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
我被他这话气得想打人。
没错,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标准模板,我还就是里头那个急得团团转的公公。
“你——你这人——”说到一半我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急得干瞪眼,话音戛然而止,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对他真的是毫无办法。骂也骂不得,打也舍不得,逼他又不忍心,最后只能自己气自己。第二世,作为赵家千金,这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南陆,能让我这么憋屈,宁可自己气到内伤,也不忍动他分毫。
所以我最后只能痛苦地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拿你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话锋一转,“所以我也只能强硬一点,不过问你的意思了。”
南陆的卖身契捏在程岩手上,我还没有继承家业,在如今情况下不能做主把他要回来。就算要回来了,我羽翼未丰,在赵氏手底下的南陆就像孙悟空被捏在如来佛的掌心,被羞辱被雪藏被穿小鞋更是分分钟的事。南陆身体变成这样,老板肯定不会不知情,搞不好还是程岩弄出来的。
暗自下定决心,抹净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酝酿了一会儿接下来的台词,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在南陆讶异的目光中,我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
眼见电话接通,从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喂”,我深吸一口气,哪怕对面人看不见,也换上笑容:“程总啊,真是好久没联系了,近来可好?”
南陆这回淡定不能,惊得大力挣了一下,但他手足发软,又不敢使劲,轻易就被我按了回去,因为牵动伤处,所以低哑地“啊——”了一声,丝丝地抽凉气。
对面的程岩听到了,声音带着笑意:“赵小姐,那可真是很久没联系了。对了,我听元乐说,你今天带走了南陆,他现在在你那儿?”
我看了南陆一眼,狠心伸手去揪他的乳尖,南陆猝不及防,发出呻吟:“唔!!”我对他做口型,“大声点”。然后又拧了一下,听他一反往日的隐忍,从喉咙里溢出哀叫。
我来回搞了几次,松开手,听南陆还在兀自低喘着。
“赵小姐,南陆毕竟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你还是稍微要考虑一下吧。”程岩明显听到了南陆的呻吟,说道。
“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事。”我道,“程总啊,我原本还以为南陆是你家心肝,动都动不得,所以我把人掳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结果呢,我就掐掐他,就浪得不行。”我压低声音,故作暧昧,“程总,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我还是蛮欣赏的。什么水火不相容,那是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是吧?”
“那是当然了,赵小姐。”程岩是只精明的狐狸,哈哈笑着,“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是如果合作能带来利益,那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我们都就事论事嘛!”
“程总爽快,就事论事,说得好哇!”我说,“不瞒你讲,程总也知道我和这贱人有什么梁子吧?这事当然不怪您,签约解约是他自己的意思,恩将仇报也是他自己的意思之前我不太想见他,避而不见确实挺丢人的,但这回呢,既然碰见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刚巧又发现您是同道中人,我嘛,就忍不住了。”
程岩微微叹了口气:“赵小姐啊,你的面子我当然是得给的。南陆做事情不地道,你惩治一下也是应该。虽然他是上不得台面,但是现在好歹是我的摇钱树啊,您要是忍不住做出什么来,你说,我要怎么办?”
“程总不相信我的分寸么?”我说,“我看他倒是挺耐玩儿的嘛。也不用太久,就先借我一段日子,工作上也照样让你们的人带他去,保证不会耽误。等我玩够了就还。玩废了是绝对不会的。”
看对面程岩没有表态,我一咬牙,说:“程总你要是还担心的话,我可以借你蒋瑞!一个换一个,也不亏,是吧?唉不是,其实还算我亏了,没办法,这贱人今天给我撞上了,我看见他是实在忍不了。”
蒋瑞是华山旗下的当红小生之一,哦,我当然没放过他,一起玩过好几次。不过这里有一层微妙的关系在。程岩和蒋瑞是直系学长学弟的关系,班主任老师都是同一个,两人还算相熟,我听说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也玩过几回,只是后来蒋瑞被我父亲勒令不许再和程岩接触了。
“蒋瑞啊。”程岩略带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蒋瑞的名字,透过电话线都觉得气氛崩得死紧。随即,他释然一般笑道:“赵小姐真是给了我一份天大的礼物。不过——还请让我和南陆交代些事情,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我这么说着,手上直接点开了免提,放到南陆的唇边。
“南陆。”和南陆说话的程岩,语气完全变了,不再温和而笑里藏刀,变得低沉而阴冷。]
“嗯程总。”南陆低低地应。
“你会在赵小姐那里待几天。具体待多久,看赵小姐的心情。”程岩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吧?我劝你好好思量一下自己是什么人,赵小姐又是什么人,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好好地让赵小姐满意。赵小姐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受着。——还有工作,我已