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后牙根撕了手中的举报信,倒是想到医院里抢人,把病入膏肓的人拉到百姓面前说他是纵火犯,有人信吗?首先调查员就不信,说不定还惹火烧身。
本来想陷害孔肃仁私自贩卖国宝,国宝已经流入海外,调查员有能耐,就让他去海外查。好好的计划全被孔肃仁破坏,但凡他能睁眼,姜援朝就能让他跪地认罪。
“不是还有孔辉吗?”
“你先去看他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再说!”
“拿孔辉不人不鬼的样子唬弄调查员,明摆着告诉调查员我们心里有鬼!”
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三人潇洒好多年,谁是谁非由他们说的算,第一次瞻前顾后活的这么憋屈,阴狠心里正在酝酿着坏主意。
W市气氛紧张,市民们却没了往日的提心吊胆,hong袖章夹起尾巴做人,在这个时间点,他们绝不敢惹麻烦。
张广德没让马馆长送他,自己开车回到厂子里。他心里琢磨着三句打油诗,马馆长和调查员几次套他的话,他总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批判廖安西没有上进心,差点忍不住吐槽自己被他下圈套坑害好多次。
他总觉得两口子捐献古董没安好心,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人家两口子最近老实的不得了,一个假借研究马达捣鼓起铁扇子,一个在家里专心喂孩子,还有一个胖墩在学校里称王称霸,日子过的特别滋润。
廖安西被调查员送回厂子里接妻子见马馆长,商量国宝丢失,交接仪式是否正常进行。他下车刚好对上张广德复杂的眼神,张广德似笑非笑扭头离去,兴许所有的事还真是这小子算计好的。
他心里毛毛的,搞不清主任哪根筋又搭错了。调查员轻咳一声,廖安西这才回家接妻子,麻烦邻居接孩子放学,顺便把他家的小胖墩牵回来。
“你们中午赶不回来,让彬彬留在我家吃。”徐梅爽快的应下。
“麻烦你了,徐姐。”
廖安西安排好小胖墩的事,抱着女儿,和妻子一起坐上车。
调查员带他们到一座暂时被征用的四合院里,刚进院子里,马馆长带他们到一间房间里。
马馆长请他们坐下来谈,“张女士,六件国宝,只剩下三件。”
一双古淡无波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张小凡苦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年我遭受了什么,不管是**还是灵魂···”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知道古董的下落么!所以丢失几件古董并不会引起她心绪波动。
马馆长道一声歉,通过打油诗,他清楚了解张家经受了什么。很遗憾不光他没有能力,就连主xi也没能力拨乱反正,只要被打上坏分子的标签,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平fan,这是一个时代的遗憾,只能祈祷黎明快点来临。
还有三日国家博物馆就要‘给国宝搬新家’,马馆长和张小凡决定能不能寻回丢失的三件国宝,交接仪式正常进行。如果任由国宝继续留在张小凡手中,谁知道是不是一场灾难?她又能守护得了古董吗?
俩人最后商讨一遍细节,院子里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仿佛能感受到地动山摇。
廖安西目光扫视房间,见西面的墙角有一个菜厨,他拉着妻子走向菜厨,不由分说把人塞进去。
张小凡抑制牙齿打颤,躬着腰蜷缩在下面一层柜子里,从丈夫怀里接过闺女。
两人结婚快两年了,彼此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她知道外边叫嚣声是hong袖章,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就是活靶子。她想活下去,不想被恶棍们带走,她···躲起来了。
廖安西朝她点头,关上柜门。他走到门前透过细缝看外边。
这场动乱廖安西和马馆长都不陌生,没看过一两次bao乱,你还算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人吗?
直到李家人被任向党揪出来,廖安西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抓妻子。整个院子塞满了红xiuzhang,院子外边也被围满了人,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
“李家人走私贩卖国宝。”
“臭老九!”
“坏分子!”···
调查员被打个措手不及,对方带来了几千人,他们只有几十人。无论他们怎么喊,怎么维持秩序,没有人听他们的话。
李家人被hong袖章绑起来,脖子上挂着铁片,他们挤开调查员,没把调查员的木仓放在眼里,调查员如果敢开木仓,他们代表民愤惩治调查员。
李家人被hong袖章簇拥着、推攘着游街示众,一圈子下来所有市民都知道李家人贩卖国宝,国宝已丢失。
调查员被hong袖章围堵在院子里,掐断电话线,阻止他们和外界联系。
李家人被迅速定罪,被发放到半荒漠、半草原地区,海拔特别高,空气稀薄,心脏不好的到那里活不了多长时间,恰好李家父子心脏弱。
报社迅速刊登三件国宝被贩卖到海外。
一下午,hong袖章让国宝在海外变成定局。对外宣称没有任何人指挥他们,他们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