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磨磨蹭蹭我也很难办啊。”
Archer耸了耸肩。
“和计划一样打倒敌人,这是已经说好的吧。”
确认了少女冷淡的嗓音,Archer本欲扬起眉头说些什么,眼睛却难掩讶异地眯起,“看来,这里已经先于我们一步接待了不速之客。”
月光被掩盖,令人不快的混沌笼罩着大地。
阴沉沉的天空下,和洋馆冷漠地俯瞰着来客,还有那个男人。
放射出冰冷光线的双瞳,逆生的嶙峋罪孽(骨刺),凭附周身的死之气息,刺穿了胧月夜的异度风景。
那扛着猩红长|枪的身影,就像是独自伫立在满是尸骸的荒野。
“虽然以前就看你不爽……死吧。”
毫无情感的,猩红的枪像毒蛇一样,倏忽扬起恐怖的头颅。
沉重的杀戮凶器对撞的声音余韵未了,席卷着爆炸的声光和火星,刺耳地充斥着整个空间,压迫着鼓膜和皮肤。
过分华丽到夸张的战斗场景,反而让人失去现实感。就像站在异空间的间隙一样,俯视着面前的激战。
然而。
“唔……!!”
强烈的血腥味呼地升起时,感觉就被拉回了令人厌恶的现实中。
狠狠地吸入一口混杂着生锈般血腥味的空气,便被胃袋翻腾的感觉侵袭了,远坂凛的后背撞在电线杆上,两腿脱力。
沉重的冲击撬动着颅骨,胃袋在晃动,想要一口气吐出来的呕吐感上涌。
Lancer的战斗力和初次交战相比,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越发怪异的赤色长|枪,不断侵犯着Archer的领域。
如果先前的是迅捷的赤色闪电,长期精研达到的枪之极北,现在则是鏖杀的猩红风暴,以无规则轰炸为目的的暴虐公。
到那天为止,Lancer都在令咒的束缚下行动着。
为了刺探其他Master的战力,他的Master下达了“你跟所有的Servent战斗,但不许打倒对方,交手一次后要给我活着回来。”的命令。
荒唐的命令。但被令咒所束缚,他不得不从。
就是因为这样,一直以来Lancer都在寻找着能无拘无束,没有束缚的战斗的机会。
所以,跟上次不同,这次Lancer终于能尽情施展自己的本领。没有束缚的现在,Archer所面对的是Servent中最敏捷的英灵。
可笑的是,虽然可以一展身手战斗致死,Lancer却丧失了战斗的乐趣。
杀,杀,杀,不断的杀戮。只是毫无道理地穿刺和施暴。
如果放任阿尔斯特最强的战士,结局必然是尸体堆积成的小丘吧。
“唔……!”
再一次的,Archer不自然地发出苦闷的声音。
他自豪的双眼,锐利如鹰,但现在却跟不上Lancer手中的枪的速度。
——而且,不仅如此。
在Archer所释放的黑白双刃如死神镰刀落下的轨道外,可能是错觉,那个长得像Lancer的家伙残酷地笑着。大大地横向咧嘴的笑容,与其说是猛犬,不如说是鲨鱼。朱红的纹路,就像是凝固的血液一样狰狞地扭动。
“和上次的小鬼是同一个东西?不像。”
虽然不知道Lancer在判断什么,但是Archer也没有顾及的余韵。
相比Lancer出神入化的枪意,Archer可依靠的东西太少了,能抵挡住对方毫不留情、以最高效的方式讴歌死亡的袭击的,只有利用前回所得的情报对敌人的行动进行预测、经过培养的战斗经验。
愚直的普通人以无人能及的毅力所锻炼出来的武器。
名为“心眼”,经由修行所得的钢铁之心。
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恶寒感,Archer的身上渗出了数量惊人的汗水。
(扫、腿?)
在膝部炸裂开的剧痛已无暇顾及,Archer将力量倾注在了抵挡对方突刺脑袋的一击的刀锋。
黑色的刀刃在大量魔力的冲刷中开始放出大量的热,随时都有崩坏的危险。为了削弱武器被毁的威胁,Archer活动着上一毫秒才遭受折磨的腿,将白色的刀刃变幻成难以捕捉其轨迹的散点,刺向了Lancer因为甩腿而可能暴露出的侧腹。
就像炸弹从伤口钻进去了一样,身体被狠狠击飞。
撞在墙壁上勉强支撑起战势的,却是Archer自己。
“失策了,竟然是尾巴吗。”
先前狠狠横扫立下战功的尾巴,再度挑起,利索地打落了Archer投掷出的黑白双刃。
没有料想到对方是活动常人所没有的器官进行袭击,Archer因为先前的错误猜测露出苦笑,Lancer正俯视着他,其视线极为冷酷无情。
“结束了。”
红枪接近了A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