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塔诺丝小姐发来通讯请求。”
萧景疏还没欣赏够兄长的失态,整个场景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回了入梦管理室,原本满身狼藉的赤身裸体也又一次被帝国的军装覆盖,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却听到了自己——或者说,萧璟的声音,一本正经地报出了这位将军的访客信息。
萧长忆看着被入梦耍了一道、有些呆滞的景疏,表面若无其事地令他接入塔诺丝的通讯,内心的好笑差点抑制不住。原本应该是待景疏如少主的入梦,在第一天被踢出梦境之后居然敢做出这种影响使用者的行为,恐怕免不了要被姑姑回炉重造了。
不过,在他明确拒绝之后还敢把他的通讯号告知塔诺丝的卫天寒可能也需要回炉重造一下危机处理课程了。
随着塔诺丝那张精致得和柔弱扯不上关系的脸出现在管理室的屏幕上,萧长忆也收拾好了脑内千丝万缕的想法,冷着一张脸与她打了招呼。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塔诺丝明显没有意识到萧长忆并不是在现实中的管理室中,还以为他在加班加点地工作,“长忆”
萧长忆只觉得后颈一凉。不用分神去看,他也能猜到身后的某人如今脸有多黑,内心小小的歉疚让他拦住了想把景疏踢下线的入梦,”有话直说。“他冷着声音答道。
”关于明日的安排“塔诺丝面露愁容,”您知道的,原本的计划已经如约被透露出去了,但是没想到您的仰慕者这么多。“
她苦笑着把屏幕换成了他们明日准备去的电影院门口,竟是已经被许多年轻的姑娘围住了,甚至还有不少写着他名字的应援牌被高高举起。至于那家以烛光晚餐的浪漫场景着称的餐厅,也已经被人群围了起来,人声鼎沸,浪漫气息已经消失殆尽。
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人气的萧长忆几乎能听到咯吱咯吱的握拳声了。
“虽然您可以全权代表帝国高层,但总统并没有给我随机应变的权限。”塔诺丝有些无奈,“总统和几位州长都对我们明日的行动抱以厚望,您是怎么打算的呢?“
“唔”萧长忆故作思考的模样,“塔诺丝州长,既然不能随机应变,那就顺其自然吧。”他回答得极为含糊,“感谢您的主动联系,我们明日见面再叙。”
“好。”得了他的承诺,屏幕对面的塔诺丝明显松了口气,十分感激地结束了视频通话,让萧长忆十分无奈——这般优柔寡断,若不是家族余荫,恐怕这位塔诺丝小姐根本无法登上州长的位置。
“长忆啧,还真是亲昵啊,”萧景疏在视频通话结束之后终于恢复了对自己声带的控制权,”却不知将军大人明日打算带未来的将军夫人去何处幽会呢?“
萧长忆处理了一下刚刚的通讯留下的小尾巴,毫不在意被人尖锐的指甲划过后颈,“自然是秘密。”他轻笑,“范围又缩小了,塔诺丝先生。“
”呵,“萧景疏并没有被兄长此时拙劣的挑衅惹怒,反而轻笑了一下,心念一动,已是将场景换到了那家传说中的浪漫餐厅之中——幸好他曾经跟着兄长进去见识过。
他取过桌面上燃得正旺的蜡烛,看着被绑在餐椅上还依然坐得笔直的兄长,有些怀念的眯了眯眼,“将军大人今晚怕是只顾享受,苦头吃的不够多,居然还敢说秘密。”
他举起烛台,在那双凤眼前微微晃动,却无法透过烛火燃烧之中看清那眸子中是否有恐惧,“说出明天去哪,我可以再让将军享受一发。“烛台微微倾斜,一滴红泪就这样擦着萧长忆的鼻梁落了下去,直直地滴到凸出的锁骨之上,烫得萧长忆轻嘶了一声,没有别的反应。
“是我疏忽了,”萧景疏用烛焰试探了一下笔挺的军装,发现果然如现实中那般,普通温度的火焰根本无法点燃,“将军大人习惯了光着被cao,这般军装革履的模样被人玩弄,怕是很不习惯吧。”
猛然赤身裸体、只剩下军靴和肩章的萧长忆看着那火苗摇曳着向肩章移动,感受着脖颈、锁骨处逐渐滚烫起来,猛地挣扎了一下,几乎将餐椅挣倒。他没想到景疏为了逼他,竟然做到了这份上,“混蛋——不要!”
正准备往肩章上滴蜡的萧景疏被兄长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却是十分感兴趣地打量起了兄长的肩章,“怎么,这肩章居然比将军这淫荡的身子还重要么?”
蜡烛顶端的凹坑中已盛满了蜡泪,被他手一缩,一股脑倾倒在了兄长光裸的胸肌上。那片白皙上留下了一片艳红,就连那颗无辜的肉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浇得硬了起来,颤颤地想要甩掉附在其上的蜡泪。
“——废话!”萧长忆被这一下激得挣扎得更厉害,却也没有挣开缚住四肢得绳索,“胆敢在入梦中——”
他突然顿住了话头。
胆敢在入梦中羞辱、污蔑帝国皇室、军部、以及其他政府高层的象征,都是会被入梦自动记录并上报的,这是景疏作为理论测试人员应该知道的基础知识。以景疏过目不忘的能力,即使昨日还未意识到
今日白天忙碌了一整天测试程序的他根本不可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