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抛开一切,奋然道:“行动的时间到了。”
众人轰然应诺。
众将领对吕缪两党勾结一事早有所闻,兼之项少龙一向为储君的心腹大将,本身声望又高,加上出示虎符。那疑有他,无不表示誓死效命。
这时刚是华灯初上的时刻,城内一片升平,一点不觉有异平时。
项少龙先命禁卫和都骑军把官署重重包围,这才率亲随与滕翼、荆俊、纪嫣然、肖月潭等直入官署。
大门的守卫未及通传,已给他们制服。
此时许商正和一众都领在主堂议事,骤然看见项少龙硬闯过来,来不及反应,已给数十把弩弓威胁得动弹不得。
许商和手下一齐色变。
这有上蔡第一剑手之称的高手,腰际佩剑连出鞘的机会都欠奉。事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尤其项少龙理该仍在雍都。
许商仍难保持冷静,沉声道:“上将军这算什么意思?”
项少龙待手下缴去了各人武器后,才出示虎符道:“本帅奉有王令,都卫军由此刻开始,由本帅全权接管,谁敢不服。”
许商见到虎符,立知大势已去,回天乏术。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
项少龙见已控制全局,下令道:“其他人给本帅押人牢房,只留许统领一人在此。当只剩下许商时,项少龙登上主座,命许商在一旁坐下。滕翼和荆俊则在取得许商的统领军符后,赶去接收都卫军。许商苦笑道:“你赢了!”
项少龙语带双关地淡淡道:“这是注定了的历史,我项少龙只是执行吧!由吕不韦毒杀先王一刻开始,吕贼就注定了要悲惨收场。问题是许兄是否关心自己的结局。”
许商眼中掠过希望,沉声道:“上将军肯放过我吗?”
项少龙微笑道:“许兄该知我不是残忍好杀的人。连管中邪和三小姐我都放了他们走。现在他们该已抵楚境,故眼下我只想知道许兄的心意。”
闻得管中邪都失败得被释放逃走了,许商崩溃下来,叹道:“上将军果是无敌神将,你究竟想我怎样做?”
项少龙道:“只要许兄告诉我吕不韦紧急时的逃生路向,我便可立时送许兄和家小离城。”
许商仍在沉吟犹豫时,项少龙道:“许兄若想再听得兰宫媛的仙曲,就要立下决定。”
纪嫣然柔声道:“吕不韦纵能逃出城外,最后仍是不得不死,许兄莫要失去时机。”
肖月潭淡淡道:“本人肖月潭,许兄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许商骇然瞧往肖月潭道:“你不是早死了吗?”
肖月潭狠狠道:“若不诈死,吕不韦焉肯放过我?你以为吕不韦真的器重你吗?谁当上吕不韦的手下,都只是他的棋子,随时可弃之杀之,你明白吗?”
许商终于屈服,道:“仲父在卧房中有条秘道入口,可通在城南‘百通街’一所大宅,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项少龙奋然起立,斩杀吕不韦这大仇人的时机,在苦候了近十年后,终于来临。
项少龙等围绕秘道出口处,无不大惑不解。
图先两个时辰前领着荆俊、滕翼等入仲父府时,中了麻醉药的人倒满府内,独是找不到吕下韦,自然是从秘道逃走了。
问题是到现在仍未接到有关吕不韦离城的任何报告,难道他仍敢躲在城内?
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荆俊道:“我们就搜查全城,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图先道:“我们不如先搜查此空宅,若我所料不差,此宅必是另有秘道,可通往城墙附近的住宅或仓库,在那处该再有出城的秘道。”
滕翼挥手示意,众手下忙展开行动。
纪嫣然叹道:“若是如此,今趟我们可说棋差一着,皆因布在城外的哨岗,只留心几个城门的出入要道。”
肖月潭道:“吕贼必舍不得珠宝财物,走地道更远比不上走在路面上快,不如我们就赌他一铺,赌他是已离开地道,从陆路逃往边境去,因为咸阳的水路交通已被我们控制在手心处。”
项少龙断然下令道:“不用搜了,我们立即出城。”项少龙一众人等,偕同乌家二百多铁士,轻骑全速离城。望赵境方向驰去,不片响在离城里许外,发现了脚印遗痕,其中一些痕印特别深刻,显是负了重物。
众人大为兴奋。
荆俊却皱眉道:“只看脚印,对方人数超过二千,实力远胜过我们。”
滕翼笑道:“逃走之人何足言勇,且其中必有妇人孺子,何须惧怕。”
项少龙正容道:“吕府家将,不乏高手,假若我们衔尾追去,他们可闻蹄声而测知我们虚实,必会回头一拼。我们虽未必会败,但伤亡难免,故非上策。”
纪嫣然道:“假设我们能预估吕贼逃走的路线,凭轻骑马快先一步在前头埋伏,便可予吕贼来个迎头痛击,又不虞被对方知道我们人少,那就有把握多了。”
图先最清楚吕不韦的情况,道:“照足印的方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