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最近看上了一个人。
一个.......双儿。
那人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在牵动他的心。
他斜倚在雕梁画栋的画舫上的软榻上面,阖着眸子,仿佛在回味着对方的一切。
身边的侍女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一边,不敢有任何自以为是的举动。他们家少爷,发起怒来,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身边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俞洲骤然睁眼,直直地向窗外望去。
画舫旁边,也出现了一艘船,船上不时传出各种笑声,还有一阵泠泠的琴声。就是这琴声,哦不,是弹琴的人,日日夜夜,让他无比的思念。
他赫然踏下软榻,往甲板上走去。隔壁大船上似乎在他出现的时候溢出了一些女子的惊呼,就连琴声也停顿了些许。
俞洲抬头,透过那飞舞的红色纱帐,他仿佛看到那弹着琴的人的目光,似乎也诧异地望了过来。这让他的心微微灼热,内心的期许与饥渴更甚。
“在下俞洲,自幼喜好各种乐器,诚邀琴者到在下的画舫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他深吸一口气,英俊的脸微微仰着,望向那帷帐里面。
游船上又是一阵惊呼,女子们的目光或嫉妒或不忿或好奇,通通射向了那弹着琴的白衣男子。
说是男子也不对,这人,明明就是个双儿,在这个朝代里地位最底下的双儿。要不是他也是伯爷的子嗣,她们怎么可能与他一起游船呢?
“六哥,你去是不去?”一位红衣妖娆的女子笑盈盈地走到他身边问他。
那眉眼清俊秀丽的双儿听到女子的话轻轻皱起眉,又望了下面丰神俊朗的男子一眼,心里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又是他.....
嘴上却是淡淡地回着嫡妹:“身份有别,怕是不便。”要说男女有别,他也说不上是女的......只能说是身份有别了。
那男子,他已经是见过好多回了。冥冥之中他仿佛感觉的到,对方的目光一直是专注地望着他,可是他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红衣女子婉转一笑,眼角媚态横生,她似是随手从旁边桌上取来一壶茶水,递给他:“那好吧,六哥也弹的累了,来杯茶水?”
祁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看出对方是什么目的来,想来那茶水一直放在那里,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就取来喝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百般小心防备的嫡妹,早就将一些细细的粉末添入了。
于是过不了一会儿,祁阑便意识混沌起来,红衣女子便让人回了隔壁画舫,说过会弹琴的人便会到来。
祁阑的手拽紧了袖子,眼里在迷离中闪过一丝冰冷,却又转瞬被汹涌的药性控制。他在恍恍惚惚想到,还好是那个人........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吧.....
俞洲得到了回应,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心里还是带着一丝雀跃回到了软榻上,不一会儿,祁阑就被对方游船上的丫鬟搀扶着进来了。
俞洲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奇怪了,祁阑很明显被下了药。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暴虐,望了窗外的游船一眼。长宁伯府的小姐吗?敢对他的人这样,就休怪他不客气.......
“救我.......”
祁家的丫鬟送完人就回到了隔壁船上,俞洲的丫鬟也关上了门窗出去了,只有祁阑还半倚在软榻上,水润的星眸软软地望着他。
俞洲不想乘人之危,他扶着祁阑到浴桶旁,看了他身上已经皱巴巴的白衣一眼,只是把他的外衣脱下来了,然后把祁阑整个人扶到桶里。
“唔.....”祁阑整个人泡在浴桶的冷水里,体温却还在不断攀高,俞洲的眼睛微微发绿,喉咙滚动了一下,强制自己转身离去,没想到衣角却被对方紧紧拽住。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引火上身?俞洲眼眸变幻着神色看着他拉住自己衣角的那只修长苍白的手,手指圆润可爱,真正的指柔削葱根。
祁阑没有回答他。他从浴桶内艰难地爬起来,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猫到他的怀里,还在不停扭动着修长的腰肢,在他身上攀附着,似是要寻找他身上的冰凉之处来降温。
“嗯啊.......”染上薄粉色的秀丽白皙的脸上是淡淡的隐忍,祁阑最后的清醒似乎都要被浇灭了,“我知道你是谁........我是祁阑.......阑干的阑.......请你.......请你........怜惜我......”
就是他了吧,与其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当一个被家族利用来联姻的牺牲品,还有那些虎视眈眈,怕自己抢走她们的如意郎君的嫡妹.......
俞洲怎么还能忍得了?他下腹处的物事早已昂扬如铁,在衣袍处鼓起一个小包来。他遵循内心深处的渴望,抱着这具纤弱的躯体,大手剥去对方那湿漉漉的里衣,渐渐露出了那莹白如玉的身躯来。
祁阑........他知道他的名字。俞洲轻轻吻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