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的,不然在法国,没有一个人可以模仿他的字迹。
他来了,可是他人呢?
“今晚怎么了?没胃口?”连哲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身前。
“可能中午吃多了,晚上有点吃不下去了。”
“少吃几口吧。”说着,将她面前比较肉荤的菜挪走了。
“什么时候回国?”
“半个月后。”
“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施越摇摇头,“不了,我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行李箱而已,不麻烦你了。”
连哲有一辆车,施越之前拿来练过,他们还自驾游过,不过连哲不爱在巴黎开车,他们多半都是用那辆单车□□街头。
她这样拒绝,连哲便点头说好。
程毅就这样在夜晚的巴黎街头看那家门店,进进出出的人里,没有施越的影子。他点了根从旁边商店买的香烟,在寒风中抽着,指间夹着烟吞吐,眉梢的劲却一直不肯松。
他想,如果他不努力,前女友可真得成前女友了。
抽了三只,一男一女出来了,施越再次戴上帽子坐上了后车座。
他们在楼下道别后,施越就上了楼。每走一步便回一次头,走到家门口,彻底不想了,开门进去了。
玄关那,她换了拖鞋,望着餐桌上放着的玫瑰花,还是像早晨那样,一点没变过。
刚要抬脚,便听到了门外的鞋声,踏上楼梯上,一重一轻。她忽然呼吸紧张,回身盯着门板。
他的习惯,她还记得,以至于现在,她愣在原地,不知是该开门,还是等他敲门。
那门一直没动静,施越便不等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从浴室出来后,她直接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而门外那个声音,似乎从来都没出现过,两个小时过去了,那扇门依然没有动静。
她睡到中途有些渴,起身去客厅倒水喝。巴黎此时,正值夜晚十一点,窗外依然灯火通亮,而屋内,只亮了一盏微弱的灯光。
餐台上的玫瑰花依旧不改面貌,她放下水杯,走到了玄关口,盯着门把数秒后,她开了门。
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匆匆瞥过的那眼,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现在一样。巴黎的夜这样的冷,如果真的是从她回来就一直站在这,那一定有三个小时了。
她低头望了眼他的手,他皮肤白,天一冷手就通红,青筋暴起后,整只手就像泡进了冰水里,不免回想起上个月初的那场大雨,他整个人都是泡在雨里的。
程毅自然没有告诉她,他回北京后,被冷空气一吹,吊了三天点滴,人才恢复了正常。
面对面站着,施越面无表情,只一张嘴巴死死咬着。
她知道他在门外,所以他等,无论等多久,他在等一个可能。
她开门了,再晚也好,起码,她心疼了。
“好玩吗?我就问你,你飞来飞去,来折腾我,你觉得好玩吗?”她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楼道。
他笑了,低头看着她生气的一张脸,克制想碰碰她的情绪,“圆圆,我可不是在玩,我认真的。”
她烦透了,正欲关门,他手伸了进来,施越没留神,就这样夹住了他的手。
立刻破了皮,淌着血,可他却死死咬着牙齿没哼一声。
施越吓到了,松了门把捧着他的手,也不敢碰那伤口,只一个劲的骂他,“神经病,夹断你算了!”
他再痛都觉得值了,拥着她进了屋子。想亲她,刚低头就被人按住了脖子。
“你敢!”说完推了他,去里间翻腾东西去了。
再出来,程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旁边的桌上,放着玫瑰花,他一直看着。
施越拿了消毒湿巾和碘酒,顿在桌上,没一点好脸色。
他乖巧不说话,伸着手给她。施越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在装可怜,伤口擦的很凶,他嘶了好几声,却也不说痛。
最后,她心软了,一点一点给他擦着,又涂了碘酒,末了,裹上纱布。
“滚吧。”刚弄好,她就赶人走。
程毅另只手可是好的,拐了她带进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
她穿着厚厚的家居服,毛茸茸的,程毅一抱上便不肯撒手,死皮赖脸的抱着她,那只受伤的手就一直摸着她脑后的头发。
“头发都长这么长了。”他嘀咕,一直摸到腰间的发梢。
施越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吊着呼吸,“程毅,别让我骂的难听。”
“我知道,我就抱会儿。”说着,整张脸埋进了她胸口,闷在柔软的家居服上。
她顿时蒙了,呼吸一起一伏,不再顾及他脑后的手,一用力就推了他,从他腿上挣脱而出。
“我还引狼入室了,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抓着碘伏回去了卧室。
程毅坐在椅子上甩手,她是真的变狠了,刚抓着他受伤的手一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