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去给我把人叫来!”
黑婆子瞧着赵仙芝那呲牙咧嘴的mó yàng ,嘿然冷笑一声,手掌一松,赵仙芝这才能收回自己的爪子,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再不亲身上阵,脚下向后跄踉退了好几步,用那只不疼的手指着黑婆子大叫大嚷,声音都有些变调。
坐在地上的白姨娘都忘记了哭,不敢置信地看着黑婆子居然把赵仙芝都给打了,心里又是jī dòng ,又是震惊。
震惊的是没想到这怂人居然还敢让手下人发威,jī dòng 的是,这回把家主都给打了,这贱人难道还能坐得稳大奶奶的宝座?不得被打上一顿,休回罗家去啊?
黑婆子却半点也不dān xīn ,反而似没听见赵仙芝那句威胁般地朝婉娘笑道,“四小姐,这外头有点冷,咱们还是进屋去歇着吧,待会赵家那些不懂礼数规矩的若是来了,自我老婆子我料理便是。”
说着,便指挥那两个丫头扶着婉娘进屋去。
白姨娘一轱辘爬了起来,大叫道,“那是我的屋子!”
她本来被婆子劈面一掌,打得有些蒙了,见黑婆子武力厉害,自己身边的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便心生怵意不敢口出恶声,只是哭嚎而已,现下见自己的主心骨来了,那还有什么怕的,自然就跳脚指着婉娘大叫起来。
黑婆子发一声冷笑,“哟,没听说过,谁家的奴才还能住正房呢?zhè gè 奴才好大的一张脸了,快走近前来。让咱见识见识!咱将来出去。也好给街坊四邻说说热闹!”
说着便朝那白姨娘瞧去。白姨娘早被她给打得怕了,赶紧往赵仙芝身后躲藏,生怕那凶婆子说着话又是一巴掌过来。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头婉娘身边一个丫头却是扶着婉娘,当先就朝屋里进。
才前去没几息的工夫,就见自门里扔出来几样东西,什么肚兜小衣,胭脂香粉的洒了一地。
一个丫头叉着腰出来骂道。“我家小姐这才在外做客几天,就不知道被什么下作的猫猫狗狗的进了屋,弄了这么些恶心的东西在里头,快拿去给我烧了!”
这屋子原本是婉娘成亲的时候住的,里头的家仕什么的,自然也是婉娘的嫁妆,虽然她当初成亲匆忙,但赵家那般精明的人家,岂会让罗家大房省了这些银钱?自然也是追着罗家大房要了些家伙仕,还有缺的就拿银子补上。
所以里头的东西。严格说起来都是属于婉娘的私产,不过可惜婉娘自己立不起来。慢慢地丢疆失土,连正房都被姨娘给霸占去了,倒把她赶到正房后头的绣娘房里去住。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白姨娘的私密物件,此时当着人被扔了出来,只觉得面皮紫涨,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抓着赵仙芝告状道,“爷,你瞧,这不是粉桃那丫头么?”
赵仙芝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心里盘算着等人来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婉娘和恶婆子,听了白姨娘这么一说,便多瞧了那丫头一眼。
果然,那丫头圆脸杏眼,弯弯的眉毛,便如同一只粉嘟嘟的桃子一般,可偏偏脸上有两道抓痕,从眼角直到嘴边,正正的给破了相……
正因为这破了相的两道抓痕,那丫头瞪过来的目光,便似刀尖淬了火一般,满眼恨意。
赵仙芝不由得一愕,“果然是啊,她不是被卖出府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还这付mó yàng ?”
白姨娘在赵仙芝耳边叫道,“这,这是大奶奶gù yì 买回来的,没想到大奶奶居然会去那种地方买人!”
“哪种地方?”
赵仙芝问的这句让白姨娘卡了壳,就算知道赵仙芝一心向着自己,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哪好说,专门吩咐了人牙子,要把粉桃给卖到那种地方去?
“就,jiù shì 很远的,地方,哎呀,……爷,你看,你看,她瞪我~”
白姨娘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好端端的脸上多了那个东西,但光从那凶狠得如要咬人的目光来看,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定是恨毒了自己,这回回来,怕是要来报仇的。
赵仙芝原本对zhè gè 丫头还有那么点心思,不过这丫头的性子死相,不肯就范,再一个还一心为着婉娘,被赵白两个看成眼中钉,这才前些天挑个错处就给卖了。
如今再看,那张脸,活生生地jiù shì 来讨债的,赵仙芝抖着手点着那丫头,“谁,谁让你回我赵家来的?”
那丫头经了一回大劫,此时倒也硬气,一仰脖子,“我是跟着我们四小姐嫁过来的,身契也是四小姐手里拿着,你们卖我,是犯了律法,我还要去官府里告你们呢!”
黑婆子hā hā笑两声,应合道,“可不正是,我们四小姐嫁过来时带的那些人呢?快叫他们都来见过主子,若是不来,就按逃奴论处,一个个都送官,男的卖去做苦役,女的……”
说着看了白姨娘一眼,“就卖去山里头给穷汉子做媳妇!”
那丫头配合地一指躲在角落里的两个婆子,“你们两个,过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