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帐篷,门口只有一个侍卫把守,从外面看起来似乎里面住的只是不太重要的人物,但若是仔细地去看门口的那个侍卫的武功,就会发现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侍卫那么简单。
宁洛歌使了个眼色,慎行了然。他大喇喇地走过去,和那个侍卫聊了两句,忽然身手极快地点了那个侍卫的睡穴。宁洛歌则趁着zhè gè 机会钻进了帐篷里。
大帐中,一口薄薄的棺材中,一具面目完好的尸体。由于暴露在kōng qì 中,她的身体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kōng qì 中更是隐隐地飘着一股恶臭。
宁洛歌眼眶一红,深知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她将瑾儿小心翼翼地从棺材里抱起来,对慎行说道,“一会我会把我身上的衣服给瑾儿换上,你带着她偷偷去二师兄的帐篷里,藏在里面不要出来,等到两军交战的时辰到了,你再离开,务必要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将军府。”
“那公子你呢?”慎行眉头紧皱,眼神中是浓浓的忧虑。
“我会代替瑾儿,瑾儿不能消失,这样会打草惊蛇。赫连子煜还没死,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宁洛歌笃定地说,手下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就给瑾儿换上了侍卫装。
“公子,一定要小心!”
“慎行,记住你的任务,务必要把瑾儿安全地送huí qù 。其他的,都不要管!知道么?”宁洛歌将瑾儿交给慎行,再一次嘱咐道。
慎行点了点头,“公子小心!”
宁洛歌目送慎行离开,她戴上了一早zhǔn bèi 好的易容面具,将自己假扮成苏瑾,随即,宁洛歌毫不犹豫地躺进了棺材里。
好像一切都没有被动过,待她一切zhǔn bèi 妥当,指间夹起一块刚捡起来的小石头,向着侍卫的脖颈弹射过去。
一声呻吟自侍卫口中响起。
棺材里的宁洛歌lì kè 闭目敛眉。
侍卫似乎是想起了刚才发生过什么,lì kè 过来检查棺材中的人,然而见人好好地躺在棺材里,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连腐烂的wèi zhì 都què dìng 了之后,才安心地lí qù 。然而警惕性却比刚才高了太多。
侍卫刚刚出去,号角声骤然响起!
宁洛歌的心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也重重地一跳。
时辰到了!
大军开拔了,两军对峙的时间,到了!
她感觉到几个侍卫进了帐篷里,将棺材抬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只是颠的宁洛歌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棺材停下来了。
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宁洛歌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嘈杂的人声,嗒嗒的马蹄声,以及接连不断的鼓声,她知道她在战场上了。
手上刚刚用药造成的腐烂伤口在阵阵的刺痛,她的心里则对带着苏瑾的慎行阵阵担忧,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她安全送回将军府……
巳时已到,八方军和西凉军队都如约赶到了战场上,八方军因为只剩下了三万多人,气势上明显不如对面的十万西凉军队。
然而他们的主将赫连子煜却一脸悠闲。
赫连子灏微微眯眼,注意到了赫连子煜身旁带着木雕面具的白衣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一顶封着帘子的豪华轿子。
众人看不清轿中是何人,但都知道轿子里的人一定武功非凡。
“大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没死。”赫连子煜望着对面的赫连子灏,语气带着惋惜。
“三弟都还好好活着,为兄怎么好意思死呢?!”赫连子灏冷笑一声,眼神凌厉,绝非昔日那个心软念旧情的太子殿下了。
“怎么样,你们kǎo lǜ 好了么?是要苏大小姐死不瞑目,还是要为我们打开城门?”赫连子煜笑得càn làn ,只是这笑容出现在他狰狞恐怖的脸上却带着别样的阴森。
“我们怎么知道你手里的是不是真的苏小姐?若是你们找人充数,那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赫连子灏扬声大喊,一旁的白发副将刚要提醒他无双公子是怎么说的,就被他一抬手给制止住了。
“大哥果然是让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好,来人!将苏大小姐的棺材抬上来给他们看看。”
不一会,就有四个侍卫小心翼翼地抬着棺材走了过来。
“给他们打开!”赫连子煜吩咐着,脸上则带着一贯的阴笑。
“轰!”地一声,棺材盖被翻开,带着微微腐烂wèi dào 的苏瑾呈现在众人面前。
西凉军前的几员熟悉苏瑾的大将看见棺中的尸体都面色一白,握着兵器的手则越抓越紧。
“怎么样,是真的吧?”赫连子煜望着对方,眼睛里毫无笑意。
“是么?我怎么看不是呢?将士们!大小姐现在就在将军府里,他们不过是用假的小姐来骗我们屈服!我们不能上当!来啊!举起你们手中的刀枪,杀过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