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对地方了。
沈星河和小道士被捆绑在一起,见了付南和徐勇两人,被封住的嘴呜呜地叫了起来。
那妖没说谎,两人看起来并无事。徐勇给两人卸去绳子,小道士眼睛立刻红了一圈,一撇嘴,抬脚就扑向了付南。
小子大概是第一次见识了妖的厉害,闷在布料里的声音还带了些许鼻音:“付师叔”
付南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一直微抿着的唇有了一丝笑意。
沈星河也是有些激动,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惊喜。见徐勇也在这,有些惊诧,道:“徐少侠怎会也在此?”
徐勇道:“恰巧听说你俩被妖捉了去,这便来了。”
沈星河叹道:“看来我又欠少侠一个恩情了。”
徐勇一摆手,道:“我还没做甚么,要谢就谢你们师叔。”
徐勇心里有些疑惑,云阳教有个出名的传统,但凡是本教的弟子就要着着教里的道袍,但这付南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衣,这便奇怪了。纵是他神经粗的可以,他也知什么是不该问的,于是便换了话题。
小子在付南怀里蹭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白嫩的额头还带上了红印,看起来颇是可爱,他道:“付师叔,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付南顿了顿,道:“有人不愿我回去,我也不愿回去,泯淮你又何必留我。”
泯淮湿了眼,道:“他们都是胡说,明明”
付南依旧一脸平静,道:“好了,我领你们出去,以后多多小心。”
泯淮咬咬牙,想再说些什么,又被沈星河抓住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泯淮眨巴着大眼睛,终是没再说什么。四人无言地走过山洞,路途中只留石子和鞋子的磕绊声相伴。
刚出山洞,清冷的月光就亮得徐勇眯起了眼。山里正是凌晨的时候,连鸟都歇息了的山林冷得刺骨。
付南对徐勇道:“那么在下就此别过了,徐少侠,麻烦你告诉山下人已经不必担心那妖孽了,我会把损坏的阵法修复好的。”
沈星河道:“师叔,我会尽快找”
“不必了,”付南背过身,“你们两个也是,见到山下人便说一声,还有,路途中务必谨慎小心。”
付南唤了马匹,缓缓隐没进山林中。
沈星河垂下眼,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道:“徐少侠,那么我们也告辞了。”
徐勇全程一直不明白什么状况,先只能应了一声,向山下走去。
徐勇骑着快马赶回村里,马匹呼哧喘着气,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徐勇寻思着方才情形,心道这付南十有八九是被小人污蔑了,那人把自己从那妖孽手里救下了,也算是有恩于他,看来还得多打听打听。
他这么想着,不知觉也回到了村子里。随便闯进一人家里扯起一男人道:“喂,醒醒。”
男人迷蒙着眼,道:“啥?”
“妖已经被制住了!”
男人也不睡了,扯着嗓子就道:“妖被制住了!”
村里立马灯火通明,徐勇本想速速离去,不料却是被热情的村人留住了,只好择了一户人家住下。
翌日,徐勇又被村人摆满桌子的早饭吓了一跳。村子不大,甚至有些贫穷,这样的早餐显然是为了他准备的。村人热情欢喜的眼神让他压根推拒不了,只能强行塞下递过来的食物。
徐勇匆匆吃完饭,逃也似地骑马离开了。他临走时在枕边留下了些许银两,心道这样倒也不算白食了这么多东西了。
桃花山庄离徐勇所在已经不远,也就一两周的路途,但偏生这桃花山庄所在的柳州和南方中间有着众多山丘,人说水深必有蛟龙,那么在南方一带还有这么个说法,山多就必有山贼。
要说这轩王朝统治下的天下也算得上平和,但要说富足,那也只限于中原地区,南方虽不乏繁华的城市,但近几年频频有天灾,不少农田被淹,于是这山贼则又兴起了。
徐勇这正好就是在山贼最密集的地域,一般在这地方是官车都不敢路过的,而他也不介意,大摇大摆地在山道里骑着马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响,来人不少,但脚步沉重,还自以为没被发现地缓步挪进着。
他轻抿了一小口酒,手悄悄伸向了插在背后的木棍子。
树叶呼啦啦地作响着,四个衣着破烂的男人从他四周冲了出来。
他翻身一拍马屁股,那马也是机灵,嘶叫一声,马蹄子对着一个人就踹去。
徐勇挡住来人挥下的弯刀,用内力硬生生把刀震开,来人惨叫一声,刀啪嗒一下落了地,右手的虎口被他的内力震得疼得钻心。
一个山贼道:“你!”
他疼得脸色发白,但眼里却是不甘,竟是强行抓起刀柄要向徐勇刺去。
“住手!”
一个男人从某处跑过来,把山贼的手臂一抓,道:“不是说了不准伤人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徐勇定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