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战乐秋真的没有给自己开门;为了确认这一点,江思泽甚至还拼命砸了两下门。
这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顺势插进钥匙拉开门,熟悉的消毒室熟悉的提示音,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的江思泽顺势把东西扔进消毒槽,在密码盘上输入开启密码,随后看着另一端仿佛倒垃圾一般从出口中掉出数个消毒好的包裹,听不见声音。
双层气密门的隔音效果好得超乎想象。
脱下衣服,江思泽长出一口气的打开水槽,在听见确定无污染的声响后,浑身滴着水的走进风淋室,有些恍惚的看着手上另一端同步进行烘干和消毒的装备,伸了个懒腰。
这里面有一个小型压缩机,还有四个小型气罐,五升,大概足够自己呼吸两个小时的空气量,如果是压缩机压缩进去的话,也许供应时间还会更多。
自己应该回家看看。
上次那里的污染等级太高,这一次,自己应该可以进去了吧?就算是防毒面具挡不住的污染物,我直接内循环供氧了,总不会还会受到感染吧?
身上水分都被吹干,江思泽干脆的推开气密室的门,光着身子走进了让自己颤抖的寒冷空气中。
本来还被热水和热风吹得微微翘起的小泽泽现在也在寒冷下被逼得缩成并不好看的一团。
房间里没有声音,战乐秋应该还在里屋。
想到她今天上午看见电热毯时那惊喜的表情,江思泽就觉得有趣。
顺手从地上捡起昨天消毒后又烘干的衣服,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拍了拍它,随后顺势把它往身上一套,这才慢悠悠的捡起内裤,抬腿准备穿上。
刚从热风室里出来,浑身暖洋洋的,倒是感觉不到什么能够让自己急不可耐穿上衣服的紧迫感。
就是男性最脆弱的部分,在面对寒冷时,反应也是最大的。
本来,这都没什么。
战乐秋在里屋,自己在外面光着屁股;虽然说出去有些像是耍流氓,但是战乐秋确实是看不见什么的。
江思泽听不见房间里的声音,他却没有考虑过战乐秋是不是本身就是在主屋,也就是原来客厅兼储藏室的这里。
所以,当耳朵中风淋室风机的嗡嗡声终于散去后,江思泽才听见了那明显是被刻意压抑过的呼吸。
就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似乎有些压抑不住了。
“嗯?!”
紧张的一跳,抬手就把内裤拉到了位置,甚至听见了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战乐秋一脸探求的眯着眼,她有近视,但似乎现在就连把眼镜摘了也能看见——江思泽不知道这是不是菌毯进入她身体造成的变化,只知道现在的气氛是有些尴尬。
只能先装作没有发生什么的样子深吸一口气,见女孩儿也没先开口,江思泽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是耍流氓。
哪有和认识三天的女孩面对面,鸡鸡就在她眼前晃悠,自己还在感叹的事情!
虽然虽然这几天自己也把她看光了,这样也算礼尚往来;可是为了救人看到的东西,哪怕是同一个人的同一个部位,情境不同,看到后的感觉也不一样。
昨晚,那是刚刚走过生死大关,江思泽和战乐秋都极度疲惫;都说饭饱思淫欲,这饿了一天的两人,哪有心思?
可现在不一样,战乐秋很清醒,也没有什么绝处逢生的惊恐;有的只是还算不上熟悉的同居二人,在莫名情况下的坦诚相待罢了。
吸了下鼻子,江思泽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视线不知放在哪里的乱撇;倒是战乐秋格外平静的躺在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江思泽是不知道,她也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只是因为躺在床上,看起来要比江思泽更镇静一些。
当然,主要是因为她已经愣住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放,才愣愣的放在原处。
?
也正是因为战乐秋蜷缩在床上,江思泽才勉强找到了话题的认真道:“电热毯呢?怎么你还是跑出来了?不会冷吗?”
至于语气中微微的责备和认真是不是真心的,这倒不需要怀疑。
只是那个认真的意味嘛,江思泽自己都觉得没多少可信度。
只是,战乐秋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江思泽,她有些迟钝的转了转眼睛,仿佛带着不敢置信和嘲笑一般的轻声道:“好小哦”?
沉默,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安全屋特有的气氛。
相信,如果不是地下室的隔音效果足够好,可能,就能听见江思泽那带着急于对自己性功能证明,却又不知道怎么让战乐秋明白的辩解,就会被人听见了。
“过分啊!你居然说说我”
江思泽有些急躁,但是又因为战乐秋是女孩,不敢像是在学校宿舍中同性大闹那样双腿一岔,带着不屑的笑容说“小你敢来摸”的模样。
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撇着嘴,瞪着床上蜷缩成团的战乐秋,发不出火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