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十支烟</h1>
“帮我什么?”她眼尾上扬,唇翘起来,“谁也帮不了。”
秦渡把银色包装袋的东西递给她:“试一试,也许有效。”
肖伶防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酒吧的东西不能乱喝,这种地方的东西更不能乱吃。
秦渡看出了她的防备,笑起来,径自撕开了包装袋,里面有好几颗白色药丸状的东西,他捻了一粒塞进了嘴里:“我骗你干嘛。”
肖伶……
她歪过头,灯光在她眼里闪耀着,秦渡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什么?”
“逍遥散。”
……
这人嘴里真是没有一句话像话。
她捏着那颗药丸,迟迟没有吃,逍遥散要能救她,那天赋是什么?
抬头,楚天凌正拨弄着手机,这里不是禁止携带手机吗?
屏幕光自下而上,印着他冰冷的脸,霓虹灯落在他身上,他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与这里格格不入。
为什么楚天凌能用手机?
除非,他不是客人。
肖伶很快肯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有人进来向他汇报信息,他站起来,走出去,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瞧她一眼,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好像都是她的一个梦,拉萨是假的,和楚天凌上床是假的,是她无数夜晚失眠里臆想的剧情。
苦闷、烦恼、得不到,密密麻麻的情感交织在她心里。
而秦渡已经伸手摸到了她的腰间,她低头,秦渡凑过来,拿着她的手,把那颗药丸放进了她嘴里,等她反应过来,舌头麻麻的,有点甘苦,像是糖又不是糖。
她知道这个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时候她竟沦落到要自甘堕落来乞求楚天凌的施舍。
她不禁觉得苍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她不该这样,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不痛快。
肖伶回头,看到旁边的秦渡,不可否认,近距离看秦渡,他很好看,面具遮掉了半个脸,但露出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
她说:“419吗?”
“你疯了?”
秦渡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轻轻地,丝毫没有任何的震惊,反而像是调情。
她哑着声:“没有,很认真的在问。”
秦渡掐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借酒消愁,借我忘他?”
他一语击中。
“也,不是不可以。”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
面具之下,四目交投。
楚天凌已经走进来了,看到了秦渡与她在沙发上拥抱接吻,起码他的角度看过去,秦渡的后脑勺与她重叠。
音乐声音切换成了嗨歌,秦渡站起来去舞池里晃动着,她觉得脑袋有点沉,却很兴奋,大概是音乐太嗨了,让她忍不住跟着节奏晃动起来。
楚天凌又坐回了他的老位子,这次他倒没有看手机,而是看她,看她如何造作。
就跟蹦迪似的,整个人在沙发上禁不住蹦起来,秦渡走回来,拉她去舞池,很快她就淹没在了人群之中,灯光所及,角落有人拿着针管,扎进了胳膊。
音乐换了好几首,丝毫不带累。
压力就像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脑儿全依靠着疯狂的动作。
切曲片刻,她去了洗手间。
昏暗的灯光,卫生间的纸篓里躺着好几个针管,她揉了揉头,刚站起来,厕所门就被大力的推开,然后关上,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她跟楚天凌。
妆花了一半,眼睛潮湿泛着水花,楚天凌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她抬起脸:“我知道了。”
她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表情倔强,不喜欢怎么会来卫生间堵她?
吃醋了?
因为她跟秦渡暧昧,所以吃醋,男人都是贱骨头。
包括楚天凌,也是贱骨头。
她抿唇,手指摸上了他的胸膛,眼神暧昧。
楚天凌冷若冰霜:“你跟秦渡什么关系?”
肖伶抬头:“你觉得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楚天凌依然严肃。
肖伶觉得他吃醋真是可爱极了,勾唇:“我也没开玩笑呀。”
楚天凌耐心似乎耗尽:“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跟他不熟,最后断了来往。”
如果肖伶跟秦渡是一伙的,那她参与了多少?
“如果熟呢?”她问。
楚天凌觉得有点烦,很烦,打从她进门的一刹那就烦透了,而肖伶还不知死活的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手指摸到了他那处,声音娇媚:“只要你想,我就只属于你。”
她握住了他那里,感受着手指间那东西的变化,从软到硬。
楚天凌眸色微深:“要骚回家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