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修衡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未退尽血色的皮肤,叶凡才发现自己眼眶周围带着湿意。他皱皱眉,好似旁观一样评估着自己的身体。若依对方所言,这便是情欲萌动的状态,那么,对方呢…
正衣冠不整,刚刚被亵玩至高潮的医者,心思竟跳出了眼下的情状,转而去思忖解毒的法子:蛊毒既然可以随着阳精逼出体外,那么情动时此蛊必有变化。
叶凡轻喘着气,抓过楚修衡的手,一边借他的力在桌边站稳,一边去摸他的脉象。
心动很稳,蛊毒仍未侵入主经脉。
“你…没有勃起?”
楚修衡一愣,随即抿唇一笑,反手拉下叶凡的手腕,沿着自己衬裤裤沿往下:“你摸摸这里…..不就知道了。”
医者没有挣脱,从善如流的去摸楚修衡那物,虽然隔着层薄布,那活儿的形状也被摸了个七七八八。
他只觉那团肉在手中微微跳动了下,又归于平静。
叶凡定了定神,撑着桌沿的手搭上对方温热的肩膀,又试着学楚修衡刚刚弄自己的样子,在软肉上按压捻动一番,只是无论如何做温柔文章,仍不见充血勃起。
楚修衡倒是百般配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不动,任凭面前的叶大夫对自己最脆弱之处使手段。说来也奇怪,他身体愈来愈热,喘息也越来越重,就只身下那物半立不立。
“你不怪我唐突,还关心我有没有勃起?”楚修衡的身体几乎比刚高潮过后的叶凡还热,侵身到他耳边提问的时候,专心揉弄性器的叶凡差点被烫的一颤。
叶凡停下手上动作,思忖道,若直接告诉他有交合之法可医蛊毒,自己也未免托大了些。此中还有不少疑惑待解,其一是不知情欲是否与蛊毒相关,若不相关,解法大抵无用,其二,若该解法有用,如何让性器勃起,蛊毒流出的时机又是何。
“师傅今日提到,蛊毒会影响到宿主的情欲。”叶大夫说起医治,又是一板一眼的态度,若不是下身衣裳全无,一只手才从病人衬裤中抽出,真真好似医堂高坐的圣子。“我想试试,情欲盛时,你那蛊虫会是何种反应。”
“中毒之后,我未动过情欲。”楚修衡起了玩心。
这句是假,中毒后住在山谷,他才知世上居然有小叶大夫这样的人,只识医书,不知世事,行事规矩古板,偏又生得一副好样貌,像这样眼角还含着春色还正经论事的样子,早就勾的楚修衡食指大动。
不过,楚修衡也知自己身体有异,往日若是情动至此,身下阳具不会在撩拨之下还不反应。
“要不,小叶大夫你想想法子。”若是叶凡抬眼看楚修衡一眼,他定能发现这位病人眼眸中的深色沉到要将自己吞吃进去。
医者听此回答,也仅是低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叶凡心下了然,蛊毒为稳在楚修衡心神中,必是压抑了他的情欲,这也能解释在直接刺激性器时,楚修衡仍未能勃起的原因。可是这医书中绘制的,定是蛊毒随着阳精流出体外没错。或者……还是给出的刺激不够?
叶凡虽然不通性事,催情的配方倒是没有少背。
叶凡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才经历高潮余热的下体未着寸缕,冷风吹上白嫩的皮肤,激起了一串串的红点小突起。他背对着楚修衡准备去拿桌上的纸笔写方子,臀肉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捏在手里,这股热意似是瞬间就从那掌中顺着衣服下的脊背冲入脑中。叶凡愣了愣,就听身后的楚修衡低哑的声音:“小叶大夫,裤子穿好啊。”
医者身子一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楚修衡又轻拍了下手感极好的臀肉,叶凡略显单薄的脊背抖了抖。看到他突然似要滴血的耳垂,楚修衡状似不忍的拿起亲手扒下的裤子,递给叶凡穿了。
就算是情欲未定的此刻,楚修衡体内蛊虫仍不断的冲击着心脉,翻绞着他的胸口,这让他不得不暗自运足功力,忍着痛楚强压下去。这蛊虫倒是蹊跷,方才叶凡替他手淫时消停了会,这时卷土重来攻势凶猛,晓是他内力深厚,也不免轻喘几声。
楚修衡又不愿在叶凡面前扮个病患,只轻咳几声掩下,低头摆弄好方才弄乱的衣袍,才好整以暇的倚在桌旁看他的大夫写方子。
楚修衡觉得叶凡可有意思了。
他既是贵胄少爷,身边逢迎的人多了,但就算是受难逃亡之后,也未见过一个像叶凡这样的:既无所求,又极上心的医治奇毒,解他困境。又得知此人经从未出过山谷,竟是个不通世事的乡村小子,就常常追着叶凡聊天打诨。楚修衡喜欢讲些山外的奇闻野史,就算是他乱编的故事,叶凡也听不出来,会关了手上的医书,等着他讲完。
这次闹得有些过火,楚修衡只觉手掌都还留着对方高潮的余温,心脉中的蛊虫蠕动着,既疼又痒。
此时他们分别站在书桌的一侧,楚修衡分明看到,叶凡耳边的红潮消散,微微颤抖的手腕也稳住,腰身立的笔直。
楚修衡着恼,抓了桌上几片花瓣,一点点捻碎,又扔出窗外去。叶凡却是早都习惯了此病患的无聊举动,一连默写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