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二章 我在这</h1>
她睁开眼看着他扶起自己的欲望对准花门,腰部微微用力下压,龙头撑开花门慢慢挤入,她很少这样直白地去看他占有她的过程,可这次她红着脸,一直盯着他完全进入自己后才抬眸看向他。
满涨的感觉仿佛让整个人都变得充实完整了,她觉得有些说不清的矛盾,自己一面排斥着他排斥着这几年的记忆,一面又对他流露出的或可怜或失落的样子次次心软甚至开始享受他带给她的欢愉,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而自己对他到底该怎么办,以及以后她是否还要这样和他维持着这种关系,她都不知道。
她甚至摸不清刚才自己为何要对他有那样的要求,不要骗她,他凭什么听她的。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源星野这几下都撞得特别狠特别深,她顺手先丢弃了这一团没想通的东西,凭着本能的反应,抬臂搂住他,甚至抬起头索吻。
源星野今天收到的来自她的惊喜太多,他感觉自己无以为报,只好在心里对她做了一个小小的她不知道的承诺。
我一定要让倾倾三天下不了床,不,五天。
卢倾早上刚下国际长途飞机,又和他从下午折腾到晚上,体力早就耗得一干二净,源星野担心她直接睡下去会饿得空耗身体,硬是端着一碗海鲜粥一口一口喂她吃了才放她去睡。
源星野正是体力旺盛的时候,加上连连收获意外的喜悦,整个人精神得很,陪着她躺了几个小时后,就早早的醒了。
时值夏季最热的时候,按理四点天就该大亮,可直到五点,卧室整片落地窗墙外的随墨城都是压抑阴沉,远处长街昏黄的灯河也朦朦胧胧糊成一片。
源星野左手拄着头将卢倾圈在自己附近,不时看看窗外,更多的是盯着她看,脑海里始终回想着昨天她站在玄关处误以为他背叛她时那失控的伤心,还有卧室门口,她神色冷漠地警告他不准骗她。
这是他认识卢倾这几年里,她非常少见的近乎崩溃的情绪,在此之前,他几乎从未见过她因为什么事哭泣,哪怕是知晓高考结束那晚他对她所做一切的真相时,她都没有因情绪失控而落泪。
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背叛如此深恶痛绝,甚至有了这种类似阴影的存在?
这让他不由地追着记忆里的线索搜寻,从认识她开始到今天此时此刻为止,所有与她有关的,他亲身经历的也好,道听途说的也罢,全部算在内,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以解释卢倾的这种行为心理。
没有,一点都找不到。
轰隆——
突然的雷鸣将他拉回现实,他看了一眼窗外连闪的银光电火,本能地伸出手轻盖住卢倾的耳朵,可接踵而来的雷声连绵不绝,闷响不断,整片窗外仿佛放了台音质顶尖的立体声环绕声响,听得源星野胸腔内也有些隐痛般的不适。
卢倾猛然睁眼,表现得过于冷静,可失色的脸颊和绷紧的身体告诉源星野,这一切不过是她一贯伪装的假象,他靠过去将她拢进怀里,右手盖在她后脑处压向自己,边吻着她的额头,边柔声安慰:“倾倾别怕,我在这,别怕。”
卢倾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迟钝地缩紧自己,雷声每经过一次,她就狠狠颤抖一次,她并不抱他,只是蜷缩在自己的区域里,越缩越紧,背后前额全是冷汗。
“倾倾?”他的掌下摸到了她背后的汗水,发现她瑟缩的样子,才察觉到她的恐惧是那样的庞大密集,自己那点看似温柔实则毫无用处的安慰简直是杯水车薪。
“我没事,把手放开,”卢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让我一个人待会。”
源星野怎么肯,蓝继瞳告诉过他,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是真的想自己一个人。而且卢倾怕雷这是他早就清楚的事,他更加不可能留她一个人像这样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独自忍受着恐惧,那他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他收紧环住她的手臂,反其道而行:“我不走,我也害怕,我不要一个人。”
“……源星野,”她的手开始推拒,“我没有开玩笑,我……”
还没说完,卢倾的气息突然乱了,控制不住力道挣开源星野的紧抱,翻身下床,低头看见自己不着寸缕,捡起地上的休闲毯裹住自己就往外走。
追着她下床的源星野被她回头的一个眼神吓到,愣愣地扶着床边不敢动作。
卢倾开门进了卫生间,一个人蹲坐在马桶上,自己抱着自己,默默平复着呼吸。
卫生间外的源星野揣着担忧又害怕惹她心烦而厌恶他的复杂情绪,来来回回在门边走了十分钟,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搭上把手,谨小慎微地按下去,无声推开门。
他的倾倾一个人缩成小小一团,头埋进膝盖里,整张巨大的休闲毯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长短不一的边缘有的垂到了地上,像只被偷猎者围追堵截躲进漆黑低矮山洞的小鹿,受惊一般瑟缩着肩膀,戳的他眼眶心口尖酸得疼。
他的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