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揍她,绝对和你争论。”廖安西点拨道。
他这个闺女,你只要让她舒服了,无论你打好骂也好,好脾气的随便你折腾。她脾气烦躁,你没做坏事都能嗎呜嗎呜和你争论一天,吵的你脑瓜子疼。
“脾气不好,惯会矫情。”张小凡‘哼唧’一声背对着她,不浪费唇舌和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争论。
小懒货舒服的迷上眼睛睡觉觉,妈妈偷工减料,每次都不用心给她扇扇子,哪有爸爸实在。
母女俩在习习凉风中打起小鼾,四周寂静,树荫下空空如也,想找一个人影子都难。干裂的地面似乎铺上一层耀眼的金光,肉眼好似能看到涌动的热浪,知了的吵闹声比往年弱很多,看来今年是个苦夏。
廖安西眼皮子一搭一搭,索性拿一张席子铺在客厅,把母女俩移到席子上,自己侧身睡着,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扇着。
*
汽车厂很多大车间,分别制造拖拉机、军用卡车、大卡车、小汽车等,当前厂里生产最多的是拖拉机、铁犁等农用设备,技术最熟练。
张广德从坦克研究基地回来,就申请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力争研制出一款高效能小汽车,并决定以后只研究专攻小汽车这个模块,把小汽车推向每一户家庭。
就在前两天,他的报告被批下来了,正在着手准备相关事宜,没想到那小子···
“省的你纠结了。”余厂长大手一挥,在申请书上写上他的名字,并盖上公章。老友的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他忍不住提醒一句,“马秀秀每次闹,你总是妥协可不好。”
“郭平也有难处,那天他倒是和马秀秀提出离婚,你没看见马秀秀手腕上的伤···”张广德爱才心切,没有廖安西做对比,郭平算厂里拔尖的人物,他实在不忍心看着郭平被马秀秀毁了。如果马秀秀就那样死了,郭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马家人来闹一场,政绩上留下黑点,没有前途可言。还有廖安西,依照他的驴脾气,知道马秀秀传播张小凡的流言,指不定弄出杀人的事。
“你啊,”老友看事情没有张育才看的透,余厂长懒的说了。“马秀秀和廖安西媳妇不对付,隔开也好,省的影响团队合作。”
其实他最看好的还是廖安西,就是他那个死倔的脾气让人不喜,可是他就喜欢廖安西聪明的脑子。张广德做最后的努力,让厂长找廖安西谈谈心,分析其中利弊,“把郭平和廖安西分在两个组,互不干涉,触及不到利益。”
“行。”余厂长从小张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当时老友调节郭平夫妻俩的矛盾,马秀秀割腕不说,还要在郭平头上扣上臭老九帽子。在办公室里大声嚷嚷郭平被张小凡迷住了,俩人之间有什么,张小凡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谁谁谁,有名有姓,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事要被宣扬出去,让两家人怎么做人。归根结底廖安西受到的影响最大,很可能···唉,依照他那个暴脾气,定和马秀秀拼命。
张广德头疼欲裂,郭平主动提出调到偏远的地方发光发热,马秀秀作势一头撞死,这么个黑心棒槌,怎么就被郭平碰上了。
老友走了,余厂长等了半个小时,见廖安西进来,他揉着眉心梳理思绪。“先坐。”
廖安西依言坐下,大概猜到厂长找自己做什么。
“吊扇已经成型,你到吊扇厂再怎么研究,还是吊扇,没有发展空间。”余厂长详细分析利弊,只觉得廖安西去吊扇厂有些屈才,还是希望他能认真考虑。
“厂长,小人物小壮志。”廖安西含蓄笑着,眼中尽显温煦。
余厂长读懂了,这家伙心思深,考虑事情比旁人要周全,既然做了决定,别人很难说服他改变主意。
从日中聊到日落,余厂长站在窗前看着周身散发着柔光的男人走远,等他坐上领导岗位,站的高度不同,考虑的事情也不同,就知道他们的难处。
木已成舟,张广德只能叹息,“可惜了!”
三日后,廖安西拿到任职书。“副厂长!”张小凡惊叫道,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
廖安西蹲下来任由她揉搓,张小凡上上下下揉搓好一会儿,脑子乱成一团毛线,她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乡下小伙子到城里不到两年,摇身一变成了副厂长。
“除了厂长你最大!”张小凡哼哼计较,谁敢抢老男人的功劳,拖出去记大过。她心眼很小,对当初的事还耿耿于怀。
“搬新家,扇风扇。”哗啦一声,小胖墩湿身从盆里站起来,一张圆乎乎的脸团成两坨球,光着脚丫跑到两人身边。“我瞅瞅~”他扭捏地抠着手指,睁着大大的眼睛渴望地盯着廖安西。
廖安西摊开任职书,一个肥胖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没注意差点仰倒,还好手反应快反撑在地上。
小胖墩提着音量一字一字念‘廖安西’,反复念了好几遍还不觉得过瘾。“真好看。”他手上的水珠在叔身上擦了擦,伸手摸着三个字,自动转化成‘扇吊扇’,呦呵,美啦美啦美啦!!!
一个肥大的屁股磨磨蹭蹭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