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贝念搭话。
陆景辰将贝念整个人圈在怀里,满腔的相思还没机会诉说, 贝嵩阳无疑是碍了他的事了。
陆景辰没了耐心,长臂一挥, 灭了内室仅存的一盏小油灯,又附耳威胁贝念:“让你爹爹离开,不然......”他的手探了进去,覆在了令他魂牵梦绕的的地方。
贝念呼吸突然乱了, 身上滚烫的厉害,羞愤又懊恼。
回京之后, 贝念一直不曾放下陆景辰, 他说的没错,她心里一直念着他,但也不代表她能够原谅陆景辰的忽冷忽热。
不过,此刻好像没有任何选择, 贝念忍耐着异常的煎熬, 对着门外的贝嵩阳道:“爹爹, 时辰不早了, 女儿想歇下了。”
贝嵩阳侧耳去听,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想来,陆景辰好歹也是当朝首辅,总不能做出这等不成体统的事出来,他就算是想求娶贝念,也断然不能夜闯闺房。
可陆景辰到底去了哪里?!
贝嵩阳有点头疼。
夜风萧凉, 仿佛呼出的热气转瞬间就冻成了冰碎子。贝嵩阳终于熬不住,在屋外待了小片刻就离开了。
这厢,贝念终于敢挣扎了:“你快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贝念原本就是有小脾气的,之后寄人篱下,在陆景辰面前不得已才装的无比乖顺,此刻的情绪爆满,仿佛无论陆景辰这次怎么哄她,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陆景辰之前不敢与贝念靠的太近,就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此刻,他将贝念整个人圈入怀中,任由她在怀里折腾,两人只有毫无缝隙的紧贴着,陆景辰才能感觉到一丝的满足,他身上如烙铁一般僵硬,贝念几番挣扎之后,身上溢出细汗,也没能挣脱一丝半点。
贝念索性不动弹了,陆景辰稍稍放松了些,唇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哄道:“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心疼的人是我。”
贝念内心十分委屈,但有些事当真不知如何说起,她没有看陆景辰,脸被他摁着,贴在他的胸膛上,贝念不受控制的酸了鼻头,道:“首辅大人竟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招惹我,难道陆府的那些美人还满足不了您?!”
听着小美人的气话,陆景辰异常的欢愉,他的姑娘吃醋了,即便二人回京之后,长达数十日未见,她还在惦记着他!
这种两情相悦的欢愉,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哈哈哈.....”陆景辰低低的笑出声,胸膛在起伏。
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贝念的墨发上,动作轻柔的安抚:“当然满足不了,除了你之外,谁也满足不了我。”
他又说孟浪话。
贝念从未想到过,陆景辰这样冷硬无情,玩弄权势之人,也是个惯会耍嘴皮子的。
人和动物一样,受了一次伤之后,都会本能的自我保护,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女子,哪怕仅此伤过一次,后面也会杯弓蛇影。当初在桃花村时,贝念以为她对陆景辰而言,当真是有所不同的,但事实上,他还是转眼就开始冷落她了,连一个理由都不曾给过。
贝念一直不曾释怀,她上身无法动弹,抬起腿就朝着陆景辰的小腹踹了上去。
“嗯——”
男人闷哼了一声,幸好没有踹在树桩上,否则就算是没了痴情蛊,他照样给不了心上人最好的一切。
贝念踹了一脚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过了片刻,没有听到心上人的声音,陆景辰捏起她的下巴,强行抬起那张已经布满泪痕的小脸。
陆景辰心一抽,像是被细针戳了一下,疼的无声无息。
他这才意思到,他对贝念造成的伤害。
他自己从头到尾都知道痴情蛊一事,但是贝念并不知情,他的反复无常无疑让他的小娇娇备受煎熬了。
陆景辰又在她额头啄了两下,吻落在了小巧的琼鼻上,似有若无的摩挲着:“你听我好生跟你解释。”
于是,陆景辰就从贝家被抄开始说起,以及如何中了痴情蛊,加之痴情蛊的危害统统都说了一遍,两人呼吸相闻,唇与唇之间,仅此方寸的距离,陆景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迷恋这样的暧昧。
陆景辰一番话说完,贝念听得很入神,仿佛方才听了话本子,她有点不太相信陆景辰,但细一想,陆景辰的确在一次刺杀中被重伤了。
听完这些,贝念的小脸火辣辣的灼烫。
有一件事她不明白,几乎不敢看陆景辰,而是撇开了视线,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
陆景辰知道她还没放下所有芥蒂,抱在美人在怀,他也委实没什么定力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乱了起来,哑声道:“若是我想要那份花名册,早就夺到手了,按着你父亲的秉性,一定会给你留条后路,而那份花名册是他能拿出手的最有力的王牌。你以为,若是没有我暗中相助,你真能接近我?”
贝念微囧,她还是不太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