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抓着头发:“你这小孩哪那么多问题!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第二天小路已经尽量起了个大早,推开卧室门还是发现魏珉不见了。
茶几上还留着一杯便携装豆浆,和一个小塑料袋,朦朦胧胧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小路抓了抓他那雀窝似的头发,也不刷牙,直接拿起豆浆就嘬——温乎的,看来男人也没比他起多早。
很快吸光豆浆,又扒开塑料袋,里面是五个小笼包,因为一直拢着口,还热气腾腾的,三五口吃光包子,去厕所用冷水拂了拂脸,打开水池上方的小小镜柜,却发现里面的日用品少得可怜,除了牙刷牙膏剃须刀,连洗面奶都没有。
天哪!那么细乎的皮肤难不成是香皂搓出来的?
没奈何,颤抖着捏起皂盒里的小块香皂,在手里搓出白花花的泡沫,就着水往脸上胡噜,却意外嗅到了一丝丝来自男人身上的香气,小路激动了——于是不急着冲掉泡沫,又自顾自拿起人家的剃须刀,从脖子到下巴慢慢刮蹭起来,软滑的泡沫裹着细软的胡茬,从刀片下擦过,仿佛每个毛孔都微微张开,被细细清理了。
想着那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每天早上都是在这面镜子前用着相同的工具,做着相同的事,小路就很昂奋。
早上勃 起是每个正常男人都有的情况,但今天却迟迟褪不下,昨天积蓄的能量经过一夜更亟不可待需要宣泄,站在简陋却干净的卫生间,想着那个男人在这里冲洗身体,在这里解决某些生理需要的景象,几乎用不到五分钟就射了出来。
白浊洒在洗脸池的陶瓷面上,挂不住,一滴滴极缓慢的往下流,小路看着就觉得心情很好,有种玷 污了那个文雅男人的错觉。
他哼着歌拧开水龙头,刷牙,自然用了魏珉的牙刷。
最后挑了浅蓝色泛着淡淡清香的柔软毛巾擦干了罪恶的右手。
……
魏珉当然不知道在他一早去教学区上课的时间里,在他家的洗手间,发生了这样罪恶的一幕。
那个浅蓝色泛着淡淡清香的柔软毛巾,实际上是他刚洗过,晾在厕所的枕巾。
转过新的一周,又有夜校的课,虽然还是尴尬,但没奈何,一堂课有150块钱拿,魏珉只得战战兢兢的去了。
知道这小鬼脸皮厚,指不定再见面还会说出些什么,于是魏珉打定主意,课上坚决不和对方目光接触,要严正自己的立场,坚决禁止对方把他往同性恋那个圈里拨拉的行为。
但是真的迈进那个半旧的教学楼时,心又摇摆不定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当着同性的面射 精,又是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当时的心情只是惊怒,现在回过头想想,竟是羞赧居多。
这几天一直在回想,在惊醒之前,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糗态?小孩不是说他舒服得直哼哼吗?那到底是哪种哼哼?越想越是心虚。
魏珉在这方面特别不开窍,早前就说了,交女朋友再到结婚,都是由师傅师母一手张罗,再加上姑娘主动热情,这才成就了那几年的幸福美满日子,但在性 事上他始终都是寡淡的一方,有时甚至需要媳妇主动挑 逗,甚至很多回都是女方处于上位,偶尔为之颇有意趣,但时日久了,女人难免不快,谁不希望爷们见了自己都如猛兽出闸,凶猛热情?但在魏珉这却不成立。
庄梅和师母情同亲母女,暗地里吐过槽。师母是过来人,只劝她说,小珉这孩子太勤于做学问,脑子里都是隋唐五代,清史宋稿,再说你到底图他什么?光是为那事吗?
庄梅不说话了。
魏珉是个好丈夫,买菜做饭一手操办,能挣钱,会疼人,好得像美玉无暇,谁也说不出个什么。
但自家日子只有自家清楚,魏珉也晓得媳妇有时怄气是因为那事。
但他也没办法,青春期发育时,他连手 淫都不曾有,真的是不往那边想。
师母也正是知道这层底子,所以眼见庄梅走后他独身了两年这才开始为他张罗介绍对象,但照片送出去了,却没个回音,也不知道魏老师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殊不知,那相片早不知塞进哪件上衣的口袋了,若是要找,只怕要等天晴心情好,整理衣柜时再说了。
继续说,为什么魏珉心虚,自己的身体自己晓得,那天的快感真是太强烈了,甚至超过与庄梅新婚之夜那一次,尤其小路光裸着上身伏在他胸口,鹿眼里汪着水光问:舒不舒服时。
所以才会那么愤怒,乃至把人推到地上去,旨在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踏进教室,不管承不承认,眼镜片一反光,已经自动搜罗起众多脑袋中那顶着浅褐色头发的一颗了。
但是那颗脑袋却病歪歪的耷拉着,稍长的刘海遮着面目,从讲台上更看不清脸色,课上到十五分钟时,那脑袋索性趴在桌上了,然后一个半小时的课,就没抬起来过。
魏珉忍不住想,这孩子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别是生病了。
于是课间休息的十五分钟他哪也没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