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节目,“我现在没空啊,放心吧囡囡没那么软,她也就在疏恙跟前比较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放心吧。”
林寂下车抽了根烟,语气很不耐烦:“他两的事儿还搞不搞的好了?”
“林寂,你知道囡囡的,她能活下来是因为疏恙,他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在疏恙面前她根本不敢提那个事儿。”
董玲第一次见到疏恙的亲笔签名,是在沈似故的手术同意书上,那两个笔锋有力的字迹漂亮干净。
她知道他们全部的故事,也知道沈似故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囡囡离不开疏恙,疏恙也不会放弃她,他没有你所见的那么不堪,这件事错的是囡囡,疏恙的心结没有打开而已。林寂,我知道你疼爱囡囡,从小就把她当妹妹爱护,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不要逼囡囡离开疏恙,算我求你。”
林寂弹了弹烟头,舌尖在口腔中转了一圈:“没谁是离不开谁的,痴念罢了。”
*
沈似故大一那年被高空抛物意外砸伤,当时伤得很严重,差点就没命了。
她母亲走的早,父亲的公司在国外,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人,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小姑姑,就这唯一的紧急联络人还联系不上,医院最后打电话到沈似故手机通讯录里的“老公”那边,才成功联系上病人家属。
疏恙连夜赶到医院,替她签了手术同意书。
手术后,沈似故昏迷了两天一夜,董玲怕她醒不过来,就在病房里循环播放她最喜欢的歌。
那是疏恙出道后的第一首同名专辑。
沈似故在医院度过了二十七天。对普通人来说不足一月的日子,对她而言就像身处地狱一般痛苦。
刚做完开颅手术后的那半个月她睁眼睛都困难,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自己的需求,一只脚完全不能动,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成傻子,智力会不会退步,会不会突发并发症离开这世界。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她患上了中度抑郁。日月颠倒的噩梦日子,只有疏恙的歌能把她从彻夜失眠的巨大恐惧中拉出来。
她爱疏恙,因为爱她才能坚持下来。
沈似故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心情有点沉重。
她只知道庄梦云入住的是这家酒店,根本不知道疏恙也在这里。
他是为庄梦云来的吗?
闲言碎语都传进爷爷耳朵里了,难道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出轨了,她会选择原谅吗?
她不敢细想。
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人,说明她确实没有光彩,失去了吸引他的能力,给不了他要的。
她第一次动了离开的念头。
如果宝贝真那么讨厌她,放手成全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夜里,沈似故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身边有人,想到这不是家里是在酒店,吓得惊叫。
她的声音还没出来,就被淹没在熟悉的唇齿间,人也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老公,你喝酒了?”
疏恙并不吃惊她可以瞬间认出他。
倒是沈似故非常吃惊他的主动。她双唇轻轻颤抖着,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这样跟他互相抵着对方的,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她便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回去,然后得到了她要的。
她的宝贝终于回应她了。她内心狂喜,眼角也有点湿润。
疏恙闻到她身上的甜香,清清淡淡的,却能盖住浓重的酒气,他的手掌覆在她脑后,吻她的眼睛,吻上她的鼻尖,吻在她嘴唇上,比任何一次都细致都温柔。
沈似故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也跟着醉了。
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她。
疏恙的下颚抵在她头顶,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演戏,不再是偶像,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要退圈吗?为了争家产放弃梦想?
疏恙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窗外一束微弱的月光照在他侧脸上,沈似故终于看清他的脸,他纤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跟他交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沈似故被他吻的脑子已经缺氧了,尚未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怔怔地将他望着。
疏恙的眼神不再纯粹,里面有欲望翻滚,变得很复杂,却依然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她还是有点没缓过神来,只是无法理解他为了继承梁氏,以后都不再写歌不拍戏这件事。
他像是喝醉酒在自说自话,没有等她开口,继续说:“就算没有了梁氏,我也养得起你。”
沈似故终于缓过神来,瞪圆了眼睛,仔细确认了一遍:“老公,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疏恙对上她怀疑的目光,想看她能犯傻多久。
其实有时候他分不清她是装傻还是犯傻。
小傻子茫然的眼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