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来装的,好些人到你家乘凉。”
“哎呦,那个铁家伙飕飕转,忒凉快了。”
“廖啊,啥时候给我们也装上铁家伙!”炎炎酷暑睡在吊扇下面,不要太爽。
“廖啊”、“小廖啊”、“大廖啊”···家属们叫的不要太亲切,纷纷打探消息,顺便套近乎。从吊扇房里出来,她们的心别提多难受了,下午回家睡觉直挠心肝。
见小廖成为妇女之友,江文清默默后退,不厚道笑了。不过胖女士的态度耐人寻味,眼中窜出熊熊火焰,恨不得把小廖烧死。
马秀秀怄死了,当初她又没有应下不道歉不用廖安西生产出来的吊扇,凭什么不给她家装。
廖安西斜了她一眼,郑重其事道,“入冬之前,让你们扇上吊扇。”
“呸···”一群人把廖安西围在中间不依不饶,“裹着棉被扇吊扇,脑子坏掉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月最后一天,万更奉上。
我的一九七七
大伙儿嘴上发发牢骚, 国家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门清,也知道先紧着领导们安装吊扇。见廖安西打马虎眼、讨饶,顿觉没劲, 就没有多做纠缠,不过走的时候又逮着他调侃一番。
“这当领导就是不一样, 官架子摆的真像那么回事。”马秀秀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壮似凑趣调侃。准备廖安西接话,趁机隐晦暗讽廖安西耍心机,小心眼不给她家装吊扇。
廖安西怕了这些家属, 叫了声‘老江’, 带人赶紧溜,怕这些家属变得法的打趣人,明明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却被她们说成矫揉造作的娘们, 关键旁边一群大老爷们大声核呵斥媳妇, 他总觉得火上浇油。
“!!!”马秀秀正在酝酿措辞,该死的姓廖的看都没看她一眼带人就跑,真当她是死人!
“哈哈···”一群人发出杀猪般的笑容,“还真娇羞的跟个婆娘似的。”
“我跟你们说···”马秀秀无非说廖安西目中无人,滥用权利。以前她还知道收敛点, 如今郭平升职了, 感觉十分良好的摆出领导家属的架势,鸡毛蒜皮的事被她调节的演变成大矛盾。
在场的人真心没有一个人想理她,连带着不太愿意和郭平走近。
马秀秀口水狂喷说的特别起劲, 从头到尾听到底的人更加看不上马秀秀。
“存在感特别强的女士真有意思!”江文清余光瞥见四处蹦哒找存在感的女士。
他隔着老远都感觉到没有人待见她,可她还无可自拔陶醉在自我演讲中,这样的人永远活在臆想中。
“可不是!”廖安西可不想多提她,嫌弃侮辱智商。
两人上了楼,打开门顿感毛孔舒展,舒凉的风吹到人身上,让人精神一阵。
小胖墩大爷似的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紧贴性特别好的工字背心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听见开门声,懒散的回头叫了一声‘叔’,看到有陌生人,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叫‘叔叔’。
江文清夸了句孩子真懂事。
“小凡,我们厂长,老江留下来吃饭。”廖安西半截身子探入厨房,他不属于汽车厂的人,要自己买菜做饭。
张小凡擦干手上的水出来和江文清打招呼,又钻进厨房。
“嗎呜嗎呜~~”
抑扬顿挫的喵叫声吸引江文清的目光,粉嫩的小姑娘被装进绣着粉驴的睡袋里。
小懒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脖子往前伸,干呕几声,又接着哭。
廖安西招呼老江坐下,不忍心瞅着作怪的小人儿,“刚入夏她就穿不住衣服,没吊扇还好,在她肚子上搭一块巴掌大的小布。这有吊扇了,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生病了可就不妙。”
厨房里传出一道声音,“别管她,鬼机灵专门等你回来才闹腾。”
“嗯。”
小胖墩板正身体坐直,妹妹易生病,每次都要熬好长时间才能好,姨姨说不能由着妹妹的性子。虽然妹妹哭一声,他的心揪疼一下,但也不会帮妹妹散开小被子。
小懒货铁了心闹腾,脸憋的铁红。廖安西叹口气虚点她的额头,小人儿睁开春雨洗涤过的花瓣眼,娇艳盛开的桃瓣唇‘嗎呜~’,嫣红小脸绉成桃核,嘶哑喵叫,他心都揉成一团。
小懒货落入一个热哄哄的怀抱,极难受扭着小屁屁,‘嗎呜、嗎呜~’挠你心肝子。
小廖抱着小姑娘到房间里,没人招呼他,江文清气定神闲坐着欣赏客厅摆设,被一副副隽秀的墨宝和山水、人物画吸引,等他回神,小姑娘双手、双脚被布包裹着,身上穿着短袖衣服,露出一截玉白的皮肤,正眯着眼睛欢快的挥动四肢‘噗噗···’自娱自乐。
没有听到闺女哭闹,张小凡失笑地摇头,闺女刚烈的性子必须要改,瞧,不管她自动不闹了,次数多了,知道哭闹不管用,自动就不会作。
等她饭,闺女‘啊噗、啊噗···’翘着四肢,‘啊啊···’不知道说什么!她隐晦地看着侃侃而谈的老男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