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水烟曾经cāi cè ,认为东篱的红袖楼暗桩过于安静,所传的消息也大多数是没什么用的,水烟斥责过他们几次,毫无成效。是以水烟和我说,怀疑东篱红袖楼有叛变的嫌疑。东篱的消息网主要掌握在熹妃手中,我派焱火出去,是想要看看此事是真是假,若是真,那么背后主使究竟是谁。”洛长生将原因娓娓道来。
“怪不得。”慎行点头道。
“行了,进去吧,我们去看看焱火。”洛长生转身向屋里走,慎行跟在她身侧距离她半步的wèi zhì 。
“焱火的皮外伤huī fù 得不错,只是内伤就……以焱火的聪慧,他现在应该已经察觉出来了,我只盼望他能够想得通才好。”洛长生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道。
慎行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二人刚刚走到焱火的房间外,就听见房内传来激烈的碰撞争吵声,与之伴随着的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洛长生和慎行对视一眼,连忙推开门,只见一个茶杯照着慎行的nǎo dài 就飞了过来。
慎行敏捷地侧身,“啪!”
茶杯撞在门框上,摔的稀碎。
而门内,风起正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焱火,二人皆是衣衫不整,头发líng luàn ,在看二人周围,满地狼藉,碎的瓷器,碎的桌椅板凳,还有一滩全被泼掉地汤药。
看到这幅情景,洛长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看着两人,眼神如冰刀,微微启唇,声音沉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话落,焱火忽然发狂怒吼,挣脱了已经松劲的风起,推开了洛长生和慎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洛长生看了慎行一眼,他带着警告看了眼风起,转头去追焱火。
“怎么回事?”踢开脚下的碎瓷片,洛长生扶起个凳子,坐了下来。
风起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耷拉脑地站在她身前。
“他问我为什么觉得提不上内力,我说漏嘴了。结果他都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风起就chén mò 了,然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焱火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是是我们里武功最好的人,他平时虽然不说,但他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护所有人,他是保护别人的人啊。可现在,他却需要被别人保护。”
风起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眼睛通红。
嘶吼出的话语让洛长生也chén mò 了。她理解风起的感受,风起和焱火的感情最为深厚,焱火救过风起两次,风起天性冷傲,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却偏偏佩服焱火。
而看着焱火zhè gè 样子,他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屋子里只剩下风起的哭声,洛长生脸色难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孩坐在地上哭,却不知道说什么来ān wèi 他。
的确,焱火武功大不如前对他来说和武功全失没什么区别。而这就好比一个以吹笛子赖以为生的人有一天忽然失去了一只手。打击是致命的。
“我们给他报仇!将把他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揪出来,给他报仇!”洛长生chén mò 良久,终于开口。
风起停下了哭泣,他抬起头,望着洛长生的眼睛里闪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重重地点头,“我们给他报仇!”
半个时辰之后,慎行将焱火带了回来,焱火的情绪已经稳定了,看到洛长生担忧的眼神,他kuì jiù 地低头,“楼主,让您担忧了。”
“无妨。我们计划明天出去找追杀你的那伙人的下落。你抽空去水烟那把你还记得的人的相貌让她画下来。”洛长生神色平淡地道。
焱火点了点头。
洛长生端详着焱火,确实是已经平静下来了。
出门前的一刻,她拍了拍焱火的肩膀,留下一句“来日方长”离开了。
第二日上午,洛长生将画像分给众人,随即便兵分三路。
洛长生和慎行见房子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若无yì wài míng rì 就可以搬进去。
水烟和风起则因为画画像没来得及去红袖楼。
中午众人在洛长生的房间聚集。
“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声,街头巷尾最近都在传熹妃和庆王爷有染的事情。”雷霆道。
“哦?看来东篱皇室最近要不太平了。”洛长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得阴森,“下午水烟和我去红袖楼走一趟。你们jì xù 找人。我有种预感,zhè gè 人,离我们不远了。”
众人看着摊在桌上的画像,chén mò 无声。而站在不远处的焱火看着画像中的人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茶楼里,洛长生和慎行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眺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
“东篱虽然不比西凉繁华,但这两年确实是大有起色了。”洛长生喝了口清茶,看着街上叫卖的小贩们,语调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