撞到一起结婚岂不是没得玩?”
“啧啧,都谈到结婚了,黎先生还痴情。”祁遇感叹不已。
贺一念继续保持得意脸,内里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祁遇默默翻个白眼:“你笑容太欠揍!”
“诶对,念念你既然能搞定黎先生那就帮我出出主意怎么对付我那对奇葩公婆呗?我想到我婆婆四十多岁的人还娇滴滴的说怀着身孕怕累着不能帮你们操持婚礼的白莲样就犯恶心,怎么办?”
贺一念愣了愣:“我也有婆婆……”
不过林女士虽然为人严肃了点,但人品还是没问题的。
出于自己即将有婆婆的立场,贺一念没有和祁遇站到一起说她婆婆坏话,反而建议她尝试些温和的方法:“你不要把反感表现的很明显,反正冯成对他爸妈不抱希望,你对他妈妈态度不好冯成也会不高兴。你们既然打算要生孩子就赶紧生呗,冯成的注意力肯定放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可这可能很憋屈。”祁遇就是个受不得憋屈的人。
贺一念摊手:“那你把冯成退给他妈妈就不憋屈了?”
“每次想到这个我都不想结婚,大家各安其职不是很好嘛?”
“但不是人人都这么想的啊。”比如冯成的父母,比如她出生的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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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节贺颜妍又给贺一念打电话让她回家一起吃饭,贺一念没听她说完就直接挂掉电话。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想让贺家人来占据她一丝一毫的精力,眼前还有一件事——黎老太太的祭日。
贺一念出国第二年的九月底黎老太太就因病去世,今年是三周年祭日,作为黎暮的未婚妻不去是不行的。
等和黎家人站在黎老太太的墓碑前,贺一念才发觉四年前的很多记忆已经模糊,比如这位造成她和黎暮分离四年的老太太,如果不是墓碑上的照片她快要记不清楚她的样貌,唯一清晰的是最后见她那狰狞的恼怒。
离开墓地贺一念长舒一口气,以后就不要想起这些记忆,她还有和黎暮的美好未来。
但,大概她和老太太犯冲,从墓地回来第二天就光荣的重感冒,嗓子快要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烧到迷糊。而去医院检查得出的结果就是比较严重的感冒,发烧反复了两三天才稳定下来,短短三天人掉秤三斤,把黎暮吓得直接不去公司,留在家里陪她。
刚是初秋,贺一念被迫裹着薄毯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黎暮在不远处办公桌办公,阳光刺眼。
其实在刚出国不久,贺一念水土不服就生过一场大病,整个人瘦到脱行,那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躺在沙发上晒太阳,有时候被眼光晃着眼,会以为看到黎暮从外面推门进来。
等清醒过来才发现是错觉,是一场梦。
那时候她在心里重复无数遍:黎暮我后悔了。
可惜已经没有回头路,她要承担自己选择付出的代价。
在眼泪掉落前,眼前阳光被人形阴影遮挡,黎暮俯身摸摸她额头:“这么看着太阳眼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