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继续和将离

    第二十四章继续及将离

    “啪啪啪”阿尔法轻轻鼓掌，“很棒。”

    莫尔斯显得有些局促，但强制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感谢您的夸奖。这是我的荣幸。”

    日常就这样继续了，上午由莫尔斯为阿尔法讲解区甚至整颗星球上的事物，下午阿尔法就独自用一大堆管道拼接莫里阀结构图。后来，阿尔法开始在莫尔斯的陪伴下走出区，见识各种各样的事和虫。

    除非影响阿尔法的生命安全，莫尔斯从不会让他回避任何。所以三个月来，阿尔法很详细地了解到贝塔星的部分生活状态。唯一的遗憾，就是贝塔星几经波折，完全没找到任何历史遗迹相关的东西。

    当然，又一个问题出现了，三月之期快到了，阿尔法该离开了。“莫尔斯，我想离开这里了。”

    “您想去哪里呢？区怎么样，那里的统治者建立了角斗场，您想去见识一下吗?”

    “莫尔斯，一直没有问你，贝塔星上的虫子有接受虫民基础教育吗?”

    “您说笑了，大家都忙着活下去，哪有资格接受教育?况且，除了有限的虫，大部分虫子是连不上星网的。”

    “那，你呢？”

    “很遗憾，我也只是一只稍微强大点的普通虫，让您见笑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优秀。”

    “感谢您的夸奖。我几年前跟一只逃难的虫子学过字。您想看看我的教材吗？”

    “或许，你可以试着背诵一点？”阿尔法对所谓的教材并不感兴趣，只是随意回答着。

    “我的荣幸。虫历357年，十六岁的米勒和村里的伙伴完成了一天量的锻炼，被自己的雌父叫回家，换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华丽长裙。这条长裙呈华丽的金色，胸口处点缀着三颗蓝色的石头，雌父一直对他强调这些石头代表着他出生时的虫纹。这条长裙是雌父的宝贝，被放在一个单独的箱子里，米勒只有在每年雌父清洗打理它时才能看一看，连摸都不允许。如今，米勒却被要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穿上这件长裙米勒沮丧地站在原地，认命吧，你只不过是一只平凡的虫子，既不健壮也不帅气，有什么资格进入雄虫大人的城堡什么？尊贵的雄虫大人想要看我的技艺表演？米勒高兴疯了，他努力回想着米哈伊在家里练习的礼仪，克制着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我的荣幸，尊敬的先生。’米勒忍不住想要表示对雄虫大人的尊敬与渴慕，’我应该怎么做，罗列。’罗列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粗鲁的乡下人，你应该尊称雄虫大人为先生或者您’米勒激动地哭了，他何其有幸，能够得到雄虫大人的宠幸”

    阿尔法的态度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一脸懵逼。似乎一直以来的疑惑都有了去处，难怪一只明显没受过教育的雌虫张口闭口都是“先生、您、我的荣幸”之类显得古老的口癖，原来他的启蒙书就是专门给无聊的雌虫们意淫的骑士类小说！当然，从莫尔斯认真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确实把这本教材背得滚瓜烂熟了。

    “莫尔斯，”阿尔法打断了他的的背诵，“可以了，我想我已经了解了部分你的教材，很，有趣。”阿尔法姑且用有趣来形容它，毕竟前世的言情小说很得大量少女们的芳心。“那么，可以谈谈你的理解吗？譬如，米勒。”

    “米勒是一只幸运的雌虫，所以能一直追随一只雄虫，即使中途有过波折，他们依然在一起。而我不是，我幸运地捡到了一只雄虫，他却想离开我，想丢下我去我整个虫生都去不了的地方。”

    终于，图穷匕见。阿尔法有些惊慌，也不乏释然。就像住进牢笼里的囚犯，即使和狱卒关系再好，也不能谈及越狱这样的话题。

    “我一定要走，不会为你或任何事留下。”阿尔法直白得放出自己的底线，虽然可以用很多的言辞来修饰，但毫无意义。这是两者的本质冲突，无法缓和。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第一人称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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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雌虫的声音尖锐起来。莫尔斯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之前由于面庞映衬得弱小的虫躯逐渐展现出压迫力。我，真是无力啊。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威胁却无能为力。不过，这不是我自己作的吗？非要激怒一只本来很听话的虫子。或许我应该阻止一下他，毕竟对我而言，他还是一只好虫子——好吃好喝供养着我，带我见世面，也极力帮我找东西。

    一旦他伤害到了我，就变得不可原谅了。没错，我就是那种记打胜过记吃的虫子。

    “莫尔斯，我们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莫尔斯停在我的一步之外。我忍不住伸出虫爪，捏了捏他的脸，和想象中一样嫩滑。之前不碰是觉得太亲近的行为会引起误会，至于现在，呵呵，原来在雌虫心里从一开始就把我放在交配对象的位置上了。果然不该期待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