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食掉了。
周遭被黑色的阳炎熊熊包围,他所能立足之地不断的缩小着。
就连高等宝具的一击都能撑住的全Rune之守护,也无法熄灭诅咒的阳炎。
赶回的言峰绮礼的前面,是这样的一幕。
全身被黑暗所侵食的Lancer。
……他的脚边已化为黑暗的泥沼。
地面上的并不是土,而是变成无底泥沼,将Lancer的行动封住。
还不只是如此,从沼泽里伸出乌黑的藤蔓,将他的手脚都束缚住。
最后,沉了下去。
“……”
“……完全被污染了嘛,Caster。不只身体而已。若不是连精神和诅咒达到相同频率,相貌是无法变到此程度。──你承认了是吧。自己是‘食人的怪物’这件事,完全地改变了自己。”
“我无法理解,你的话语,我为什么无法理解呢?”
像是打从心底悲伤一样稍稍侧过脸,银发红眸的女人绽放出温柔慈爱的笑容。
那副表情,就像天上红莲般梦幻又美得让人窒息。
神父的眼神丝毫未变。
他像是在看污秽之物般地,盯着女人瞧。
“原来如此,Caster,你啃食了爱丽丝菲尔的母性,该说你原本就具有这种素质吗。纯洁无垢中只要混入一丝毒素,就会整个变质——难怪,如果说和被污染的圣杯相性最高的,确实是你无疑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爱丽丝菲尔,我就是天之杯,断绝一切之恶并连接根源,正是第三魔法的具现。”
漆黑礼裙的女人仿佛歌唱一般舒展着雪白的臂膀。
那温文尔雅的眼神,那楚楚挺立的身姿。
美丽得就像幻象。
神父毫不迟疑地往后一退,一鼓作气地快速脱离。
“为什么要逃呢。把你的生命、你的灵魂全部献给我,化为食量,成就那千年的悲愿,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难以理解地,她看着言峰绮礼,静静地微笑起来。
浸着哀伤的美丽笑容足以让见者动起恻隐之心。
瞬间,神父无力地滚落至地面上。
“咯──咳……!”
言峰绮礼从口中吐出鲜血,溃不成形。
多到夸张的血量,就像拧开阀门的水泵一样,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一下又一下地从喉咙中挤出。
“怎么了,心脏被紧握住的感想如何。不管你跑到那里,你的性命可是握在我手心中喔?”
“唔──、咳──!”
“言峰绮礼。你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吧。被切嗣击破心脏而死去。可是你还能活着的理由只有一个。”
“你那个Servant沐浴在圣杯内部,首先就和‘它’连系上了。可是它却无法污染你的Servant,所以污染全都流到身为Master的你身上吧?然后你就复活了。由圣杯内的安哥拉因纽曼(此世之恶)那里得到魔力的供给,所以你才能保住性命。”
“呼──这样啊。那么、现在是……”
“是的。你和安哥拉因纽曼是有联系。可是安哥拉因纽曼已经变成我了,对吧?──所以,就由我来捏碎、破坏掉让你活到现在的黑色心脏。不用感激,我会像品尝可口的甜点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吃掉哦。”
带着纯真的眼神,女人楚楚可怜的指头,像是扭断看不见的人偶一样,紧紧一握。
毛骨悚然的一声脆响。
伏倒在地上的神父,像是抹布般地扭曲起来。
再一握。
花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能让神父完全地死去。
但是,在此之前。
“妈妈,妈妈。已经转化好了哟。刚才真是好痛、好痛,如果不是妈妈,我一定会把让我这么痛的人杀掉呢。”
“嗯。伊莉雅(杰克)真乖。作为奖励,晚餐想吃什么?”
“我想吃妈妈亲手做的汉堡排!”
沉醉在幸福中,女人将视线投向那边的黑影。
……影子摇晃着。
曾经是Lancer的存在。
装备发生了变化,性格也发生了反转。
豪爽如凛风般吹逝,冷酷的表情,诅咒的纹路,魔枪也变成了混合黑色的红色,充满着不祥的氛围。
扭曲生出的尾,长满杀戮的刺。
“任务完成,先去购买晚餐食材──在这之前,”
想要杀了神父而抬起视线,女人对自己咄咄逼人的天真感到好笑。
“算了。反正放着不理,立刻也会死的。”
废墟里没半个人影。
倒着言峰绮礼的地面,只留下一件沾满血迹的神父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
国服马上就要saber war了,大家的金剑都磨好了吗?
(安徒生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