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呜~一声睁开眼睛,呆愣十几秒钟才缓过神。抬起上半身摸索老男人的手臂,暂时让他搂着闺女睡觉,生完闺女后,她有夜起的习惯。
她摸索半天,惊恐地发现她搂着的孩子变成老男人的手臂。她连忙爬下床去打开灯,强装镇定去掀开被子,孩子呢?她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顺着声音走向小床,孩子脸被憋的通红,嘴巴乌紫。
失而复得!!!
她抱起啼哭不止的闺女,老男人嘴角的笑容极为讽刺,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到小被子上。
门开了又被关上,一双盛满笑意、却又湿润的眼睛久久盯着门。她没有和他说三个红袖章的存在,廖安西当做不知道任、姜、钱,不想揭开她快要愈合的伤口。
揭露以后,她和他心之间会隔着一座山,他做的所有事都会惊动她,会变质。他不想这样,或许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伴侣,相互带着面具,心却无比靠近,相互依偎着取暖。
他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只想保留住两人之间虚伪的纯真。他本身穿进书中,本来就是虚构的人物,只想在人生恰当的年龄守护一份纯真。
他们还年轻,没有必要过老态龙钟的生活,没有必要揭开伤口,余生只能相互舔着伤口过日子。
他只想带着她在人生恰当的年龄经历这个年龄该经历的事。
笔帽被轻轻扣上,包含深情的字迹没有干,和他湿润的眼睛交相辉映。
五分钟对他来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字迹干了,廖安西把笔记本放在柜子最底层,上锁,钥匙随身携带。他惊慌失措的打开门,松一口气的同时,心被人狠狠地攥在手里。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蜷缩在沙发上,母女俩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前,弯腰咬着她的唇畔,见她呼吸错乱,愉悦地抱起母女俩脊背撞在墙上,用牙齿咬住电灯线,咔吧一声,客厅漆黑一片,他抱着人回到卧室。
听到欢愉的笑声,张小凡火冒三丈,顾不得装睡,屁股先落在床上,她把闺女放在床头,大脑失去思考能力,把老男人扑倒在地上,“轰隆”,**撞击地板的声音。
衣服被撕开,廖安西手插在她的头发里,任由她啃咬,咬的越疼,他越开心。
咬着咬着,张小凡趴在他的颈窝无声落泪。她发现自己牙齿不光钝,还有些松动,可能她提前步入老年期。“爱她行吗?”
“······我很爱她!”
“骗人!”···
昨晚发生的事,两人只字不提。
张小凡给老男人灌输晚上没有人搂着闺女睡觉,她能哭一晚上,老男人嗯啊的应下,丝毫没有记在心上。要不是平常老男人极疼爱闺女,她都要以为老男人不待见女孩。
张小凡忧愁地裁剪布料给老男人做新衣服,给闺女喂饱牛奶,白天让彬彬看着闺女还成。但老男人不知道闹什么别扭,白天闺女是他的心头宝,一到晚上闺女变成了荒野里的杂草,非常抵触闺女和他们睡在一起。
她撇嘴瞟着紧闭门的洗漱间,敢肯定自己不在了,闺女在小床上嚎一夜,老男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凡,我出去有事。”
“嗯。”张小凡漫不经心应道,决定冷落他一天,让他反思做错了什么。
廖安西眉头轻蹙,绕过妻子走向沙发,“下个星期带你去报道。”他忽略彬彬能挂油瓶子的翘唇,指腹挠着闺女的下巴,对小情人说几句甜言蜜语。
“虚伪。”张小凡呸了一声,谁趁着她晚上睡熟了,偷偷把闺女丢在小床上。
老男人直起腰,最上排的扣子没有扣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巧看到老男人布满咬痕的锁骨。她急忙窜起来拉住要出门的老男人,抬起手揪着他的衣领扣上口子,并用眼神威胁他,晚上再敢嫌弃闺女,咬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啊,不容易!!!
守护(6)
长了小肉肉的脸被他揉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一双薄怒的眼睛抗议他的行为。廖安西指腹滑过她的粉唇, 眼睛中流露出可惜。
老男人嫌弃的用眼尾瞥闺女和彬彬,力气越来越大按压她的唇瓣, 他眸中窜出一团*火。
张小凡又羞又恼‘啪’一声拍掉老男人的手, 颤着声音道, “正经点。”
“三十岁的老男人如狼似虎。”廖安西哑声道,一点也不掩饰把两个电灯泡扔回老家的想法。
“呸!!!”张小凡唾弃一声, 眼不见心不烦把公文包擩到他怀中,推着还差四年六个月才满三十岁如狼似虎的老男人出门, ‘砰’的关上门。
廖安西眉眼弯曲错愕地盯着门, 两年的婚姻生活中,第一次被面部表情鲜活的妻子扫地出门。
从喉咙里发出清凉似泉水飞流而下击打玉石的笑声。
徐梅送孩子上学回家,走到拐角处见一位温润的男人无害的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对面无害没有攻击性的男人,大概没有人抗拒和他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