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主君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齐嘉琛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自从他被送到这顶营帐里,就没有再饿过肚子,也没有被肆意辱骂毒打,从这方面看,这位主君能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可同时,她也是一个很苛刻的主人。
在她面前只允许跪姿、每日都要自己清理、她的命令不得以任何形式拒绝一旦稍有敷衍,惩罚就会随之而来,而这位主君的惩罚
齐嘉琛想起最开始的那几个夜晚,拿着羊肠管的手都有些不稳,他慌忙调整了一下跪姿,强忍着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抽开了系在管道上的细绳,冰凉的液体猛地灌入肠道,冲刷引起了强烈的排泄感,可与此同时,他蛰伏的分身却悄悄抬头。
尽管他想极力无视,一波又一波酥麻的快感依旧从后方席卷而来,齐嘉琛不知道那是水里有药物的缘故,只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太过敏感,只得咬着牙苦苦忍耐灌肠带来的快感,丝毫不敢自己伸手抚慰。
第一次灌肠的时候他不知道规矩,自己撸了个舒服,当晚主君就让他跪在面前自渎,到最后他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主君却俯身把他抱在怀里,手把手地继续爱抚,还唤人去取秘药,直到最后分身什么都吐不出来了,齐嘉琛还在被强制带上欲望的巅峰。
想起自己那晚在主君怀里崩溃啜泣,各种昏话淫语求饶的模样,齐嘉琛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可感到羞耻的同时,他却情不自禁回想起那晚主君温暖有力的怀抱、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有低笑时颤动的胸膛,这一切都成为欲望的催化剂,让他险些在排出灌肠液体的时候把持不住泄出来。
说来也奇怪,衡山王府无论怎么鞭打威胁都没让他妥协,在这营帐里,他却只一天就学会了驯服顺从,这位年轻的魏国主君只是轻轻一笑,他就迷迷糊糊照着对方的意思去做了。
他想,大概因为主君是个赏罚分明的好人,而衡山王只是个肆意拿人出气的暴君吧。
姜昭蒹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奴隶正在心底拿她和衡山王比较,她正忙着和家臣们商量回程的问题。
“主君为何急着启程?”
说话的人姓赖名愈,是兵法大家赖启明之孙,前不久才归顺魏城,此刻他正一眨不眨盯着姜昭蒹。
此次宴会虽名义上是庆祝衡山王大破蜀地,可实际上却是各地将领商量出兵共伐之事,姜昭蒹此刻急匆匆回城,自然会被视为自动退出这个盟约。只是衡山王这两年战无不胜,此刻退出不仅无法跟着分一杯羹,还有可能被衡山王及其麾下视作敌人,一个不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衡山王此战必败。”姜昭蒹一贯温和的脸上不带一点笑容,“此人刻薄寡恩,任人唯亲远离贤臣,早已众叛亲离,绝非明主。用兵三年却不思养兵,属地百姓无不怨声载道,他却不以为意,还大肆开办宴会,强制抽丁征兵,只怕是大厦将倾近在眼前。”
“即便如此,在大厦倾覆前,他还有一搏之力,濒临死亡没有后路的猛兽才最可怕,”赖愈反问道,“主君有信心撑过猛兽最后的反扑吗?”
姜昭蒹闻言哈哈大笑:“赖卿莫不是以为我魏城从区区五县到如今的三城之地,靠是投机取巧?若衡山王真敢把主意打到魏城头上,孤也会让他有来无回!”
“既然如此,”赖愈的眼里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他起身朝姜昭蒹深深跪拜在地,“就请主君回城后建国称侯。”
姜昭蒹却摇了摇头。
“我父曾被大齐封为魏地之主,有知遇之恩,我身为父亲独子,自然要为先帝分忧。”
赖愈有些讶然:“主君莫不是想同那几个旧朝遗臣联手,此举怕是不妥。”?
“不,”姜昭蒹的笑容温柔无害,“我说的是齐嘉琛。”
赖愈微微一怔,才想起这个半月前被姜昭蒹收到房里的前朝皇子:“主君的意思是——”
“孤赴宴之时,不巧遇见前朝皇子被下仆欺凌,孤不忍旧主受屈,只得假借虚名将旧主接出,”姜昭蒹说着笑问道,“赖卿,你看如何?”
“主君心怀忠义,即便衡山王此刻如日中天,也不愿与这等小人同流合污,”赖愈说着再次跪拜,“等消息传开,想必主君手下又能多添几位猛将。”
大齐立国四百余载,即便末帝昏庸,被外戚推翻,可至今却仍是百姓心中的正统,姜昭蒹为了旧主宁可放弃与衡山王合作的消息传出去,怕是能收拢不少民心。而衡山王得此制衡,怕是也不好鼓动联盟先出兵伐魏。
至于齐嘉琛,等到大局已定,这枚棋子是死是活,又有谁会在意呢。
要知道,虽然他母系的身份能给姜昭蒹一个大义的名分,可他的父亲确是亲手弑帝的逆臣,即便他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也不会有多少齐朝遗孤会真心出来闹事。
如果他能一直安分守己,倒是也不用杀人,不过远远送出去那是必须的,没有如此美妙的心音可听固然可惜,可比起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姜昭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