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越说越委屈,“我要直接跟月老对话,我想问问他,到底关我什么事!东西是云西偷的,我不过是捡到了,你们直接把东西拿走好了,偏偏把我招到什么天宫,掉到河里也是我的错!你们放一条破忘川在天上关我屁事!”
“不关你事。但是只有你能挽回,否则也不会偏偏找上你。”祁越面对着歇斯底里的楚茴照样面色不改。
“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我对陆焱动手脚却瞒着你,我承认是故意的,云西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对于瞒着你这件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本来神就不该掺和人间的事情,现在姻缘笺丢失已经有罪,我又用法力干涉凡人的生老病死,等真相被天帝知道那一天免不了要有责罚。”祁越语气平静,微微低头刚好与楚茴对视,“我也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文昌帝君那边的卷宗记载着,天帝若是想问责,多得是方法。所以我才没想让你知道。”
楚茴抬头,心里没之前那么郁结,却还是疙疙瘩瘩的。
“那你现在怎么想让我知道了?”
“好像,你们更在意的不是结果怎么样,而是过程。看你的样子,可能是更希望知道实情的,我才决定告诉你。”祁越一直在天宫生活,神之间的交流更注重结果,从来不关心过程,更多的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突然和凡人交往,似乎更为感性。
云西说服他将实情讲出来,他说讲出来的结果可能会更好,所以他讲了,楚茴也生气了。
“我挺开心你还是告诉我了,而不是通过别人知道。虽然我不了解你们在天上是怎么相处的,但我知道你正一点点融入我们这边的圈子。我也知道,虽然上面除了云西只有哮天犬一只狗,他也不会过去找哮天犬玩。”楚茴的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快,这下还替他们感到难过。
“是云西看不上哮天犬。”祁越解释道,“云西他不是狗,只不过为了在这里生活被安排成了狗的模样。”
楚茴点点头,赞同祁越的说法:“这件事云西已经跟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我知道他是神兽。不过他居然没有讲是他嫌弃哮天犬。都不是人形,怎么能嫌弃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的哮天犬呢!”
楚茴攥着拳头,有要好好教育云西的架势。幸好云西不在,不然就受苦了。
“回去吧,姻缘笺可能已经发生变化了。”祁越笑笑,他的笑很好看,如沐春风,楚茴都看呆了。
拉了楚茴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站到路边招手拦出租车。
回到楚茴家,宋女士和楚先生都不在家,祁越也不用藏着掖着,光明正大从正门走了进来。云西早早就在家里等着,叼着姻缘笺来到楚茴和祁越的面前。
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捻起被云西叼着的姻缘笺,楚茴脸上满满的嫌弃。
“你们神兽也流口水?”
姻缘笺上被云西含过的地方因为口水晶晶亮,云西哼了一声,不满地说:“还不是因为月老那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干的,不然你以为如果我有法力,还会用叼的吗?”
在云西讲过的时候,祁越一直盯着他看,等他说完不忘打击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把姻缘笺偷走,还会有这么多的事吗?”
楚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拿着姻缘笺不知所措。
“用你的血才能让姻缘显形在上面。”祁越解释,说着轻柔地牵过楚茴的左手,挑出她的食指,让指腹刚好面朝他。
“嘶!”楚茴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祁越已经用法术在楚茴的指腹上划开一个口子,血珠立马聚集在伤口处,越来越多。
接过楚茴手里的姻缘笺,祁越将它放在楚茴伤口上方,嘴里轻轻念着咒语,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楚茴的血化成一缕青烟向着姻缘笺而来,闪着微光,姻缘笺最上面的位置开始显现出线条,越来越明显。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茴连先前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眼睛都不眨,直直盯着出了图案的姻缘笺。
过了半分钟,祁越收了法力,把姻缘笺放在云西头上,却没松开拉着楚茴的手。
“好了吗?魏如烟和陆焱的姻缘怎么样了?”楚茴因为看不懂姻缘笺上的图案才更着急。
“等一下。”祁越一只手捏着楚茴的手,她的食指自然地舒展着。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食指,盖住伤口,再拿开的时候,之前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就连一点点血渍都看不出来。
“哇塞!真厉害。”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新世纪女青年,楚茴感叹道。
祁越放在云西头上的姻缘笺是带了法术的,期间云西一直想要从头上把姻缘笺弄下来都没有成功,现在正顶着姻缘笺在地上打滚,看到此种情景的楚茴跑过去,拿下姻缘笺,仔细看上面的图案,还是没有头绪。
“我看看。”云西凑到楚茴旁边,看着上面的字迹,很开心,“姻缘已经没问题了,我们可以开始进行下一个了!”
“真的吗?”下意识地向祁越认证,看到他点头,楚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