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把顾忱眠给召了过来。
“卧~槽,迟耀,你以为大~爷是你的管家吗?随叫随到,你怎么不去做梦!”顾美男积攒了被无情抛弃一个多小时的怒气,电话里大发脾气。
谁能想象到,一个国际知名大导演的车钥匙被人拿走,钱包被偷,落魄到坐在路边吃包子,还要被城管驱赶。而这些,他顾忱眠全部经历了。
“你就说你要不要你的车钥匙?”
迟耀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胜券在握。
没有丝毫意外的,顾忱眠在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迟耀面前,等他享受被美女们恭维后,迟耀早就不见了,还带着他之前看中的“肉包子”。
迟耀一路哄骗把墨婷带到了古镇的医院,因为不放心她头上的伤。墨婷跟在他身后,嘴上念叨着“医生都说没事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给墨婷看病的医生就是下午给墨婷包扎的医生,一见到墨婷,再看到她身边的迟耀,心里了然,“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
“嗯。”墨婷点头,“阿姨,麻烦您把下午给我说的话再给他说一遍,要不然他不放心。”
“就你能。”迟耀轻轻弹了一下墨婷的脑袋,墨婷佯装很疼的大呼,但始作俑者却无动于衷。
对上医生含笑的目光,迟耀礼貌道:“让您见笑了,我女朋友额头磕得严重吗?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就是别碰水。小姑娘下午来的时候挺逗的,哭兮兮的说自己破相了,包扎的时候又给我说越夸张越好,好装可怜。结果包好她又嫌太热,让我给她拆了。”
迟耀看墨婷,墨婷就装傻嘻嘻笑,“大热天,缠那么多纱布,是真的热。”
从医院出来,迟耀陪墨婷转了小镇的河边,买了一路的甜食,不过是她抱在怀里,他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吃。
当晚迟耀和顾忱眠在墨婷她们住的民宿重新开了两个单间,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几人就开车离开了古镇。在家休整了一天,吃了散伙饭,周天的中午,墨婷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好友们。
“迟总,你记得大学毕业流行的那句话吗?”开车回家的路上,墨婷问。
“什么?”
“大学毕业,有的人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离愁别绪的感染,墨婷心情突然跌到了谷底。她害怕分别,却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所以很庆幸,我们再见面了。”
迟耀牵过墨婷的手,握在手心。墨婷亦是回握,嘴角轻轻上扬。
朋友们走后,墨婷有些许不习惯,习惯了这一个星期家里吵闹的声音,习惯了丫丫窝在沙发追剧,大神在厨房做水果沙拉,二爷坐在地上打游戏,突然不适应只有她自己的孤寂。
越来越不喜欢一个人,越来越喜欢粘着迟耀,越来越不像自己。墨婷有些懊恼的扯扯头发,想泡个澡好好安静一下,但额头的伤时时提醒她不能碰水。
想到明天要上班,和有些脏的头发,墨婷利索的换了衣服出门。之前大神她们在还能让她们帮忙,现在她们不在,她只能去家附近的理发店。
也许是饭点,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墨婷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轮到了她。试好水温,墨婷放下手机,闭眼享受洗头小哥的服务。
墨婷是这家店的老顾客,还是VIP,比起之前那些洗头小哥,这个小哥的水平不知上了多少个档次,按摩的力度适中,动作轻柔,就好像她的头发是珍宝。
水停了,洗头小哥拿毛巾包起头发,扶墨婷起来,墨婷还有些意犹未尽,转头准备给洗头小哥说谢谢,直接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
“你猜。”迟耀咧嘴一笑,把呆呆的墨婷带到理发店,中途不忘给刚刚让他洗头的小哥说声“谢谢”。
坐在镜子前,墨婷看着镜子里取下包头巾的迟耀,“你不是去社里加班了吗?”
“组长临时有事,取消了。”
迟耀把湿的毛巾放在一边,重新拿了一张毛巾轻轻的给墨婷擦头发,“疼吗?”
墨婷知道他问的是擦头发的力度,“不疼。”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最平淡的T恤,戴着一副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往人群里一丢都是找不到的存在,但他眉梢间的温柔软化了他冷清的面容,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个人是迟耀,她喜欢的迟耀。
“吹风机吹头发对头发不好,我拿毛巾给你擦干一些,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好。”
回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但路灯已经陆陆续续的点亮。墨婷和迟耀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悠闲如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
墨婷想,如果可以这样和迟耀相伴到老,也很不错。
居民楼就在前方,远远地,就能看到楼下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轿车,随着走近,司机下车跑到后座,打开车门。
率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