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期末,虽说是大学生,保戟他们也忙了起来,这周几乎都住在学校里,可把杜子腾盼得望眼欲穿的。
保戟无所谓地说你来学校找我呗,反正他们都见怪不怪了。杜子腾想了想自己一把年纪在一群大学生中穿来走去,还是没顶住这个心理压力,干脆就多排了几趟班,顺带也补上了之前休假所欠下的人情。
静下心来的时候,他又开始思考是不是该转行。
他做这行已经快八年了,中间不是没想过要换,只是做久了人也倦怠,再去适应新环境又觉得麻烦,就一直拖了下来。
他向来没什么大志,钱够用就好,本身他有房子住着,还有一套出租,父母和哥嫂也有留下了点钱,足够小侄子读书生活,就更没有动力去换了,就算前两任谈的朋友或多或少都有点嫌弃他的工作,他也没觉得有问题。
然而保戟突然就闯进了他的生活,一个少年,小了他一大截,相貌好出身好,却偏偏抛却所有的来就他,如果这都不算是爱情,他都不懂用什么来形容了。
越是这样,他越想给他更好的,精神上的,更是物质上的。
保戟的吃穿用度一看就是只求品质不问价格,加上据说已经跟家里闹翻了,杜子腾突然就开始忧虑起来,住是没问题,但其他的呢?他那插画工作能赚几个钱?
这是杜子腾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未来的问题。
也是他最近运气好,没苦恼多久就有人送了个好机会。
只不过这次也给他带来了一点甜蜜的麻烦——保戟竟然难得地吃醋了!
“哎你怎么了,喂!别别打人!小变态!”
杜子腾一路躲避着保戟回头乱丢的东西,一路追了进房,他眼疾手快地用脚卡住了房门,硬是用蛮力挤了进去。
这是两人久违的单独相处,难得保戟都考完试了,他也排了个工作的空挡,本想着两人好好吃顿饭晚上再乐一乐,第二天随便去哪儿约会都好,没想到保戟一回来饭也不吃,黑着一张小脸就要进房,他好声好气问了几句,就干脆用东西丢他,杜子腾满脑子问号,但还是耐着性子先哄他。
难道是因为前天他回微信回得慢了些?还是说那天他撒谎被人发现了?
杜子腾略略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他也不是去偷情,干嘛心虚呢,就算恋人之间,也得有点小小的,唔,小小的神秘感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说啊到底什么问题?”
他硬是把人按在墙上,脚上不知挨了多少下踢,见人咬着下唇气得脸都红了,不禁心软,又低声下气地问道:
“说啊,你别咬自己嘴,皮薄,一下就破了。”
“你滚!”
保戟拗不过他的力气,终于还是被扣着两手,腿也被压住了,他微微喘着气,怒得用力瞪他。
殊不知他这头还生着气呢,那厚颜无耻的人竟然敢直接亲下来!还腾出一只手来拧着他下巴,硬是逼他张开嘴,带着柠檬薄荷香气的舌头霸道地舔进来,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密密实实地就搅动起来。
“唔唔”
唇齿间都是新鲜的柠檬香气,保戟心下软了几分,他知道杜子腾虽说不算旗杆般的直男,但平日也挺不拘小节的,自从他有次抱怨过口气问题之后,杜子腾就开始随身携带口香糖,而刚嗅到的香味,应该就是他平日也有吃开的那款了。
感应到保戟的软化,温热的大手逐渐松开了钳制,转而搂着他腰,边把他往床上带去。
保戟哼哼唧唧地推却,只是身体也确实很想这人,被膝盖稍稍顶了几下,胯下便开始硬起发疼,他半抬着眸子,发现人剪了个新发型,脸上也修整过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现在擦着下颚也不觉得酥麻,反倒是让他觉得缺了点什么。
“嗯唔够了”
被推开的人还恋恋不舍地亲着他下唇,保戟得以细细地看清这人,好好整理自己之后的确比之前要好看了许多,他脸微微一热,喘着问道:
“做什么剪头发了?”
“嗯?没啥,太久没弄了,天气也热,干脆剪短些。”
杜子腾见人神色正常,也很识相地不提刚才那桩,他蹭着人唇瓣很是缠绵地舔了几下,见人没说什么,才伸手探进衣服里头,一路滑到胸前的小小凸起,拇指抵住慢慢揉着,笑道:
“你这小变态,可想死我了。”
保戟眼睛一转,哼到:
“停手!弄得这么人模狗样的是不是去见谁?”
“啊?哪呢?”
手下的滑腻触感太勾人了,杜子腾没分出太多精神去想这句话的意思,谁知这模棱两可的随意答复却让保戟更怒了。
保戟扭了几下没避开,又被人趁空剥了裤子,最受杜子腾喜爱的白大腿一露出便收获了好几个舔吻,气得他伸腿踢人,声音都拔高了:
“你给我滚!干嘛又唔动手动脚的!不是要找你旧情人吗!”
“啊?什么旧情人?”杜子腾被他吼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