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隐藏着的死亡,又或者说即将死去的女人的思念的终结点。
实现最后的希望、最后的梦的泡沫般的梦,这就是她的真身。
虽然很难对其下定义,非要命名的话,那就是——
“为某人写的童谣(Nursery Rhyme)”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伟大,也是最漂亮的移花接木吧。
这也可能,是第三魔法,最后一次在这个星球上闪耀吧。
崩解的灵基还有耗尽的令咒,换来了足以欺骗大圣杯的身体,又用第三魔法,提炼出爱丽丝菲尔的灵魂。
这是因何种因缘而诞生的奇迹啊。
圣杯的终端。还未归还到大圣杯中的婴儿作为分灵化作了伪Servant。
脱离繁重、无法动弹的人造人身躯,新生的圣杯只是以哀伤的眼神注视着沐浴在光辉中的Caster。
那为只有八年岁月的自己,编织出最美丽的童谣的织梦者。
“再继续前进的话,就回不去了。”
如泣的声音,白圣杯痛呼着。
“嗯……因为我是我(爱丽丝菲尔)做的梦。镜中的我消失掉的话,这个我也会消失掉。即使在下一场圣杯战争被召唤,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我总是谁的梦,真正的我是谁都不知道。”
即便如此,黑色女人仍然在继续。
就像砂糖的和果子碎开一样,只留下一刹那轻微的碎语。
“不过,这也是十分的幸福。”
相互注视的黑白圣杯,就像阳光和它的影子。
黑色女人,已经被光芒给包围住,看不见了。
在即将崩溃之前,一滴泪水从眼中落下,如同花一般盛开。
“晚安……下一次醒来的时候,要幸福哦。”
她,在最后。
露出了诀别的笑容,咚地,关上大圣杯的门扉。
“谢谢……还有,没有来得及说出的再见……”
在黑色女人被光卷住的时候,就已经听不到了。
再多的感激,再多的悔恨,再多的悲伤,都失去了想要倾诉的对象,只有冰冷的祭坛见证着悲欢离合。
但是,白色女人还是低语着,诉说着业已传达不到的话语。
怀抱着这份纤细与沉重,女人任由泪水静静流淌。
某种异变之声,响震着冬之城。
震耳欲聋的咆哮,就是狩猎开始的信号。以令人联想到被其绞杀的地狱双头犬的姿态,黑色的巨人,解放出来。
从酸软的体内压榨出多余的力气,罗曼说出象征威胁的名字。
“Berserker……看来,对方是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
“骗人……不要、骗人的吧,Berserker……?”
映入眼帘的是,在漆黑敌人的面前,错愕带泪的伊莉雅的身姿。
在被罗曼制止之前,白色少女就像被风扬起的雪片一般跑了过去。
“呐,你是怎么了Berserker?是我呀,你认不出来吗?”
伊莉雅在漆黑敌人的面前,垂落着雪白到凄楚的发丝,一动也不动。只是愕然地──像是要否定它那变化过巨的模样,发出微弱的声音。
“伊莉雅,快点回来,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Berserker了。”
以悲哀的眼神向黑巨人投去一瞥,罗曼的语气很坚定,带有很强的说服力,“从现在的状态来看,他的目力已经被剥夺,五感还保有多少都不好说。”
罗曼说的没错,现在的Berserker,双眼亮着红光,放着杀气。被黑影吞入后,变成只有破坏用途的怪物。
连追逐的对手身姿都看不到。
在黑色狂战士的眼球中,别说罗曼,连伊莉雅的身影都映不出来。
对着含泪摇头、拼命地否认着什么的伊莉雅,巨人只是向下挥动斧剑。
既冷酷又无情,只有要将对方的血肉削尽的杀意,注入剑锋。
不过,罗曼还有一点说错了,巨人一点也没变。
狂战士,现在还身处与吉尔伽美什的对战中。
目不能视、失去理智,任凭全身腐败下去、迎接着二度死亡,却尚处于守护伊莉雅的战斗中。
……即便,这把讨伐的斧剑对准的是本想守护的Master。
“不能让你触碰这孩子。”
在欧美电影都会砍掉的虐童情节即将在眼前上演时,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耳侧奏响。
一瞬间,罗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风,涌动。光,满溢。
银发红眸的贵妇,穿着典雅的白色礼服,将娇小的少女庇护在怀中。
“你是谁啊。”
罗曼下意识问道。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和伊莉雅一模一样的相貌,银发红眸的显著特征,很明显她也是爱因兹贝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